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蒋禾放好东西，回头看着男人，“来吃饭啊，愣着干什么？”
郑千里点点头，去水池边洗手。
餐桌上，蒋禾往嘴里递一块茄子，“你怎么不和你的学生一起吃饭？”
“我去了他们不自在。”
郑千里将鱼块上面的刺一一挑干净，想要放到蒋禾碗里，蒋禾下意识伸手把碗往后一撤。
郑千里意识到自己失礼，收回自己的碗，“对不起。”
蒋禾权当这个小插曲不存在，“你为什么走之前不告诉我？”
小姑娘声音和语调都有些软，明明是质问的话却让人听出了几分委屈和撒娇的意味。
郑千里放下筷子，“我以为柱层析不会那么好快，判断失误，我的错。”
蒋禾撇撇嘴，“哼，下不为例。”
“好。”
蒋禾又往嘴里递一块茄子，随意评价道，“这个茄子真好吃。”
郑千里靠在椅子上，“好吃就都吃掉。”
蒋禾有些口齿不清，“我怎么可能吃得了这么多？我又不是猪！”
郑千里被吐槽了也不反驳，只是看着小姑娘。
为了方便吃饭，小姑娘的几缕碎发都被毛茸茸的小夹子夹到一边，在郑千里的视角只能看见她那张漂亮的小脸。
蒋禾比大学时胖了一点，她的长相不是第一眼大美女的类型，但是五官都十分小巧精致，脸型是流畅的圆脸。吃东西时脸颊会鼓起来，让人看了便移不开眼睛。
两人都没再说话，蒋禾自顾自吃了好一会儿，突然抬头看着郑千里，“你谈过恋爱吗？”
“我谈没谈过，”郑千里撩起眼皮，嘴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你不知道吗？”
蒋禾囧，“我是说除了我。”
郑千里点点头，将手机放到桌上，薄唇轻起，一字一顿，“蒋禾，我们可没有身份打听对方的感情生活。”
身份这两个字被郑千里刻意加重，蒋禾在心里暗暗呸一声。
她不理会郑千里的话，仔细地把鱼肉中鱼刺挑出来，自顾自道，“肯定谈过，还念念不忘的，还为人家保留月像，啧啧啧，深情得嘞。”
郑千里被气笑，蒋禾总有办法能让他生气，他双腿交叠在一起，低声喊她名字，“蒋禾。”
蒋禾抬头，和郑千里对视。
男人表情未变，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没有戴眼镜，蒋禾一直觉得郑千里的眼睛最好看的，双眼皮下是漂亮的长睫，黑色的眸子幽深沉静，上扬的眼尾带着和他气质相反的妖媚但又不显得女气。
他这双眼睛，笑着看人时，显得温柔又深情，可不笑时又让人感觉到无穷的距离感。
两人隔着桌子对视，在蒋禾以为郑千里不会说话时，男人淡淡开口，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谈论今晚的饭菜怎么样，“你总是打听我的私事，我会以为不想跟我旧情复燃，在故意试探我。”
蒋禾眼睛在周围瞟来瞟去，唯独不看郑千里，待男人说完这话，她才清清嗓子，“你想多了。”
郑千里点头，“最好是。”
韩彩虹的电话是卡着郑千里离开的点打来的，蒋禾接起来，“吃完饭了？”
“吃完了，”韩彩虹问，“你跟郑千里怎么样？我想跟你打电话，我妈不让。”
听了蒋禾的话，韩彩虹一反常态地没有说话，安静了几秒，才道，“郑千里这么说，你不是正好达到目的了？你们现在心照不宣地认为不可能了。”
挂断电话，蒋禾随手将碗筷放到洗碗机，整个人直直地倒进沙发。
有些时候，蒋禾虽说嘴上不同意韩彩虹的话，但有些事情又不得不佩服韩彩虹的敏锐和洒脱。
她看上去不吃回头草，倔强得不行，其实跟郑千里安静地待在一起时总会想到他们的过往。
他们刚在一起时，她娇气得不行，一点小事情都要找郑千里解决。
那时候的郑千里喜欢用钱解决问题，不知道是哪一次他们出去旅游，郑千里要订酒店时，蒋禾成心要找郑千里麻烦。
她按住郑千里翻手机的手，指了指一边的大商场，颐指气使道，“我今天想住帐篷，我们去买帐篷，搭帐篷吧。”
郑千里没想到她会想到这出，有些犹豫，“现在太晚了，我们也不会搭帐篷。”
她不干，朝郑千里发脾气，“不行，我就要住帐篷，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玩不好，还不如回学校。”
郑千里拿她没辙，只能顺着她的性子。
两个人买了帐篷，千里迢迢跑到她想住的地方，郑千里忙着搭帐篷，她便在一边玩手机吃零食，一点没有想去帮忙的意思。
好在郑千里学习能力强，没过多久便弄好了帐篷。
她看到帐篷搭起来，提着小书包优哉游哉地过去住下，可帐篷住到半夜，又有各种蚊虫出现，她睡不着便把郑千里摇醒。
她心里有气不知道往哪里发泄，看到郑千里睡眼惺忪的一张脸时，通通发泄到他身上。
郑千里也不恼，只是将人搂在怀里安抚。她不仅没有好受一点，眼泪反而一串串向下掉。
后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早上郑千里喊她起床，眼下的黑眼圈连她这样大条的人都能一眼注意到。
坐到飞机上，郑千里便一头栽到她颈窝睡过去。
男生的呼吸是不是落到她肌肤上，引得她一阵阵酥痒。
蒋禾在床上翻个身，任她怎样想，都难以把那年的郑千里和现在这个男人联系在一起。
周末淮城下了一场大雨，蒋禾整准备在家里摊尸，不料郑千里的电话打来。
蒋禾早忘了昨晚的回忆，骂骂咧咧地接起电话，“有事儿吗？”
郑千里听着她不耐烦的语气，不用猜都知道自己打搅了她的清闲，“帮我个忙。”
一听到这，蒋禾便来劲了，立马从床上弹起来，“哟，什么忙啊？需要郑老师亲自开口。”
郑千里忽略她的阴阳怪气，“跟我吃顿饭，应付一下家里长辈。”
蒋禾意识到他想自己干什么，露在空气中的牙收回去，“不行，我没有……”
“你不是一直想在淮城大学的食堂挥霍一番吗？一个月。”
蒋禾咽口唾沫，淮城大学的食堂已经吸引她很久了，但奈何她既没有这里的校园卡也没有这里的教职工卡，校外人在这里吃饭又贵的要死，他有一次走进去再出来时像掉了一块肉那么难受。
因此，郑千里开出的条件，还是很诱人的。
蒋禾清了清嗓子，“不可能，我不会为你那五斗米……”
“三个月。”
“……”蒋禾顿了顿，“时间地址发我，需不需要化妆打扮一下？”
“中午十一点，我去接你，至于打不打扮，随便你。”
挂断电话，蒋禾看一眼闹钟，已经十点多了。
她忙从床上下来，跑到浴室洗漱。看着镜子里的面容，蒋禾揉揉自己的脸蛋，还是决定画一个淡妆。
郑千里一向准时，蒋禾十一点等在楼下时也看到郑千里的车子拐到她家楼下。
蒋禾穿的比平时温柔许多，上身是件小香风浅蓝色毛衣，下面是件深灰色半身裙，斜挎一个黑色包包，下面是双黑色小皮鞋。
还真有点温柔女友的气质。
蒋禾看郑千里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有些不自然地撩了下头发，“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很漂亮。”
一路上，蒋禾问题不断。
“我们要去见谁啊？你父母吗？”
“你爸妈为什么要见你女朋友啊？”
“是不是你被人甩了，临时拉我救场？你可不要忘了我的出场费哦。”
郑千里从后视镜瞥一眼喋喋不休的小姑娘，眸色有些暗淡，“之前一位阿姨给我介绍了一个女生，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相处，但是因为我兄弟喜欢，我就没有继续了解。那位阿姨觉得不好意思，想要在为我介绍一位，但是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就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爸妈不信寻死觅活的，没办法拉你来救场。”
蒋禾深知被家长催婚的苦楚，重重点下头，“放心，这件事儿一定给你办妥。”她又有些不满，“不过，那女生被你兄弟看上了，你就放手了，你们问过人家姑娘的意思吗？”
“我们对彼此都没有什么想法，我兄弟说喜欢她，我自然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蒋禾长长地“哦”了声，“你兄弟还有横刀夺爱的习惯呢。”
“可能有。”
远在京城的赵钰重重打了好几个喷嚏。
吃饭的地方定在淮城一家酒店，蒋禾抬头看着福源楼三个大字，有些恍惚。
传说中一顿饭要五位数的地方，蒋禾又看一眼身边的男人。她一直知道郑千里家底很厚，但没有想到会豪气到这个程度。
郑千里走到女人面前，“牵下手，可以吗？”
做戏要做全套，蒋禾点点头，随即手便被男人的大手包裹住。
蒋禾一路上都是迷迷糊糊的，亦步亦趋地跟着郑千里往包厢走。
男人很高，蒋禾只比他肩膀高出一点，她稍一转头便能看到男人锁骨之间的的小痣，不明显，但他们之间距离很近，一眼便能看到。
这样微小的细节总能戳到蒋禾，比如他手上染上的那点黄色物质，比如他的那颗小痣还有他用力时小臂上的线条。
蒋禾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问道，“我进去要说什么吗？”
电梯到达楼层，郑千里带她走出去，“你装得腼腆一点，问什么答什么，其它不用管。”
蒋禾对他这个“装的腼腆一点”不太满意，但还是回一句“好”。
郑千里点点头，去水池边洗手。
餐桌上，蒋禾往嘴里递一块茄子，“你怎么不和你的学生一起吃饭？”
“我去了他们不自在。”
郑千里将鱼块上面的刺一一挑干净，想要放到蒋禾碗里，蒋禾下意识伸手把碗往后一撤。
郑千里意识到自己失礼，收回自己的碗，“对不起。”
蒋禾权当这个小插曲不存在，“你为什么走之前不告诉我？”
小姑娘声音和语调都有些软，明明是质问的话却让人听出了几分委屈和撒娇的意味。
郑千里放下筷子，“我以为柱层析不会那么好快，判断失误，我的错。”
蒋禾撇撇嘴，“哼，下不为例。”
“好。”
蒋禾又往嘴里递一块茄子，随意评价道，“这个茄子真好吃。”
郑千里靠在椅子上，“好吃就都吃掉。”
蒋禾有些口齿不清，“我怎么可能吃得了这么多？我又不是猪！”
郑千里被吐槽了也不反驳，只是看着小姑娘。
为了方便吃饭，小姑娘的几缕碎发都被毛茸茸的小夹子夹到一边，在郑千里的视角只能看见她那张漂亮的小脸。
蒋禾比大学时胖了一点，她的长相不是第一眼大美女的类型，但是五官都十分小巧精致，脸型是流畅的圆脸。吃东西时脸颊会鼓起来，让人看了便移不开眼睛。
两人都没再说话，蒋禾自顾自吃了好一会儿，突然抬头看着郑千里，“你谈过恋爱吗？”
“我谈没谈过，”郑千里撩起眼皮，嘴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你不知道吗？”
蒋禾囧，“我是说除了我。”
郑千里点点头，将手机放到桌上，薄唇轻起，一字一顿，“蒋禾，我们可没有身份打听对方的感情生活。”
身份这两个字被郑千里刻意加重，蒋禾在心里暗暗呸一声。
她不理会郑千里的话，仔细地把鱼肉中鱼刺挑出来，自顾自道，“肯定谈过，还念念不忘的，还为人家保留月像，啧啧啧，深情得嘞。”
郑千里被气笑，蒋禾总有办法能让他生气，他双腿交叠在一起，低声喊她名字，“蒋禾。”
蒋禾抬头，和郑千里对视。
男人表情未变，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没有戴眼镜，蒋禾一直觉得郑千里的眼睛最好看的，双眼皮下是漂亮的长睫，黑色的眸子幽深沉静，上扬的眼尾带着和他气质相反的妖媚但又不显得女气。
他这双眼睛，笑着看人时，显得温柔又深情，可不笑时又让人感觉到无穷的距离感。
两人隔着桌子对视，在蒋禾以为郑千里不会说话时，男人淡淡开口，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谈论今晚的饭菜怎么样，“你总是打听我的私事，我会以为不想跟我旧情复燃，在故意试探我。”
蒋禾眼睛在周围瞟来瞟去，唯独不看郑千里，待男人说完这话，她才清清嗓子，“你想多了。”
郑千里点头，“最好是。”
韩彩虹的电话是卡着郑千里离开的点打来的，蒋禾接起来，“吃完饭了？”
“吃完了，”韩彩虹问，“你跟郑千里怎么样？我想跟你打电话，我妈不让。”
听了蒋禾的话，韩彩虹一反常态地没有说话，安静了几秒，才道，“郑千里这么说，你不是正好达到目的了？你们现在心照不宣地认为不可能了。”
挂断电话，蒋禾随手将碗筷放到洗碗机，整个人直直地倒进沙发。
有些时候，蒋禾虽说嘴上不同意韩彩虹的话，但有些事情又不得不佩服韩彩虹的敏锐和洒脱。
她看上去不吃回头草，倔强得不行，其实跟郑千里安静地待在一起时总会想到他们的过往。
他们刚在一起时，她娇气得不行，一点小事情都要找郑千里解决。
那时候的郑千里喜欢用钱解决问题，不知道是哪一次他们出去旅游，郑千里要订酒店时，蒋禾成心要找郑千里麻烦。
她按住郑千里翻手机的手，指了指一边的大商场，颐指气使道，“我今天想住帐篷，我们去买帐篷，搭帐篷吧。”
郑千里没想到她会想到这出，有些犹豫，“现在太晚了，我们也不会搭帐篷。”
她不干，朝郑千里发脾气，“不行，我就要住帐篷，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玩不好，还不如回学校。”
郑千里拿她没辙，只能顺着她的性子。
两个人买了帐篷，千里迢迢跑到她想住的地方，郑千里忙着搭帐篷，她便在一边玩手机吃零食，一点没有想去帮忙的意思。
好在郑千里学习能力强，没过多久便弄好了帐篷。
她看到帐篷搭起来，提着小书包优哉游哉地过去住下，可帐篷住到半夜，又有各种蚊虫出现，她睡不着便把郑千里摇醒。
她心里有气不知道往哪里发泄，看到郑千里睡眼惺忪的一张脸时，通通发泄到他身上。
郑千里也不恼，只是将人搂在怀里安抚。她不仅没有好受一点，眼泪反而一串串向下掉。
后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早上郑千里喊她起床，眼下的黑眼圈连她这样大条的人都能一眼注意到。
坐到飞机上，郑千里便一头栽到她颈窝睡过去。
男生的呼吸是不是落到她肌肤上，引得她一阵阵酥痒。
蒋禾在床上翻个身，任她怎样想，都难以把那年的郑千里和现在这个男人联系在一起。
周末淮城下了一场大雨，蒋禾整准备在家里摊尸，不料郑千里的电话打来。
蒋禾早忘了昨晚的回忆，骂骂咧咧地接起电话，“有事儿吗？”
郑千里听着她不耐烦的语气，不用猜都知道自己打搅了她的清闲，“帮我个忙。”
一听到这，蒋禾便来劲了，立马从床上弹起来，“哟，什么忙啊？需要郑老师亲自开口。”
郑千里忽略她的阴阳怪气，“跟我吃顿饭，应付一下家里长辈。”
蒋禾意识到他想自己干什么，露在空气中的牙收回去，“不行，我没有……”
“你不是一直想在淮城大学的食堂挥霍一番吗？一个月。”
蒋禾咽口唾沫，淮城大学的食堂已经吸引她很久了，但奈何她既没有这里的校园卡也没有这里的教职工卡，校外人在这里吃饭又贵的要死，他有一次走进去再出来时像掉了一块肉那么难受。
因此，郑千里开出的条件，还是很诱人的。
蒋禾清了清嗓子，“不可能，我不会为你那五斗米……”
“三个月。”
“……”蒋禾顿了顿，“时间地址发我，需不需要化妆打扮一下？”
“中午十一点，我去接你，至于打不打扮，随便你。”
挂断电话，蒋禾看一眼闹钟，已经十点多了。
她忙从床上下来，跑到浴室洗漱。看着镜子里的面容，蒋禾揉揉自己的脸蛋，还是决定画一个淡妆。
郑千里一向准时，蒋禾十一点等在楼下时也看到郑千里的车子拐到她家楼下。
蒋禾穿的比平时温柔许多，上身是件小香风浅蓝色毛衣，下面是件深灰色半身裙，斜挎一个黑色包包，下面是双黑色小皮鞋。
还真有点温柔女友的气质。
蒋禾看郑千里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有些不自然地撩了下头发，“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很漂亮。”
一路上，蒋禾问题不断。
“我们要去见谁啊？你父母吗？”
“你爸妈为什么要见你女朋友啊？”
“是不是你被人甩了，临时拉我救场？你可不要忘了我的出场费哦。”
郑千里从后视镜瞥一眼喋喋不休的小姑娘，眸色有些暗淡，“之前一位阿姨给我介绍了一个女生，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相处，但是因为我兄弟喜欢，我就没有继续了解。那位阿姨觉得不好意思，想要在为我介绍一位，但是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就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爸妈不信寻死觅活的，没办法拉你来救场。”
蒋禾深知被家长催婚的苦楚，重重点下头，“放心，这件事儿一定给你办妥。”她又有些不满，“不过，那女生被你兄弟看上了，你就放手了，你们问过人家姑娘的意思吗？”
“我们对彼此都没有什么想法，我兄弟说喜欢她，我自然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蒋禾长长地“哦”了声，“你兄弟还有横刀夺爱的习惯呢。”
“可能有。”
远在京城的赵钰重重打了好几个喷嚏。
吃饭的地方定在淮城一家酒店，蒋禾抬头看着福源楼三个大字，有些恍惚。
传说中一顿饭要五位数的地方，蒋禾又看一眼身边的男人。她一直知道郑千里家底很厚，但没有想到会豪气到这个程度。
郑千里走到女人面前，“牵下手，可以吗？”
做戏要做全套，蒋禾点点头，随即手便被男人的大手包裹住。
蒋禾一路上都是迷迷糊糊的，亦步亦趋地跟着郑千里往包厢走。
男人很高，蒋禾只比他肩膀高出一点，她稍一转头便能看到男人锁骨之间的的小痣，不明显，但他们之间距离很近，一眼便能看到。
这样微小的细节总能戳到蒋禾，比如他手上染上的那点黄色物质，比如他的那颗小痣还有他用力时小臂上的线条。
蒋禾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问道，“我进去要说什么吗？”
电梯到达楼层，郑千里带她走出去，“你装得腼腆一点，问什么答什么，其它不用管。”
蒋禾对他这个“装的腼腆一点”不太满意，但还是回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