下午两点，午休时间刚刚结束。
成哲也把笔记本电脑和会议室大屏幕连接起来，小杨敲了下会议室的门，苦着脸，“祖宗他刚醒，还得再等会儿。”
“真是祖宗啊，”成哲也习惯了秦鹤川的做派，无奈低笑一声，打开邮箱里刚收到的文件，“那我们先看，等他来了再做决定。”
小杨抱着笔记本在他对面坐下来。
其实他们都觉得今天看这些编舞作品是多此一举，在阿萱回复他们没有时间的时候，他们就不打算再考虑S.K.Y舞社了。
如果不是秦鹤川突然同意了阿萱考虑舞社另外两位编舞师，那么根本不会有现在这场会议。
不过作品都发过来了，总得仔细看看。
成哲也提前了解过这两位编舞师，决定矮子里面拔冬瓜，先看印象里经验更丰富一点的付琪。
她给出的作品大都是在舞社里录制的，有单人舞也有齐舞，整体编排和框架都很完整，舞蹈主题明确，涵盖了各种风格，而且都驾驭得很不错。
“哥，不愧是拿过全国赛事三等奖的，有点惊喜啊。”小杨做着笔记，感慨了一下。
成哲也也没有想过付琪能给出这样的惊喜，来了点兴趣，又多看了几个作品，对履历几乎空白的孟心禾更没兴趣了，都还没看过，心里的天秤就已经偏向了付琪。
余光扫到一个人影悠哉走进了会议室，他问：“祖宗，你看付琪怎么样？”
秦鹤川走向会议室最中间的座位，靠坐下去，抬起锐利的眉眼看了屏幕十秒左右，一秒犹豫都没有，“不要这个。”
“你要不再看看？她挺好的，风格多样，又有一定的编舞经验，还拿过奖呢。”小杨试图挣扎一下，想尽早把编舞师定下来。
可惜秦鹤川不让他如愿，人还没睡醒，声音懒洋洋的，“看着板硬，没灵性。”
灵性这种东西说起来玄乎，谁也不好评价，但成哲也和小杨都知道，他就是挑剔。
“不是还有一个？看看那个。”他指节敲了一下桌子。
成哲也懒得再说什么了，把孟心禾的作品视频打开，心里却是笃定了这两个编舞师都不会入选，便也没认真看，低头回了几个消息，没注意到自家祖宗打起了精神。
视频里的孟心禾就和她的履历一样幼嫩，乖巧软糯的外表看上去就像初出茅庐的大学生。
但只要开始跳舞，她的气质就会出现很大的反差，看似瘦弱的身躯也能迸发出强大的能量，每一个眼神都携带着很强的攻击性，让人不可小觑。
够凶，够狠，够辣。
说实话，这就是秦鹤川想要的感觉。
舞蹈仍在继续播放，秦鹤川的视线从孟心禾盈盈一握的腰上一扫而过，最后直接把成哲也的笔记本拿了过来，粗略看了一下她另外几个作品，风格都和秦鹤川过去的舞台相吻合，看得出来是提前做过功课。
秦鹤川又看了看孟心禾的履历，“还真是新人编舞师。”
成哲也带了秦鹤川五年，一听就知道他的意思，“看上了？”
“资历尚浅，在考虑。”
“那我们还要不要再看看别的编舞师？”
秦鹤川沉思片刻，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优越完美的脸上显露着疲态，“不急，我先想想，你们忙你们的事去。”
“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决定了和我说一声。”成哲也向来是管不住这祖宗的，即便他们的想法相违，大多数情况也都是他这个经纪人迁就秦鹤川的。
更别提小杨了，小助理完全没有话语权，一切都由着秦鹤川。
大屏幕的连接数据线被成哲也拔掉，他抱着笔记本和小杨一起出去，会议室即刻成为了秦鹤川的休息室，双眼一闭就差点睡过去。
之所以没彻底睡过去，是因为手机一直在震动。
“烦。”
他嘟囔了一句，拿起了手机，微信群里连着被艾特了二十条消息，全是叶子干的。
秦鹤川：【这次是疯了还是脑子不好使了？】
叶子看到回话险些大骂出声，废了好大力稳住心态，回话：【请你吃饭，约？】
秦鹤川：【不约，困。】
叶子：【哟，你是半夜出去偷了还是抢了？大白天的还犯困呢？】
秦鹤川：【你试试拍杂志拍一个通宵，我看你白天困不困。】
叶子理亏，闷哼一声，决定暂时和秦鹤川休战，并无视秦鹤川的拒绝：【我不管，拒绝无效，餐厅已经订好了，晚上不见不散@易长风@秦鹤川】
大小姐从小就被娇纵惯了，这辈子除了秦鹤川还没谁会拒绝她，所以消息一发出去她就暂时屏蔽了群消息，以免看到秦鹤川的拒绝，会影响心情。
这会儿下午的课都上完了，孟心禾得了闲，一个人在舞室里练舞，卡着还剩半小时下班的时间点去更衣室洗了个澡，出来就碰上了叶子。
叶子瞧她慌慌忙忙的动作，问：“今晚有活？”
“对啊，你之前给我介绍的晚会节目伴舞就在今晚，这次的酬劳比之前还高，谢谢你呀。”孟心禾迅速收拾好东西，看已经六点了，就用手机打了卡，“不过时间有点着急，先不和你说了，我走了！”
她背起包就走，本来叶子还有话想和她说也没来得及。
手机铃声忽地在这时响起，是易长风打来的，“下班了吗？我在舞社楼下等你。”
“下班了，马上就来。”
叶子挂断了电话，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找到易长风停车的地方，见她过来了，易长风下车替她拉开了副座驾的车门，然后从后座拿出一盒芙蓉记的糕点来。
“你怎么还记得给我带这个？”叶子有点惊喜。
易长风回到了驾驶座，嘴角含笑，他总是这样，周身有着和秦鹤川截然不同的温润气质，“看你喜欢吃就买了点，没买错吧？”
叶子卡好安全带，打开糕点盒子吃了一口，“没有，是我想要的口味。”
“好，下次再给你带。”
轿车在路上平稳驾驶，一盒糕点不知不觉就被她消灭干净，她侧目看着易长风温和的眉眼，不明白都是一块儿长大的人，易长风和秦鹤川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
一个臭屁张扬，一个却内敛柔和。
这时候，秦鹤川刚刚睡醒，总算是不困了。
他瞥了眼时间，随便抽了把跑车钥匙出了公司，待他一路驰骋到了叶子订好的餐厅，叶子都已经开始吃了。
扫了眼桌上的菜肴，他落座，“这算哪门子的约饭，我人都没到你们就动筷子了？”
叶子才不听他的话，“哼，还不是因为你来得太晚了。”
“嗯？这该是你有事相求的态度？”
秦鹤川扬眉，随便吃了两口菜就和叶子开门见山，“实话和你说，我不打算要一个没有充分经验的编舞师，如果不是你唠叨了好几天，我都不会给你们舞社这个机会。”
“不行，你就得选小禾！”叶子放下筷子，怒目而视。
秦鹤川不为所动，“理由呢？因为她和你关系好？”
也是在这一刻，叶子发现自己做错了。
她越是为孟心禾争取这个机会，反而越是衬得孟心禾投机取巧，能力不足。
但她都已经把秦鹤川约出来了，现在承认错误也不是明智的做法，她得从作品入手，让秦鹤川看到孟心禾的能力。
“你应该看过她的作品了吧？你不觉得她很有乐感吗？她会注意到很多音乐细节并展现出来，这种细腻的表现能力比很多人都强。而且她的基本功特别厉害，她能融洽地把各个舞种的特点融合进去一支舞里。还有，你不是说她经验少吗？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不给她机会，她哪有机会积累经验？”
……
叶子说了一大堆，秦鹤川硬是一声不吭。
等她停止输出，秦鹤川问：“就这些？”
“这些还不够？”叶子蹙眉。
不等秦鹤川说话，易长风在旁边轻声咳了一下，给秦鹤川使了个眼色。
以他们穿一条裤衩子长大的情谊，仅仅是一个眼色，秦鹤川就能明白他的意思。看在他诚心恳求的面子上，秦鹤川多说了几句，
“够，你说的这些优点我都能看到。所以我回绝了付琪，但仍在考虑孟心禾。她有天赋，很善于捕捉音乐细节，同时这也是她的弱点，细节过于繁杂反而多余，很容易成为整个作品的败笔。”
叶子除了在秦鹤川身上审美不正常，在其他方面都很正常。经他说明后，叶子也看得出来孟心禾的确存在这些问题，而解决这些问题的最佳途径依然是积累丰富的编舞经验。
这么一想，她更是觉得困难，眉头紧缩，“那你就不能给她一个积累经验的机会吗？”
“我需要的是一位成熟的编舞师，对于她，我还需要继续考虑。”
既然怎么说都没用，叶子的脾气也不允许她继续和秦鹤川低声下气了，“烦死了，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挑剔啊！不要就算了，赚钱攒经验的机会那么多，又不缺你一个。当你是金疙瘩啊？还得抢着做你的编舞师？”
还真没说错，作为圈内仅存的顶流，秦鹤川真的是金疙瘩。
这块金疙瘩斜睨叶子一眼，抓重点，“她很缺钱？”
叶子吐槽得正爽，听他突然这么问，卡了一下，“差不多算是吧。干嘛？改变想法了？”
“没有。”
“哦。”
这顿饭不咸不淡地吃了下去，一直到结束，秦鹤川也没给出个明确的答案。
成哲也把笔记本电脑和会议室大屏幕连接起来，小杨敲了下会议室的门，苦着脸，“祖宗他刚醒，还得再等会儿。”
“真是祖宗啊，”成哲也习惯了秦鹤川的做派，无奈低笑一声，打开邮箱里刚收到的文件，“那我们先看，等他来了再做决定。”
小杨抱着笔记本在他对面坐下来。
其实他们都觉得今天看这些编舞作品是多此一举，在阿萱回复他们没有时间的时候，他们就不打算再考虑S.K.Y舞社了。
如果不是秦鹤川突然同意了阿萱考虑舞社另外两位编舞师，那么根本不会有现在这场会议。
不过作品都发过来了，总得仔细看看。
成哲也提前了解过这两位编舞师，决定矮子里面拔冬瓜，先看印象里经验更丰富一点的付琪。
她给出的作品大都是在舞社里录制的，有单人舞也有齐舞，整体编排和框架都很完整，舞蹈主题明确，涵盖了各种风格，而且都驾驭得很不错。
“哥，不愧是拿过全国赛事三等奖的，有点惊喜啊。”小杨做着笔记，感慨了一下。
成哲也也没有想过付琪能给出这样的惊喜，来了点兴趣，又多看了几个作品，对履历几乎空白的孟心禾更没兴趣了，都还没看过，心里的天秤就已经偏向了付琪。
余光扫到一个人影悠哉走进了会议室，他问：“祖宗，你看付琪怎么样？”
秦鹤川走向会议室最中间的座位，靠坐下去，抬起锐利的眉眼看了屏幕十秒左右，一秒犹豫都没有，“不要这个。”
“你要不再看看？她挺好的，风格多样，又有一定的编舞经验，还拿过奖呢。”小杨试图挣扎一下，想尽早把编舞师定下来。
可惜秦鹤川不让他如愿，人还没睡醒，声音懒洋洋的，“看着板硬，没灵性。”
灵性这种东西说起来玄乎，谁也不好评价，但成哲也和小杨都知道，他就是挑剔。
“不是还有一个？看看那个。”他指节敲了一下桌子。
成哲也懒得再说什么了，把孟心禾的作品视频打开，心里却是笃定了这两个编舞师都不会入选，便也没认真看，低头回了几个消息，没注意到自家祖宗打起了精神。
视频里的孟心禾就和她的履历一样幼嫩，乖巧软糯的外表看上去就像初出茅庐的大学生。
但只要开始跳舞，她的气质就会出现很大的反差，看似瘦弱的身躯也能迸发出强大的能量，每一个眼神都携带着很强的攻击性，让人不可小觑。
够凶，够狠，够辣。
说实话，这就是秦鹤川想要的感觉。
舞蹈仍在继续播放，秦鹤川的视线从孟心禾盈盈一握的腰上一扫而过，最后直接把成哲也的笔记本拿了过来，粗略看了一下她另外几个作品，风格都和秦鹤川过去的舞台相吻合，看得出来是提前做过功课。
秦鹤川又看了看孟心禾的履历，“还真是新人编舞师。”
成哲也带了秦鹤川五年，一听就知道他的意思，“看上了？”
“资历尚浅，在考虑。”
“那我们还要不要再看看别的编舞师？”
秦鹤川沉思片刻，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优越完美的脸上显露着疲态，“不急，我先想想，你们忙你们的事去。”
“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决定了和我说一声。”成哲也向来是管不住这祖宗的，即便他们的想法相违，大多数情况也都是他这个经纪人迁就秦鹤川的。
更别提小杨了，小助理完全没有话语权，一切都由着秦鹤川。
大屏幕的连接数据线被成哲也拔掉，他抱着笔记本和小杨一起出去，会议室即刻成为了秦鹤川的休息室，双眼一闭就差点睡过去。
之所以没彻底睡过去，是因为手机一直在震动。
“烦。”
他嘟囔了一句，拿起了手机，微信群里连着被艾特了二十条消息，全是叶子干的。
秦鹤川：【这次是疯了还是脑子不好使了？】
叶子看到回话险些大骂出声，废了好大力稳住心态，回话：【请你吃饭，约？】
秦鹤川：【不约，困。】
叶子：【哟，你是半夜出去偷了还是抢了？大白天的还犯困呢？】
秦鹤川：【你试试拍杂志拍一个通宵，我看你白天困不困。】
叶子理亏，闷哼一声，决定暂时和秦鹤川休战，并无视秦鹤川的拒绝：【我不管，拒绝无效，餐厅已经订好了，晚上不见不散@易长风@秦鹤川】
大小姐从小就被娇纵惯了，这辈子除了秦鹤川还没谁会拒绝她，所以消息一发出去她就暂时屏蔽了群消息，以免看到秦鹤川的拒绝，会影响心情。
这会儿下午的课都上完了，孟心禾得了闲，一个人在舞室里练舞，卡着还剩半小时下班的时间点去更衣室洗了个澡，出来就碰上了叶子。
叶子瞧她慌慌忙忙的动作，问：“今晚有活？”
“对啊，你之前给我介绍的晚会节目伴舞就在今晚，这次的酬劳比之前还高，谢谢你呀。”孟心禾迅速收拾好东西，看已经六点了，就用手机打了卡，“不过时间有点着急，先不和你说了，我走了！”
她背起包就走，本来叶子还有话想和她说也没来得及。
手机铃声忽地在这时响起，是易长风打来的，“下班了吗？我在舞社楼下等你。”
“下班了，马上就来。”
叶子挂断了电话，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找到易长风停车的地方，见她过来了，易长风下车替她拉开了副座驾的车门，然后从后座拿出一盒芙蓉记的糕点来。
“你怎么还记得给我带这个？”叶子有点惊喜。
易长风回到了驾驶座，嘴角含笑，他总是这样，周身有着和秦鹤川截然不同的温润气质，“看你喜欢吃就买了点，没买错吧？”
叶子卡好安全带，打开糕点盒子吃了一口，“没有，是我想要的口味。”
“好，下次再给你带。”
轿车在路上平稳驾驶，一盒糕点不知不觉就被她消灭干净，她侧目看着易长风温和的眉眼，不明白都是一块儿长大的人，易长风和秦鹤川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
一个臭屁张扬，一个却内敛柔和。
这时候，秦鹤川刚刚睡醒，总算是不困了。
他瞥了眼时间，随便抽了把跑车钥匙出了公司，待他一路驰骋到了叶子订好的餐厅，叶子都已经开始吃了。
扫了眼桌上的菜肴，他落座，“这算哪门子的约饭，我人都没到你们就动筷子了？”
叶子才不听他的话，“哼，还不是因为你来得太晚了。”
“嗯？这该是你有事相求的态度？”
秦鹤川扬眉，随便吃了两口菜就和叶子开门见山，“实话和你说，我不打算要一个没有充分经验的编舞师，如果不是你唠叨了好几天，我都不会给你们舞社这个机会。”
“不行，你就得选小禾！”叶子放下筷子，怒目而视。
秦鹤川不为所动，“理由呢？因为她和你关系好？”
也是在这一刻，叶子发现自己做错了。
她越是为孟心禾争取这个机会，反而越是衬得孟心禾投机取巧，能力不足。
但她都已经把秦鹤川约出来了，现在承认错误也不是明智的做法，她得从作品入手，让秦鹤川看到孟心禾的能力。
“你应该看过她的作品了吧？你不觉得她很有乐感吗？她会注意到很多音乐细节并展现出来，这种细腻的表现能力比很多人都强。而且她的基本功特别厉害，她能融洽地把各个舞种的特点融合进去一支舞里。还有，你不是说她经验少吗？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不给她机会，她哪有机会积累经验？”
……
叶子说了一大堆，秦鹤川硬是一声不吭。
等她停止输出，秦鹤川问：“就这些？”
“这些还不够？”叶子蹙眉。
不等秦鹤川说话，易长风在旁边轻声咳了一下，给秦鹤川使了个眼色。
以他们穿一条裤衩子长大的情谊，仅仅是一个眼色，秦鹤川就能明白他的意思。看在他诚心恳求的面子上，秦鹤川多说了几句，
“够，你说的这些优点我都能看到。所以我回绝了付琪，但仍在考虑孟心禾。她有天赋，很善于捕捉音乐细节，同时这也是她的弱点，细节过于繁杂反而多余，很容易成为整个作品的败笔。”
叶子除了在秦鹤川身上审美不正常，在其他方面都很正常。经他说明后，叶子也看得出来孟心禾的确存在这些问题，而解决这些问题的最佳途径依然是积累丰富的编舞经验。
这么一想，她更是觉得困难，眉头紧缩，“那你就不能给她一个积累经验的机会吗？”
“我需要的是一位成熟的编舞师，对于她，我还需要继续考虑。”
既然怎么说都没用，叶子的脾气也不允许她继续和秦鹤川低声下气了，“烦死了，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挑剔啊！不要就算了，赚钱攒经验的机会那么多，又不缺你一个。当你是金疙瘩啊？还得抢着做你的编舞师？”
还真没说错，作为圈内仅存的顶流，秦鹤川真的是金疙瘩。
这块金疙瘩斜睨叶子一眼，抓重点，“她很缺钱？”
叶子吐槽得正爽，听他突然这么问，卡了一下，“差不多算是吧。干嘛？改变想法了？”
“没有。”
“哦。”
这顿饭不咸不淡地吃了下去，一直到结束，秦鹤川也没给出个明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