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蒋禾不想放弃这个方案，“先这样试试，拿到产物再说。”
“不行！”郑千里说完，又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强硬，“即使用这个方法拿到了产物，处理的时候危险性太大，没办法投入日常生产，那你的这个方案还是一样毫无意义。”
“我先试试，拿到这个化合物测一下它的物理性质也方便接下来的实验不是吗？”
郑千里将实验记录放到桌上，起身朝门口走去，“不行，你的实验这两天先暂停，我查一下有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郑……”
不等她说完，郑千里便转过身，神情严肃，“蒋禾，在我没有找到方法之前，不能碰这个实验。”
蒋禾撇撇嘴，一件件把自己的东西放到包包里，被这包包便打算离开。
郑千里倚在门框，嘴角轻勾，“要回家？”
蒋禾背着包包，不想看他，“坐这儿有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有什么好呆的？”
“生气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
“需要我送你吗？”
“用不着！”
任他再怎么迟钝，也听出了小姑娘话里的火气，郑千里笑笑，不想跟她计较，“我尽快帮你找，行不行？”
蒋禾嘀嘀咕咕，“行个屁！”
她不想再理会郑千里，转身进了电梯，郑千里靠在门框上，小姑娘的身影怎么看都像是在他这儿受了委屈回娘家的模样。
“怎么了？我的姑奶奶。”韩彩虹把奶茶递到蒋禾手中，“怎么还炸毛了？”
从自己接到她便是这幅被人踩了尾巴的模样，走到奶茶店了这副模样都没有变过，韩彩虹不用想也知道是跟郑千里闹了矛盾。
蒋禾咬着吸管，有些惆怅，“也不怪他，再他看来这实验确实安全性有点低。”
韩彩虹难得理性，“那还是算了吧，别的方面咱不说，有机化学这方面他还是有一定权威的。”
“不想这些事儿了，”韩彩虹扯扯蒋禾手臂，“今天晚上靖池回来，还有国颖也有空，我们正好聚一聚。”
蒋禾点点头，“好啊，好久没见了！”
王婧池、国颖和他们两个是大学室友，他们性子处得来，毕业这几年也一直在联系。
王靖池毕业后没有待在化学领域，而是选择了自己更喜欢的韩语翻译，天天跑国外。国颖则在研究生毕业就进了一家国企，四个人中除了韩彩虹是个闲人，其他的都忙得要命。
而现在也除了蒋禾之外，都有个称心如意的男朋友，想到这儿，蒋禾还有些惆怅。
“啧啧啧，”韩彩虹听了蒋禾的话无情嘲笑她，“人家国颖不是没有跟你介绍过男朋友，你自己嫌这嫌那的。还有一个现成的郑千里，你还死鸭子嘴硬，你惆怅啥？”
蒋禾有时候都佩服安哲，这么多年生活在韩彩虹的荼毒之下竟然能毫发无伤。
韩彩虹听了这话，面色竟然一红，“别提那个变态！”
晚上吃饭的酒店是国颖订的，王靖池最后一个到达，一进门便大喊，“大小姐驾到，通通闪开！”
几个人许久未见，看到对方都亲近的不行。
王靖池坐在蒋禾旁边，捏了捏她的脸蛋，“小禾子，最近过得怎么样呀？”
蒋禾猛喝一口酒，脸颊上染上红晕，“就一直做那个苦逼实验呗，每天被论文折磨。”
韩彩虹则一脸戏谑地看着蒋禾，语气夸张的问道，“真的吗？怎么不跟大家讲一讲你跟你前任的爱恨纠缠呢？”
“前任？”国颖最先反应过来，“是我们想的那个吗？”
韩彩虹点点头，“可不是嘛！”
“快说说，快说说！”王靖池挠了挠蒋禾的侧腰，“没想到你们竟然还有后续！”
听完蒋禾的话，王靖池反应很兴奋，“小禾子，你能让我当年磕得CP破镜重圆吗？”
蒋禾想都不想，“不能！”
国颖比她们稳重成熟许多，“小禾子，郑千里真的挺适合结婚生孩子，他就长了一张好丈夫好爸爸的脸。”
蒋禾口中的酒一下喷了出来，她也控制不住咳嗽起来，使劲儿拍打着自己胸脯。
缓了好一会儿，蒋禾才觉得好受一些，“国颖，你怎么还看面向说话呢？”
“这种东西该信还是要信的。”国颖想到什么，问，“等国庆假期结束我打算去那个启慧庙祈福，你们去不去？”
韩彩虹举手，“我去我去！”
王靖池也附和道，“那我也去吧，正好最近有时间。”
三个人一起看向蒋禾。
蒋禾注意力则放在手机上，几分钟前郑千里发来了两条语音，这边信号不是太好，蒋禾转了好久的文字也没能转出来。
三个人对视一眼，韩彩虹抓住蒋禾手腕，蒋禾还没反应过来时王靖池便将她手中的手机抽走。
蒋禾“哎”一声但无济于事，王靖池看清蒋禾手机中的信息，一脸“我吃到瓜”的表情
“她前男友给她发语音！”
蒋禾在四个人里堪称是食物链的最低端，干脆放弃抵抗，倒在韩彩虹肩上。
一句话引得剩下两个人尖叫，国颖故作正经，“小禾子。我们可以听听嘛？”
蒋禾趴在韩彩虹肩上，卑微道，“我说不行你们答应吗？”
“不行！”
王靖池说完把蒋禾手机音量调大最大，顺便点开那条语音，几个人都默契地不出声音，静静听着郑千里的语音。
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蒋禾耳尖微微泛红。
“你的口红落这儿了，我放你抽屉了。”
“那个实验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别生气了，嗯？”
男人语气比平时温柔许多，末尾那声“嗯”语调上扬，像是冬日里刚刚解冻的小溪，冷淡中带着难以言说的温柔。
他平时声音低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可温和起来时却会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起哄声和兴奋的尖叫声在蒋禾耳边连绵不绝，蒋禾都要好奇她们三个人是怎么做出一种人山人海的效果的。
“小禾子，为了我，你跟他谈一个吧！”
王靖池从一开始就看好蒋禾跟郑千里，当年分手时也替他们遗憾了很久，如今听到这条语音竟然给她一种她的CP要复活了的感受。
不知道是男人的语音本身，还是身边人的起哄声，蒋禾心脏止不住的悸动，她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蛋，趴在韩彩虹身上没有说话也米有反驳。
国颖当即发话，“小禾子，过几天，你必须跟我去启慧庙一趟，看看你的姻缘。”
蒋禾喝到微醺，被国颖磕磕绊绊扶上楼。国颖将人扶到床上，蒋禾嘴里还嘟囔着，“先重结晶试试吧。”
国颖接了杯水递到蒋禾面前，轻轻拍了片蒋禾的脸蛋，“小禾子，喝点水。”
蒋禾张嘴喝了两口便推开杯子，“不喝了。”
国颖见人意识还清醒，柔声问道，“小禾子，你还喜不喜欢郑千里了？”
蒋禾面上是乖巧的笑，她潜意识里信任国颖，对方问什么便答什么，“他长得好看。”
清晨的阳光洒在女人脸上，女人长睫微颤，窗外孩童的嬉闹声逐渐变得清晰。
蒋禾伸个懒腰，恋恋不舍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家的天花板，蒋禾还有些懵，昨晚她喝的有些多，被国颖送回家后的事情她便不知道了。
难得的大晴天，艳阳高照，蒋禾推开窗户，秋日的晚风迎面拂过，带着雨后的清新。
蒋禾洗漱完才去看手机，昨晚她喝断了片，手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
给手机充了电，才出发去实验室。
到达学校时已经是是下午两点，淮城大学里学生很少，门口的保安早就认识了蒋禾，看到她走过来，笑着说，“小蒋老师，放假还来实验室啊？”
蒋禾点点头，说，“过来收拾收拾实验室。”
蒋禾在实验室转一圈都没有看到郑千里的身影，实验室的产物柜里还有郑千里扩大实验做出的产物，蒋禾拿起袋子，看一眼标签，里面足足有10克，这是郑千里三天的成果。
她翻开实验记录本，最后一页还是被郑千里划掉的实验记录，蒋禾手指攥着实验记录的纸边儿，轻轻捻了捻。
化合物C的反应很快，两个小时过去便已经反应完全，蒋禾套上实验服，带上一副加厚的橡胶手套。
实验结果跟蒋禾想象中不同，烧瓶中是深粉色的反应液，里面还带着一点白色絮状物。
蒋禾在光下观察，辨别不出絮状物能不能抽滤。她正想打开手机询问郑千里，点开聊天记录，最下面赫然躺着一条视频通话记录。
记录时间在昨晚十点左右，通话时间有两个多小时，她昨晚喝断了片，对这条记录没有半点印象。
蒋禾手指在键盘上删删打打，最终还是没有将手机放回口袋中。
蒋禾把烧瓶放在试验台，准备好抽滤的装置，确定实验装置可以启动便到一边的柜子里找抽滤瓶。
她踮起脚尖，探手去摸放在里面的抽滤瓶，实验服的衣摆扫到瓶托，烧瓶顺着桌面滑下来，里面还有些温热的液体就这样全部淋湿到她的大腿处。
感受到大腿处的湿热，蒋禾才停下寻找抽滤瓶的动作，看到自己被液体印湿的牛仔裤，她还有些楞，过了一秒他才反应过来是反应液淋到了身上。
蒋禾心里一惊，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她不确定反应液中到底含有多少化学物质，更不确定自己身体对这些物质的反应，只能尽快脱下实验服，液体顺着布料从大腿流到她的膝盖。
蒋禾忙拔掉抽滤装置，拉了实验室的电闸，跑到休息室。休息室一进门便是一处水池，蒋禾思量几秒，用手捧了水淋到被液体浸湿的地方。
她只忙着紧急处理，连那块肌肤附近的瘙痒和红肿都没有注意到，裤子上的液体还没有被洗干净，蒋禾便觉得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起了红疹，就连嘴唇都有些涨。
渐渐地，那痒仿佛从皮肤蔓延到了体内，蒋禾感觉随自己的呼吸，喉咙和气管都泛着疼，她头晕得厉害，用最后一点力气撑着桌子。
“不行！”郑千里说完，又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强硬，“即使用这个方法拿到了产物，处理的时候危险性太大，没办法投入日常生产，那你的这个方案还是一样毫无意义。”
“我先试试，拿到这个化合物测一下它的物理性质也方便接下来的实验不是吗？”
郑千里将实验记录放到桌上，起身朝门口走去，“不行，你的实验这两天先暂停，我查一下有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郑……”
不等她说完，郑千里便转过身，神情严肃，“蒋禾，在我没有找到方法之前，不能碰这个实验。”
蒋禾撇撇嘴，一件件把自己的东西放到包包里，被这包包便打算离开。
郑千里倚在门框，嘴角轻勾，“要回家？”
蒋禾背着包包，不想看他，“坐这儿有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有什么好呆的？”
“生气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
“需要我送你吗？”
“用不着！”
任他再怎么迟钝，也听出了小姑娘话里的火气，郑千里笑笑，不想跟她计较，“我尽快帮你找，行不行？”
蒋禾嘀嘀咕咕，“行个屁！”
她不想再理会郑千里，转身进了电梯，郑千里靠在门框上，小姑娘的身影怎么看都像是在他这儿受了委屈回娘家的模样。
“怎么了？我的姑奶奶。”韩彩虹把奶茶递到蒋禾手中，“怎么还炸毛了？”
从自己接到她便是这幅被人踩了尾巴的模样，走到奶茶店了这副模样都没有变过，韩彩虹不用想也知道是跟郑千里闹了矛盾。
蒋禾咬着吸管，有些惆怅，“也不怪他，再他看来这实验确实安全性有点低。”
韩彩虹难得理性，“那还是算了吧，别的方面咱不说，有机化学这方面他还是有一定权威的。”
“不想这些事儿了，”韩彩虹扯扯蒋禾手臂，“今天晚上靖池回来，还有国颖也有空，我们正好聚一聚。”
蒋禾点点头，“好啊，好久没见了！”
王婧池、国颖和他们两个是大学室友，他们性子处得来，毕业这几年也一直在联系。
王靖池毕业后没有待在化学领域，而是选择了自己更喜欢的韩语翻译，天天跑国外。国颖则在研究生毕业就进了一家国企，四个人中除了韩彩虹是个闲人，其他的都忙得要命。
而现在也除了蒋禾之外，都有个称心如意的男朋友，想到这儿，蒋禾还有些惆怅。
“啧啧啧，”韩彩虹听了蒋禾的话无情嘲笑她，“人家国颖不是没有跟你介绍过男朋友，你自己嫌这嫌那的。还有一个现成的郑千里，你还死鸭子嘴硬，你惆怅啥？”
蒋禾有时候都佩服安哲，这么多年生活在韩彩虹的荼毒之下竟然能毫发无伤。
韩彩虹听了这话，面色竟然一红，“别提那个变态！”
晚上吃饭的酒店是国颖订的，王靖池最后一个到达，一进门便大喊，“大小姐驾到，通通闪开！”
几个人许久未见，看到对方都亲近的不行。
王靖池坐在蒋禾旁边，捏了捏她的脸蛋，“小禾子，最近过得怎么样呀？”
蒋禾猛喝一口酒，脸颊上染上红晕，“就一直做那个苦逼实验呗，每天被论文折磨。”
韩彩虹则一脸戏谑地看着蒋禾，语气夸张的问道，“真的吗？怎么不跟大家讲一讲你跟你前任的爱恨纠缠呢？”
“前任？”国颖最先反应过来，“是我们想的那个吗？”
韩彩虹点点头，“可不是嘛！”
“快说说，快说说！”王靖池挠了挠蒋禾的侧腰，“没想到你们竟然还有后续！”
听完蒋禾的话，王靖池反应很兴奋，“小禾子，你能让我当年磕得CP破镜重圆吗？”
蒋禾想都不想，“不能！”
国颖比她们稳重成熟许多，“小禾子，郑千里真的挺适合结婚生孩子，他就长了一张好丈夫好爸爸的脸。”
蒋禾口中的酒一下喷了出来，她也控制不住咳嗽起来，使劲儿拍打着自己胸脯。
缓了好一会儿，蒋禾才觉得好受一些，“国颖，你怎么还看面向说话呢？”
“这种东西该信还是要信的。”国颖想到什么，问，“等国庆假期结束我打算去那个启慧庙祈福，你们去不去？”
韩彩虹举手，“我去我去！”
王靖池也附和道，“那我也去吧，正好最近有时间。”
三个人一起看向蒋禾。
蒋禾注意力则放在手机上，几分钟前郑千里发来了两条语音，这边信号不是太好，蒋禾转了好久的文字也没能转出来。
三个人对视一眼，韩彩虹抓住蒋禾手腕，蒋禾还没反应过来时王靖池便将她手中的手机抽走。
蒋禾“哎”一声但无济于事，王靖池看清蒋禾手机中的信息，一脸“我吃到瓜”的表情
“她前男友给她发语音！”
蒋禾在四个人里堪称是食物链的最低端，干脆放弃抵抗，倒在韩彩虹肩上。
一句话引得剩下两个人尖叫，国颖故作正经，“小禾子。我们可以听听嘛？”
蒋禾趴在韩彩虹肩上，卑微道，“我说不行你们答应吗？”
“不行！”
王靖池说完把蒋禾手机音量调大最大，顺便点开那条语音，几个人都默契地不出声音，静静听着郑千里的语音。
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蒋禾耳尖微微泛红。
“你的口红落这儿了，我放你抽屉了。”
“那个实验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别生气了，嗯？”
男人语气比平时温柔许多，末尾那声“嗯”语调上扬，像是冬日里刚刚解冻的小溪，冷淡中带着难以言说的温柔。
他平时声音低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可温和起来时却会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起哄声和兴奋的尖叫声在蒋禾耳边连绵不绝，蒋禾都要好奇她们三个人是怎么做出一种人山人海的效果的。
“小禾子，为了我，你跟他谈一个吧！”
王靖池从一开始就看好蒋禾跟郑千里，当年分手时也替他们遗憾了很久，如今听到这条语音竟然给她一种她的CP要复活了的感受。
不知道是男人的语音本身，还是身边人的起哄声，蒋禾心脏止不住的悸动，她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蛋，趴在韩彩虹身上没有说话也米有反驳。
国颖当即发话，“小禾子，过几天，你必须跟我去启慧庙一趟，看看你的姻缘。”
蒋禾喝到微醺，被国颖磕磕绊绊扶上楼。国颖将人扶到床上，蒋禾嘴里还嘟囔着，“先重结晶试试吧。”
国颖接了杯水递到蒋禾面前，轻轻拍了片蒋禾的脸蛋，“小禾子，喝点水。”
蒋禾张嘴喝了两口便推开杯子，“不喝了。”
国颖见人意识还清醒，柔声问道，“小禾子，你还喜不喜欢郑千里了？”
蒋禾面上是乖巧的笑，她潜意识里信任国颖，对方问什么便答什么，“他长得好看。”
清晨的阳光洒在女人脸上，女人长睫微颤，窗外孩童的嬉闹声逐渐变得清晰。
蒋禾伸个懒腰，恋恋不舍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家的天花板，蒋禾还有些懵，昨晚她喝的有些多，被国颖送回家后的事情她便不知道了。
难得的大晴天，艳阳高照，蒋禾推开窗户，秋日的晚风迎面拂过，带着雨后的清新。
蒋禾洗漱完才去看手机，昨晚她喝断了片，手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
给手机充了电，才出发去实验室。
到达学校时已经是是下午两点，淮城大学里学生很少，门口的保安早就认识了蒋禾，看到她走过来，笑着说，“小蒋老师，放假还来实验室啊？”
蒋禾点点头，说，“过来收拾收拾实验室。”
蒋禾在实验室转一圈都没有看到郑千里的身影，实验室的产物柜里还有郑千里扩大实验做出的产物，蒋禾拿起袋子，看一眼标签，里面足足有10克，这是郑千里三天的成果。
她翻开实验记录本，最后一页还是被郑千里划掉的实验记录，蒋禾手指攥着实验记录的纸边儿，轻轻捻了捻。
化合物C的反应很快，两个小时过去便已经反应完全，蒋禾套上实验服，带上一副加厚的橡胶手套。
实验结果跟蒋禾想象中不同，烧瓶中是深粉色的反应液，里面还带着一点白色絮状物。
蒋禾在光下观察，辨别不出絮状物能不能抽滤。她正想打开手机询问郑千里，点开聊天记录，最下面赫然躺着一条视频通话记录。
记录时间在昨晚十点左右，通话时间有两个多小时，她昨晚喝断了片，对这条记录没有半点印象。
蒋禾手指在键盘上删删打打，最终还是没有将手机放回口袋中。
蒋禾把烧瓶放在试验台，准备好抽滤的装置，确定实验装置可以启动便到一边的柜子里找抽滤瓶。
她踮起脚尖，探手去摸放在里面的抽滤瓶，实验服的衣摆扫到瓶托，烧瓶顺着桌面滑下来，里面还有些温热的液体就这样全部淋湿到她的大腿处。
感受到大腿处的湿热，蒋禾才停下寻找抽滤瓶的动作，看到自己被液体印湿的牛仔裤，她还有些楞，过了一秒他才反应过来是反应液淋到了身上。
蒋禾心里一惊，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她不确定反应液中到底含有多少化学物质，更不确定自己身体对这些物质的反应，只能尽快脱下实验服，液体顺着布料从大腿流到她的膝盖。
蒋禾忙拔掉抽滤装置，拉了实验室的电闸，跑到休息室。休息室一进门便是一处水池，蒋禾思量几秒，用手捧了水淋到被液体浸湿的地方。
她只忙着紧急处理，连那块肌肤附近的瘙痒和红肿都没有注意到，裤子上的液体还没有被洗干净，蒋禾便觉得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起了红疹，就连嘴唇都有些涨。
渐渐地，那痒仿佛从皮肤蔓延到了体内，蒋禾感觉随自己的呼吸，喉咙和气管都泛着疼，她头晕得厉害，用最后一点力气撑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