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沁竹弯下腰，跟小满说了几句话，将宝宝椅搬到正对圆台的方向，确保自己在台上能一眼看到小满。然后从包里找到一个黑色口罩戴上，只露出清隽的眉眼，跟在罗霄身后走上圆台。
赵映霞迎上前，牵着方沁竹站到她身旁，单手捂住嘴巴，跟她窃窃私语，“看到后排最右边的壮汉了吗？我觉得这一对实力最强。”
方沁竹用余光瞄了一眼，壮汉和软妹的组合，的确不容小觑。她不忘小霞说过的豪言壮语，跟她开起玩笑，“腹肌王者也不能抗衡？”
赵映霞难得红了脸，“腹肌什么的，都是老高说的。小竹姐，你看到过吗？霄哥的腹肌，据说人鱼线很深。”
方沁竹半启嘴唇，无言以对。她又不是与罗霄有亲密关系的谁，怎么可能看到他的肌肉。纠结半晌，犹豫的问：“我……应该看到吗？”
赵映霞有点诧异，自然而然接话，“同一屋檐下，赶上大热天，霄哥就没有打赤膊的时候吗？”
方沁竹这才反应过来，赵映霞是以亲人的身份看待他们，从日常生活角度提出的这个问题。是她自己，联想到了另一种关系上面。
心里有鬼的原来是她。
方沁竹心虚的搓搓手臂，含混躲过这个问题。
选手集结完毕，主持人将所有情侣分成两排，每排四对，中间留出一定间隔站好位置。再次宣读规则之后，一对对情侣用亲密动作互相加油打气。只有方沁竹这里，出奇的安静。
她和罗霄站在第二排最左边位置，前面是高升夫妻。此时赵映霞手握成拳，正在帮高升活动筋骨，后者眯起眼，百般享受的表情。
罗霄展开手臂反向交叉，转了转脖子和肩膀，又分开左右压腿。待他热身完毕，方沁竹靠过去，眼色认真，“不要逞强，撑不住了就停下。”
男人面色倦怠，眼神却被竞争调动起来，异常发亮。他低眸看她，浅浅笑开，“要是我赢了，有奖品吗？”
小小的她倒映在棕黑瞳孔，男人眼神专注得好像只看得见她一人。心脏忽然簌簌抖动，方沁竹撇开视线，故意装傻，“餐厅不是提供奖品么。”
全场倒数拉回两人的注意力，方沁竹深呼吸，侧身站到罗霄身前。
“三！”
罗霄伸展双臂，为她张开怀抱。
“二！”
杏眼上挑，短疤压低，两道视线交汇。
“一！”
方沁竹轻巧一跃，像一条鱼自由腾空，掉进早已等待多时的渔网深处。纤细手臂环住男人脖颈，身体紧密相贴，强劲有力的心脏仿佛就贴着肋骨跳动。
担心影响罗霄的平衡，方沁竹轻易不敢做出多余动作，四肢僵直得像用胶水粘合。
罗霄看上去轻松自然，一个深蹲起身后，甚至将她轻轻抛离再稳稳接住，做了个掂量的动作。方沁竹惊叫一声，抓紧他的卫衣。这个动作逗笑了罗霄，胸腔随笑声隐隐震动。
他低头一瞥，手指往深处按了按她的肋骨，“放松。”
方沁竹试探着一点一点放出力度，看他面色如常，才放下心来。
此时计数数到六，已经有两个女孩落了地。前面高升起身的背影渐渐多了些蹒跚。
罗霄的呼吸开始变重，方沁竹重新收力道，试图将自己缩得更紧更小。
“十一、十二”……
又有三对情侣止步，包括高升和小霞。高升弯腰扶着膝盖，退到一旁喘气，赵映霞心疼的替他顺着脊背。
方沁竹收回视线，担忧望着罗霄，男人鬓边开始结出密密汗珠，耳朵像在红色墨水中浸过一遍，透红透红的。
她心下一紧，生怕自己姿势不对，加重他的负担。不由自主并紧双腿，侧身向上抬了抬臀。
罗霄牙关紧咬，喝止她的动作，“别乱动。”
他忍得有些痛苦。不仅生理在慢慢靠近极限，温香软玉在怀带来的心理挑战更让他难以忍耐。方沁竹刚刚侧身的动作，那丛柔软的圆形轮廓贴在胸口下方，刺激全身奔流的血液更加兴奋。
方沁竹听到他暴虐的语气，一时不敢再有动作，努力保持平衡做个木偶。
数到十八，对手只剩壮汉那组。围观众人鼓劲之声愈加激烈，场面由小情小爱的游戏升级成了见证生理极限的诞生。
罗霄起身的动作越来越吃力，计数节奏也跟着慢下来，“十……”，过了一会儿，才喊出相连的九。
方沁竹直直望着罗霄，男人腮骨绷紧，豆大汗珠密如雨下，领口已然湿透，每个毛孔都向外蒸腾着热气。
他咬着牙，关于运动的一切技巧抛在身后，呼吸全凭本能。双膝不知第几次弯曲下去，这时人群爆发出一声巨响，壮汉撑着女友，无力靠在女友背后。
高升兴奋的喊声传来，“霄哥，牛逼。”
他的影子冲过来，“你赢了！”
方沁竹心头一松，视线搜寻着去找罗霄的眼睛。汗水淋漓，覆住他的双眼。她伸手，并没有发觉手在颤抖。捧起他的脸，拇指抚去眼周细密的水珠，这才看清因为施力变得赤红的眼眶。
方沁竹抿起嘴角，鼻腔深处泛起酸意。两人眼神交缠，一时都忘记移开。
不知是谁先说了句“亲一个”，主持人带头喊起来，“亲一个”，“亲一个”，“亲……”
经过餐厅门口的路人好奇张望，以为是有人求婚，也想见证一场，于是堆叠在门口，喊声越来越响。
纵然戴着口罩，方沁竹仍转过脸，藏在他的胸口。罗霄对外人呼声不闻不问，转过身背对众人，松开双手。
方沁竹稳稳落地，还没来得及反应，已被罗霄深深搂进怀里。
高大男人背脊微屈，仿佛拥着世间唯一的依靠，下巴埋进女人修长柔嫩的脖颈深处。
方沁竹怔了怔，双手绕到男人背后，似安抚也似鼓励的拍了拍。
***
从餐厅出来，罗霄便回了霄远，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有空回了趟家。
方沁竹接到房东电话，催促她尽快下决定，后面有几人也在看这套房，最好今天定下来。她换好鞋，正要出门，看到罗霄走进院子。
得知她要去看房，罗霄收回本已迈进客厅的腿，“我陪你去。”
“不用了。”方沁竹叫住他，凝视男人尚未褪去的黑眼圈，“你抓紧时间休息，我自己可以。”
罗霄皱眉，对她的拒绝表示不满，“我只有半天时间，明天晚上又要走。”
方沁竹听到他又要离家，心口莫名塌落一角，涩涩的。她不由问道，“为什么刚开年就这样忙？”
罗霄唇线平直，没有过多解释，只淡淡回答，“多些收入总不是坏事。”
事实是，他开始感到着急。时不待人，现在拥有的一切，并不足以提供给他要求方沁竹不顾世俗的信心。他从来没有对成功对名利对财富如此渴望过，他要声名在望，他要权财在手，堵住悠悠之口，让方沁竹再无后顾之忧。
他的回答约等于没有，方沁竹没有意外，也没再反对，和他一起上了车。
两套备选房都在电信家属院，十几年的房龄，房租相差五百块，一套客厅在明两间卧室朝北；另外一套主卧朝南客厅和次卧在暗，户型是让方沁竹最纠结的点。
她大概说了两套房子的情况，烦恼的抓抓头发，“不知道选哪套比较好。”
罗霄瞄一眼后视镜，收回视线时多在镜中看了她一眼，“楼层相同？”
“一套三楼，一套二楼。”
“选三楼那套。”罗霄很快下了结论。
从镜中看到她疑问的眼神，他解释，“老小区基础设施老化比较严重，二楼往上共用管道，万一堵塞受害的都是二楼。”
方沁竹哦了一声，“三楼正好是主卧朝阳那一套，我本来也喜欢卧室被阳光烘烤后的味道。”
罗霄轻笑，“什么味道？”
“干燥的，带一点焦，一点尘土，被子都是阳光的味道。”
“傻瓜。”
将两套房子又转了一遍，方沁竹确定主卧向阳那间就是自己想要的，于是痛快跟房东签了合同。
房东一边签字一边指着厨房，“水龙头有点漏水，我来不及去买，让你老公有空换一个。”
倚桌而立的罗霄愣住，手指划了划眉尾伤疤。
房东给了钥匙急匆匆离开了。
方沁竹略带窘迫，“我没有透露过我的情况，所以房东误会了，你别介意。”
罗霄只是看着她，很久没有说话。
直到窗户被风吹开，方沁竹才听到低沉嗓音响起，“你知道的，那一直是我的心愿。”
和风渐暖，汇合男人的呼吸，交缠着涌进心底。
他是什么意思？
在……表白吗？
一定是春风太过曛然，让她迷迷糊糊产生了醉意。
她指着窗，慌乱回答，“我去关窗户。”
转身，一只宽大手掌箍住纤白手腕，男人欺身上前，将她挤进胸膛与写字桌之间。粗粝虎口顶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压下来。
方沁竹向后缩着脖子，后脑被男人右手抵住，将她嫣红双唇推到薄唇之间。他含着柔软唇瓣，重重吮吸几口，仍不觉满足，舌尖强势探进。
方沁竹唔唔抵抗。他撤离半分，喘.息厚重，眼神欲.海深不见底，狂嚣着几乎要将她拖进眼底。
“张嘴，舌头伸出来。”他强横又霸道。
心跳密到透不过气，方沁竹说不出话，只是不停摇头。
罗霄平复喘意，在她下巴咬了一口，灼热目光死死盯着她，像是要下最后通牒，在方沁竹耳边低语一句。
方沁竹倏地睁大眼睛，绯色瞬间蔓延到脖颈，狠狠瞪了他一眼。
罗霄压制再次亲上去的冲动，把人从桌子抱下来，紧紧按在怀里，说话时嘴唇擦过女人颈间肌肤，“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方沁竹。”
赵映霞迎上前，牵着方沁竹站到她身旁，单手捂住嘴巴，跟她窃窃私语，“看到后排最右边的壮汉了吗？我觉得这一对实力最强。”
方沁竹用余光瞄了一眼，壮汉和软妹的组合，的确不容小觑。她不忘小霞说过的豪言壮语，跟她开起玩笑，“腹肌王者也不能抗衡？”
赵映霞难得红了脸，“腹肌什么的，都是老高说的。小竹姐，你看到过吗？霄哥的腹肌，据说人鱼线很深。”
方沁竹半启嘴唇，无言以对。她又不是与罗霄有亲密关系的谁，怎么可能看到他的肌肉。纠结半晌，犹豫的问：“我……应该看到吗？”
赵映霞有点诧异，自然而然接话，“同一屋檐下，赶上大热天，霄哥就没有打赤膊的时候吗？”
方沁竹这才反应过来，赵映霞是以亲人的身份看待他们，从日常生活角度提出的这个问题。是她自己，联想到了另一种关系上面。
心里有鬼的原来是她。
方沁竹心虚的搓搓手臂，含混躲过这个问题。
选手集结完毕，主持人将所有情侣分成两排，每排四对，中间留出一定间隔站好位置。再次宣读规则之后，一对对情侣用亲密动作互相加油打气。只有方沁竹这里，出奇的安静。
她和罗霄站在第二排最左边位置，前面是高升夫妻。此时赵映霞手握成拳，正在帮高升活动筋骨，后者眯起眼，百般享受的表情。
罗霄展开手臂反向交叉，转了转脖子和肩膀，又分开左右压腿。待他热身完毕，方沁竹靠过去，眼色认真，“不要逞强，撑不住了就停下。”
男人面色倦怠，眼神却被竞争调动起来，异常发亮。他低眸看她，浅浅笑开，“要是我赢了，有奖品吗？”
小小的她倒映在棕黑瞳孔，男人眼神专注得好像只看得见她一人。心脏忽然簌簌抖动，方沁竹撇开视线，故意装傻，“餐厅不是提供奖品么。”
全场倒数拉回两人的注意力，方沁竹深呼吸，侧身站到罗霄身前。
“三！”
罗霄伸展双臂，为她张开怀抱。
“二！”
杏眼上挑，短疤压低，两道视线交汇。
“一！”
方沁竹轻巧一跃，像一条鱼自由腾空，掉进早已等待多时的渔网深处。纤细手臂环住男人脖颈，身体紧密相贴，强劲有力的心脏仿佛就贴着肋骨跳动。
担心影响罗霄的平衡，方沁竹轻易不敢做出多余动作，四肢僵直得像用胶水粘合。
罗霄看上去轻松自然，一个深蹲起身后，甚至将她轻轻抛离再稳稳接住，做了个掂量的动作。方沁竹惊叫一声，抓紧他的卫衣。这个动作逗笑了罗霄，胸腔随笑声隐隐震动。
他低头一瞥，手指往深处按了按她的肋骨，“放松。”
方沁竹试探着一点一点放出力度，看他面色如常，才放下心来。
此时计数数到六，已经有两个女孩落了地。前面高升起身的背影渐渐多了些蹒跚。
罗霄的呼吸开始变重，方沁竹重新收力道，试图将自己缩得更紧更小。
“十一、十二”……
又有三对情侣止步，包括高升和小霞。高升弯腰扶着膝盖，退到一旁喘气，赵映霞心疼的替他顺着脊背。
方沁竹收回视线，担忧望着罗霄，男人鬓边开始结出密密汗珠，耳朵像在红色墨水中浸过一遍，透红透红的。
她心下一紧，生怕自己姿势不对，加重他的负担。不由自主并紧双腿，侧身向上抬了抬臀。
罗霄牙关紧咬，喝止她的动作，“别乱动。”
他忍得有些痛苦。不仅生理在慢慢靠近极限，温香软玉在怀带来的心理挑战更让他难以忍耐。方沁竹刚刚侧身的动作，那丛柔软的圆形轮廓贴在胸口下方，刺激全身奔流的血液更加兴奋。
方沁竹听到他暴虐的语气，一时不敢再有动作，努力保持平衡做个木偶。
数到十八，对手只剩壮汉那组。围观众人鼓劲之声愈加激烈，场面由小情小爱的游戏升级成了见证生理极限的诞生。
罗霄起身的动作越来越吃力，计数节奏也跟着慢下来，“十……”，过了一会儿，才喊出相连的九。
方沁竹直直望着罗霄，男人腮骨绷紧，豆大汗珠密如雨下，领口已然湿透，每个毛孔都向外蒸腾着热气。
他咬着牙，关于运动的一切技巧抛在身后，呼吸全凭本能。双膝不知第几次弯曲下去，这时人群爆发出一声巨响，壮汉撑着女友，无力靠在女友背后。
高升兴奋的喊声传来，“霄哥，牛逼。”
他的影子冲过来，“你赢了！”
方沁竹心头一松，视线搜寻着去找罗霄的眼睛。汗水淋漓，覆住他的双眼。她伸手，并没有发觉手在颤抖。捧起他的脸，拇指抚去眼周细密的水珠，这才看清因为施力变得赤红的眼眶。
方沁竹抿起嘴角，鼻腔深处泛起酸意。两人眼神交缠，一时都忘记移开。
不知是谁先说了句“亲一个”，主持人带头喊起来，“亲一个”，“亲一个”，“亲……”
经过餐厅门口的路人好奇张望，以为是有人求婚，也想见证一场，于是堆叠在门口，喊声越来越响。
纵然戴着口罩，方沁竹仍转过脸，藏在他的胸口。罗霄对外人呼声不闻不问，转过身背对众人，松开双手。
方沁竹稳稳落地，还没来得及反应，已被罗霄深深搂进怀里。
高大男人背脊微屈，仿佛拥着世间唯一的依靠，下巴埋进女人修长柔嫩的脖颈深处。
方沁竹怔了怔，双手绕到男人背后，似安抚也似鼓励的拍了拍。
***
从餐厅出来，罗霄便回了霄远，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有空回了趟家。
方沁竹接到房东电话，催促她尽快下决定，后面有几人也在看这套房，最好今天定下来。她换好鞋，正要出门，看到罗霄走进院子。
得知她要去看房，罗霄收回本已迈进客厅的腿，“我陪你去。”
“不用了。”方沁竹叫住他，凝视男人尚未褪去的黑眼圈，“你抓紧时间休息，我自己可以。”
罗霄皱眉，对她的拒绝表示不满，“我只有半天时间，明天晚上又要走。”
方沁竹听到他又要离家，心口莫名塌落一角，涩涩的。她不由问道，“为什么刚开年就这样忙？”
罗霄唇线平直，没有过多解释，只淡淡回答，“多些收入总不是坏事。”
事实是，他开始感到着急。时不待人，现在拥有的一切，并不足以提供给他要求方沁竹不顾世俗的信心。他从来没有对成功对名利对财富如此渴望过，他要声名在望，他要权财在手，堵住悠悠之口，让方沁竹再无后顾之忧。
他的回答约等于没有，方沁竹没有意外，也没再反对，和他一起上了车。
两套备选房都在电信家属院，十几年的房龄，房租相差五百块，一套客厅在明两间卧室朝北；另外一套主卧朝南客厅和次卧在暗，户型是让方沁竹最纠结的点。
她大概说了两套房子的情况，烦恼的抓抓头发，“不知道选哪套比较好。”
罗霄瞄一眼后视镜，收回视线时多在镜中看了她一眼，“楼层相同？”
“一套三楼，一套二楼。”
“选三楼那套。”罗霄很快下了结论。
从镜中看到她疑问的眼神，他解释，“老小区基础设施老化比较严重，二楼往上共用管道，万一堵塞受害的都是二楼。”
方沁竹哦了一声，“三楼正好是主卧朝阳那一套，我本来也喜欢卧室被阳光烘烤后的味道。”
罗霄轻笑，“什么味道？”
“干燥的，带一点焦，一点尘土，被子都是阳光的味道。”
“傻瓜。”
将两套房子又转了一遍，方沁竹确定主卧向阳那间就是自己想要的，于是痛快跟房东签了合同。
房东一边签字一边指着厨房，“水龙头有点漏水，我来不及去买，让你老公有空换一个。”
倚桌而立的罗霄愣住，手指划了划眉尾伤疤。
房东给了钥匙急匆匆离开了。
方沁竹略带窘迫，“我没有透露过我的情况，所以房东误会了，你别介意。”
罗霄只是看着她，很久没有说话。
直到窗户被风吹开，方沁竹才听到低沉嗓音响起，“你知道的，那一直是我的心愿。”
和风渐暖，汇合男人的呼吸，交缠着涌进心底。
他是什么意思？
在……表白吗？
一定是春风太过曛然，让她迷迷糊糊产生了醉意。
她指着窗，慌乱回答，“我去关窗户。”
转身，一只宽大手掌箍住纤白手腕，男人欺身上前，将她挤进胸膛与写字桌之间。粗粝虎口顶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压下来。
方沁竹向后缩着脖子，后脑被男人右手抵住，将她嫣红双唇推到薄唇之间。他含着柔软唇瓣，重重吮吸几口，仍不觉满足，舌尖强势探进。
方沁竹唔唔抵抗。他撤离半分，喘.息厚重，眼神欲.海深不见底，狂嚣着几乎要将她拖进眼底。
“张嘴，舌头伸出来。”他强横又霸道。
心跳密到透不过气，方沁竹说不出话，只是不停摇头。
罗霄平复喘意，在她下巴咬了一口，灼热目光死死盯着她，像是要下最后通牒，在方沁竹耳边低语一句。
方沁竹倏地睁大眼睛，绯色瞬间蔓延到脖颈，狠狠瞪了他一眼。
罗霄压制再次亲上去的冲动，把人从桌子抱下来，紧紧按在怀里，说话时嘴唇擦过女人颈间肌肤，“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方沁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