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1跟蒋禾想的不同，包厢里只坐着两位中年女人，都穿着华贵，看到蒋禾，忙迎上来。
其中一位阿姨披着红色披肩，热情地握着蒋禾的手，说道，“你是千里的女朋友吗？快来让阿姨看看。”
蒋禾温婉地笑着，“阿姨好。”
另外一人也迎上来，慈祥地看着蒋禾和郑千里。
郑千里手掌搂住蒋禾的肩膀，闻声向她介绍，“这是我妈，这位是赵阿姨。”
这样的场面蒋禾见过不少，笑意盈盈地打招呼，“阿姨好，赵阿姨好。”
郑千里的妈妈季秀梅点点头，对蒋禾十分满意，招呼他们坐下。
一整场饭局，蒋禾都乖乖坐在郑千里身边，男人表现得十分体贴，季秀梅的几个问题都被他挡掉。
季秀梅看自己儿子殷勤地往旁边小姑娘碗里夹菜，笑得十分欣慰，“蒋禾，你们这两年有没有结婚的打算啊？”
郑千里放下筷子，正想开口，不料被季秀梅打断，“我问蒋禾，你别插嘴！”
蒋禾如刺在背，深吸一口气，“阿姨，我们今年没有结婚的想法，最早可能会在明年考虑这件事情。”
季秀梅听到自己儿子的女朋友回答得这样坚定，季秀梅笑得开怀，连连点头，“好好好，阿姨为千里结婚这件事愁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现在可算是放心了。”
饭局终了，趁着郑千里去结账的功夫，季秀梅递给蒋禾一个厚厚的红包。
蒋禾连连摆手，不好意思接过来。季秀梅只以为蒋禾腼腆，硬是要塞到蒋禾手中。
拉扯间，郑千里回来，蒋禾求助似的看向男人。
郑千里瞥一眼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从季秀梅手中拿过红包，递到蒋禾手中，“拿着就好。”
蒋禾无法拒绝，只能拿着那个厚重的红包，向季秀梅道谢，“谢谢阿姨。”
季秀梅大手一挥，“谢什么？你跟千里好好相处阿姨就放心了。”说完，季秀梅又补充道，跟千里之间有什么矛盾都跟阿姨说，阿姨帮你教训他。”
蒋禾只觉得手里的红包烫手，对季秀梅的话连连应好，另一只手在身后不着痕迹地拧了一把郑千里后背。
一边的郑千里一顿，随即道，“妈，我帮你和赵阿姨叫好车了，我们就先走了。”
季秀梅还想在说些什么，但自己儿子已经发话了，也不好在说些什么。
郑千里握住蒋禾的手，先转身离开包厢。
等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季秀梅和赵清才又回到包厢。
季秀梅还有些担心，蹙眉询问赵清，“你看这两个孩子怎么样？”
赵清倒是十分放心，“我看千里对这姑娘挺上心的，平时哪见他这么热情过，我之前跟他介绍的那个江薇，不见他这么热心。所以说，这自己喜欢的和别人介绍的就是不一样。”
季秀梅想到那个乖巧的小姑娘，有些可惜道，“那个姑娘也挺好的，可惜和千里没有缘分。”
“江薇和千里他们两个就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一说到这儿，赵清便喜笑颜开，“千里说我侄子喜欢那个姑娘，等着我给他们俩介绍一下。”
进了电梯，蒋禾的手便悄无声息地从男人手掌中抽离，郑千里只是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便由着她收回手。
九月末的天气有些凉，蒋禾出门便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跟在郑千里身后上车。
还不等郑千里发动引擎，蒋禾便拿出放在包包里的红包递到他面前，“喏，你妈妈刚才给我的。”
“你收着吧。”
蒋禾连连摆手，难得严肃道，“那怎么行？这是你妈妈给她未来儿媳妇的，我就是过去帮你忙的，怎么能收你妈妈的钱呢？”
看郑千里不说话，蒋禾随即又道，“再说，我已经在你那儿得了好处了，怎么好意思再收这个红包呢。”
蒋禾说得义正言辞，郑千里的眸色却越来越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那随便你。”
车子停下，蒋禾推开车门，将手中的红包放在郑千里车上，看一眼面无表情的郑千里，“我走了。”
“嗯。”
关门声响起，女孩子走出好几米郑千里才缓缓转过头去，风把小姑娘的头发吹起来，她穿的有些单薄，双臂抱在一起抵御风寒。
小姑娘身影消失在楼道口，郑千里收回视线，将红包拿起来扔到手提盒中。
蒋禾回到家才看到母亲的消息，她索性回个电话过去，那边响了两声后母亲才接起。
蒋禾靠在沙发上询问，“怎么了妈？”
邵芸的声音传过来，“闺女，十月一回不回来啊？”
蒋禾算算时间，“妈，我也不太确定，不知道这边的课题进度怎么样。”
邵芸显然有些失落，“你这个假期尽量回来吧，你婶婶给你介绍了一个合适的男生，你回来见见。”
蒋禾不情愿，“妈，我不想见。”
邵芸深深叹一口气，又说出蒋禾耳朵都能听出茧子的话，“你都二十七了，你知道妈妈有多着急吗？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整宿整宿的。”
蒋禾撇嘴，打断邵芸的无病呻吟，“那您去找个夜班上吧，还能赚钱。”
“你这个死孩子，我跟你说，你必须来。”邵芸的耐心被女儿消耗没，“你就整天跟你的学术过，我看以后老了谁来照顾你。”
蒋禾听着母亲的训斥，无所谓地翻个身，“妈，你也不关心关心蒋一楷的学习，他都高三了，明年高考了，不见你关心一下。”
邵芸不吃她转移话题的这一套，“你少跟我扯皮，蒋一楷比你让人省心。”
又被邵芸数落一会儿，蒋禾才挂断电话，看邵芸这个态度，这个亲是无论如何都要相了。
她的老家是一个不大的县城，邵芸和蒋鹏也是普普通通的中学教师，思想相对大城市落后不少。
这两年对于蒋禾的婚事一直着急得很，邵芸更是不断地找媒婆给蒋禾介绍合适的男青年。
前几次都被蒋禾故意躲过去了，可邵芸也知道了蒋禾的心思，每次相亲都要找个熟悉的长辈跟过去才放心。
周一到实验室，蒋禾找一个郑千里空闲的时间过去，“你忙吗？”
郑千里视线依旧落在电脑屏幕上，语气不咸不淡，“有事吗？”
蒋禾懒得理会他冷冰冰的语气，“十月一我们实验室放几天假，我打算回家一趟。”
郑千里在键盘上的手指停下，抬眼看向蒋禾，“你的产物我给你送核磁了，结果显示合格，初步打算做化合物C，这个化合物不好弄，看你想什么时候开始。”
蒋禾摆弄着手中的中性笔，“但是那个化合物B只有零点零几克，跟药物结合肯定没有说服力。”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放大实验，多做一些备用。”
男人声音低沉，说话时漫不经心，但这话又像是在说她担心的事情他都能处理好，蒋禾心脏一颤。
她支支吾吾道，“那就好，那我十月一回家一趟，大概三天左右，十月四号开始投新实验吧。”
郑千里关掉电脑，“回家相亲吗？”
男人虽是说着疑问的话，但语气十分肯定。
蒋禾惊讶，“你怎么知道？”
郑千里笑，“我还知道你爸妈为这件事儿愁的睡不着觉，白头发都多了好几根。”
蒋禾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到了这个年纪，就是免不了被人催婚。”
郑千里转过椅子，跟蒋禾对视，双眸中平静无波，“万一你相亲成功了，我怎么办？”
“啊？”蒋禾思绪一瞬间千回百转，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什么你怎么办？”
空气安静下来，蒋禾紧紧抓着一旁的椅子把手。郑千里也不说话，就这样和蒋禾平视，蒋禾牙齿咬着下唇，不知该说什么。
两三个学生下课，吵吵嚷嚷地推门进来，看到郑千里坐在座位上，规规矩矩地喊了声，“老师。”
“嗯，”郑千里视线从蒋禾脸上收回，对几个学生说，“你们去储藏室，找水合肼，四氢呋喃还有邻苯二酚这三样东西。”
几个学生将书包放在桌上，说声好便准备下去。蒋禾看她们离开，立马站起身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还不等她走到门口便听到郑千里的声音，“你留下，讨论一下实验。”
门外的几个学生都好奇地看着他们，个别人眼睛里还闪着要吃瓜的光芒。
蒋禾只能跟门外的几个人说，“你们先去吧，我就不去了。”
几个人离开，蒋禾又坐回到原位。空气再度安静下来，液相机运转的声音响在耳畔。
蒋禾先打破沉默，“我的实验……也没什么好讨论的。”
郑千里眉梢微扬，双腿交叠在一起，半点没有要讨论实验的架势，“蒋禾，我们现在可是明面上的男女朋友，如果你相亲成功了，我怎么跟我妈交代？”
蒋禾摆摆手，比刚才放松不少，“放心，不会成功只会失败，你要相信我把相亲搅黄的能力。”
蒋禾家在清城，在淮城的隔壁市，而她家住在一个稍微偏远的小镇上，那边山清水秀，环境很好。
蒋禾做大巴车回去，刚一进家门便看到邵芸等在门口。
邵芸也看见蒋禾，连忙朝她招手，“你快回来洗个澡，打扮一下跟你婶婶去相亲。”
邵芸的大嗓门仿佛生怕别人听不到她要去相亲，蒋禾跑过去，应付道，“知道了，妈。”
蒋禾本想随便收拾一下，不料邵芸女士站在她身后盯着，就差要亲自上手为她化妆了。
婶婶已经到了，邵芸不放心地嘱咐道，“晓君，你可好好给她相着。”
蒋禾听着他们的话，刚想涂口红的手又收回去。
其中一位阿姨披着红色披肩，热情地握着蒋禾的手，说道，“你是千里的女朋友吗？快来让阿姨看看。”
蒋禾温婉地笑着，“阿姨好。”
另外一人也迎上来，慈祥地看着蒋禾和郑千里。
郑千里手掌搂住蒋禾的肩膀，闻声向她介绍，“这是我妈，这位是赵阿姨。”
这样的场面蒋禾见过不少，笑意盈盈地打招呼，“阿姨好，赵阿姨好。”
郑千里的妈妈季秀梅点点头，对蒋禾十分满意，招呼他们坐下。
一整场饭局，蒋禾都乖乖坐在郑千里身边，男人表现得十分体贴，季秀梅的几个问题都被他挡掉。
季秀梅看自己儿子殷勤地往旁边小姑娘碗里夹菜，笑得十分欣慰，“蒋禾，你们这两年有没有结婚的打算啊？”
郑千里放下筷子，正想开口，不料被季秀梅打断，“我问蒋禾，你别插嘴！”
蒋禾如刺在背，深吸一口气，“阿姨，我们今年没有结婚的想法，最早可能会在明年考虑这件事情。”
季秀梅听到自己儿子的女朋友回答得这样坚定，季秀梅笑得开怀，连连点头，“好好好，阿姨为千里结婚这件事愁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现在可算是放心了。”
饭局终了，趁着郑千里去结账的功夫，季秀梅递给蒋禾一个厚厚的红包。
蒋禾连连摆手，不好意思接过来。季秀梅只以为蒋禾腼腆，硬是要塞到蒋禾手中。
拉扯间，郑千里回来，蒋禾求助似的看向男人。
郑千里瞥一眼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从季秀梅手中拿过红包，递到蒋禾手中，“拿着就好。”
蒋禾无法拒绝，只能拿着那个厚重的红包，向季秀梅道谢，“谢谢阿姨。”
季秀梅大手一挥，“谢什么？你跟千里好好相处阿姨就放心了。”说完，季秀梅又补充道，跟千里之间有什么矛盾都跟阿姨说，阿姨帮你教训他。”
蒋禾只觉得手里的红包烫手，对季秀梅的话连连应好，另一只手在身后不着痕迹地拧了一把郑千里后背。
一边的郑千里一顿，随即道，“妈，我帮你和赵阿姨叫好车了，我们就先走了。”
季秀梅还想在说些什么，但自己儿子已经发话了，也不好在说些什么。
郑千里握住蒋禾的手，先转身离开包厢。
等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季秀梅和赵清才又回到包厢。
季秀梅还有些担心，蹙眉询问赵清，“你看这两个孩子怎么样？”
赵清倒是十分放心，“我看千里对这姑娘挺上心的，平时哪见他这么热情过，我之前跟他介绍的那个江薇，不见他这么热心。所以说，这自己喜欢的和别人介绍的就是不一样。”
季秀梅想到那个乖巧的小姑娘，有些可惜道，“那个姑娘也挺好的，可惜和千里没有缘分。”
“江薇和千里他们两个就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一说到这儿，赵清便喜笑颜开，“千里说我侄子喜欢那个姑娘，等着我给他们俩介绍一下。”
进了电梯，蒋禾的手便悄无声息地从男人手掌中抽离，郑千里只是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便由着她收回手。
九月末的天气有些凉，蒋禾出门便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跟在郑千里身后上车。
还不等郑千里发动引擎，蒋禾便拿出放在包包里的红包递到他面前，“喏，你妈妈刚才给我的。”
“你收着吧。”
蒋禾连连摆手，难得严肃道，“那怎么行？这是你妈妈给她未来儿媳妇的，我就是过去帮你忙的，怎么能收你妈妈的钱呢？”
看郑千里不说话，蒋禾随即又道，“再说，我已经在你那儿得了好处了，怎么好意思再收这个红包呢。”
蒋禾说得义正言辞，郑千里的眸色却越来越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那随便你。”
车子停下，蒋禾推开车门，将手中的红包放在郑千里车上，看一眼面无表情的郑千里，“我走了。”
“嗯。”
关门声响起，女孩子走出好几米郑千里才缓缓转过头去，风把小姑娘的头发吹起来，她穿的有些单薄，双臂抱在一起抵御风寒。
小姑娘身影消失在楼道口，郑千里收回视线，将红包拿起来扔到手提盒中。
蒋禾回到家才看到母亲的消息，她索性回个电话过去，那边响了两声后母亲才接起。
蒋禾靠在沙发上询问，“怎么了妈？”
邵芸的声音传过来，“闺女，十月一回不回来啊？”
蒋禾算算时间，“妈，我也不太确定，不知道这边的课题进度怎么样。”
邵芸显然有些失落，“你这个假期尽量回来吧，你婶婶给你介绍了一个合适的男生，你回来见见。”
蒋禾不情愿，“妈，我不想见。”
邵芸深深叹一口气，又说出蒋禾耳朵都能听出茧子的话，“你都二十七了，你知道妈妈有多着急吗？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整宿整宿的。”
蒋禾撇嘴，打断邵芸的无病呻吟，“那您去找个夜班上吧，还能赚钱。”
“你这个死孩子，我跟你说，你必须来。”邵芸的耐心被女儿消耗没，“你就整天跟你的学术过，我看以后老了谁来照顾你。”
蒋禾听着母亲的训斥，无所谓地翻个身，“妈，你也不关心关心蒋一楷的学习，他都高三了，明年高考了，不见你关心一下。”
邵芸不吃她转移话题的这一套，“你少跟我扯皮，蒋一楷比你让人省心。”
又被邵芸数落一会儿，蒋禾才挂断电话，看邵芸这个态度，这个亲是无论如何都要相了。
她的老家是一个不大的县城，邵芸和蒋鹏也是普普通通的中学教师，思想相对大城市落后不少。
这两年对于蒋禾的婚事一直着急得很，邵芸更是不断地找媒婆给蒋禾介绍合适的男青年。
前几次都被蒋禾故意躲过去了，可邵芸也知道了蒋禾的心思，每次相亲都要找个熟悉的长辈跟过去才放心。
周一到实验室，蒋禾找一个郑千里空闲的时间过去，“你忙吗？”
郑千里视线依旧落在电脑屏幕上，语气不咸不淡，“有事吗？”
蒋禾懒得理会他冷冰冰的语气，“十月一我们实验室放几天假，我打算回家一趟。”
郑千里在键盘上的手指停下，抬眼看向蒋禾，“你的产物我给你送核磁了，结果显示合格，初步打算做化合物C，这个化合物不好弄，看你想什么时候开始。”
蒋禾摆弄着手中的中性笔，“但是那个化合物B只有零点零几克，跟药物结合肯定没有说服力。”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放大实验，多做一些备用。”
男人声音低沉，说话时漫不经心，但这话又像是在说她担心的事情他都能处理好，蒋禾心脏一颤。
她支支吾吾道，“那就好，那我十月一回家一趟，大概三天左右，十月四号开始投新实验吧。”
郑千里关掉电脑，“回家相亲吗？”
男人虽是说着疑问的话，但语气十分肯定。
蒋禾惊讶，“你怎么知道？”
郑千里笑，“我还知道你爸妈为这件事儿愁的睡不着觉，白头发都多了好几根。”
蒋禾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到了这个年纪，就是免不了被人催婚。”
郑千里转过椅子，跟蒋禾对视，双眸中平静无波，“万一你相亲成功了，我怎么办？”
“啊？”蒋禾思绪一瞬间千回百转，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什么你怎么办？”
空气安静下来，蒋禾紧紧抓着一旁的椅子把手。郑千里也不说话，就这样和蒋禾平视，蒋禾牙齿咬着下唇，不知该说什么。
两三个学生下课，吵吵嚷嚷地推门进来，看到郑千里坐在座位上，规规矩矩地喊了声，“老师。”
“嗯，”郑千里视线从蒋禾脸上收回，对几个学生说，“你们去储藏室，找水合肼，四氢呋喃还有邻苯二酚这三样东西。”
几个学生将书包放在桌上，说声好便准备下去。蒋禾看她们离开，立马站起身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还不等她走到门口便听到郑千里的声音，“你留下，讨论一下实验。”
门外的几个学生都好奇地看着他们，个别人眼睛里还闪着要吃瓜的光芒。
蒋禾只能跟门外的几个人说，“你们先去吧，我就不去了。”
几个人离开，蒋禾又坐回到原位。空气再度安静下来，液相机运转的声音响在耳畔。
蒋禾先打破沉默，“我的实验……也没什么好讨论的。”
郑千里眉梢微扬，双腿交叠在一起，半点没有要讨论实验的架势，“蒋禾，我们现在可是明面上的男女朋友，如果你相亲成功了，我怎么跟我妈交代？”
蒋禾摆摆手，比刚才放松不少，“放心，不会成功只会失败，你要相信我把相亲搅黄的能力。”
蒋禾家在清城，在淮城的隔壁市，而她家住在一个稍微偏远的小镇上，那边山清水秀，环境很好。
蒋禾做大巴车回去，刚一进家门便看到邵芸等在门口。
邵芸也看见蒋禾，连忙朝她招手，“你快回来洗个澡，打扮一下跟你婶婶去相亲。”
邵芸的大嗓门仿佛生怕别人听不到她要去相亲，蒋禾跑过去，应付道，“知道了，妈。”
蒋禾本想随便收拾一下，不料邵芸女士站在她身后盯着，就差要亲自上手为她化妆了。
婶婶已经到了，邵芸不放心地嘱咐道，“晓君，你可好好给她相着。”
蒋禾听着他们的话，刚想涂口红的手又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