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蒋禾刚来实验室就学生说过郑千里刚来淮城大学任教的时候，就有不少研究生和博士学姐追求过郑千里，当时在学生里面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后来郑千里专心做学术，为人十分低调，便不再有学生迎难而上了。
但现在淮城大学的每一个学生都知道化学院有一个年轻有为还帅得惨绝人寰的教授，因此跟郑千里一起去食堂吃饭的关注度不言而喻。
“现在学生都还在上课，食堂人很少。”郑千里一点不介意蒋禾的“嫌弃”，神色沉静，“再等一个小时，连饭都抢不上。”
蒋禾经历过抢不上饭的痛苦，当机立断，“走，现在就去。”
实验室到食堂有条林荫大道，这段时间没有清洁工阿姨打扫，路面上铺满了半黄半绿的落叶。
郑千里看着低头踩着落叶的小姑娘，温声问道，“想吃什么？”
一说这个，蒋禾脑袋立马抬起来，眼睛转了转，道，“有一个米线，你们学生说在北餐买的。”
郑千里心下了然，点点头，“知道了。”
蒋禾走路时不爱看前面，反倒是盯着路面的东西看，她出着神，男人的手臂紧紧搂住她肩膀，“有车。”
蒋禾跟着男人的动作靠到路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刚的鸣笛声是从他们身后传来的。
郑千里皱着眉头，“走路集中注意力！”
这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蒋禾看一眼男人严肃的脸，目光又开始四处乱瞟。郑千里的手，也悄无声息地从蒋禾肩膀上拿下来。
两人顺着路往前走，周围只有偶尔刮过的风声。
是不是每个学校都有这样的林荫大道？
蒋禾想。
至少宁台大学是有的。
宁台大学是他们的母校，操场边上也有这样一条林荫大道。
他们刚在一起那会儿，蒋禾就爱拉着郑千里到那里去散步，冬天那里人很少，他们手牵着手走得很慢。蒋禾话很多，能从天南料到海北，郑千里只笑着听小姑娘的话，时不时应上两句。
有一天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吵了起来，蒋禾甩掉郑千里的手走在前面，低头在手机上跟韩彩虹他们抱怨，她聊得投入，连十字路口的车都没注意到。
被郑千里拽到怀里时还有些懵，直到听见汽车的急刹车声才知道后怕。
郑千里气得不轻，把人抱在怀里训斥，“走路时的时候能不能集中注意力，出了事怎么办？”
郑千里亲眼目睹汽车蹭过蒋禾衣角，他心脏加速到浑身发热，说话的语气也忍不住颤抖。蒋禾借着路灯，看到男人眼底的晶莹和眼角泛起的红。
“知道了，我下次一定注意。”她笑着安慰，指腹蹭蹭郑千里的面颊，语气是难得一见的温柔，“你要掉小珍珠了吗？”
说完这话的下一秒，她被男生按在怀里，郑千里双手环着她的腰身，像是要把人揉进怀里。
蒋禾的脸紧贴着男生的衣服，她深深吸一口男生身上的气息，很香很香。
不知道过去多久，蒋禾从男生怀里出来，她脑袋趴在男人肩头，声音小小的，“郑千里，你不要担心我了。”
两人分开一点，郑千里弯腰和女孩儿平视，他声音似乎还有些抖，拇指按在蒋禾唇角，摩挲着，“下次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蒋禾没听到郑千里的话，因为她只盯着郑千里张张合合的唇瓣，半晌，她才道，“郑千里，要亲亲我吗？”
郑千里没有说话，两个人默契地凑近彼此，郑千里唇瓣压下来时，蒋禾脑袋短路了一下，心脏的酥麻一瞬间就蔓延到全身，她手指抓着郑千里的羽绒服衣摆，渐渐收紧。
少年的吻生涩又郑重，唇瓣压在她唇上，一下下啄吻着她，蒋禾小心翼翼回应她一下，这如同是他的兴奋剂一般，他伸出舌头描绘着她的唇形。
一吻结束，蒋禾觉得自己头昏脑涨，甚至有些腿软，她靠在郑千里身上，那一晚，少年的声音说不出的蛊，“蒋禾，跟我接吻舒服吗？”
蒋禾出神想着，没一会儿就跟郑千里走到了北餐。
郑千里没有说错，餐厅这会儿人很少，只有稀稀两两几个学生，他们进去时也没人注意到，蒋禾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郑千里把手机放在其中一个位置上，对蒋禾道，“先把东西放下再去买米线。”
“哦。”蒋禾把自己的包包放在郑千里对面的位置上，跟着男人去买饭。
郑千里轻车熟路地把蒋禾带到一个窗口前，朝上面印着的菜单扬扬下巴，示意她点菜。
穆晚怡一进食堂就注意到了不远处郑千里的身影，身边的同伴显然也注意到了郑千里，碰了碰穆晚怡的肩膀，“跟郑千里一起的那个人是谁啊？”
穆晚怡盯着那边，郑千里前面站着女生，到他肩膀处，他们在说什么，女生开始笑着后来似乎有些不满，身子转过去背对着郑千里。
不知道郑千里说了什么，女生又开心了一点，郑千里的手搭在她肩上，说不出的亲昵。
米线做得很快，蒋禾端着到座位时注意到郑千里座位的另一边放着一个斜挎包，是女孩子喜欢的粉色。
蒋禾目光在上面停留两秒，看向身后的郑千里，下巴朝包的方向扬了扬，问道，“这是谁的？”
郑千里侧目一瞥，摇头，“不知道。”
蒋禾轻嗤一声，学着他的语气回他，“你最好不知道。”
穆晚怡来这边坐下时，蒋禾嗅到一阵葡萄柚的香气，她抬头便看到一个女生坐在郑千里身边的位置上。
穆晚怡不看蒋禾，侧头看着郑千里，“郑老师，你今天怎么也来这么早？”
郑千里抬头看她一眼，只是点点头，算作回应，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蒋禾眨眨眼，低头继续吃自己的米线。
因为穆晚怡的到来，气氛有些奇怪，蒋禾只想闷头干饭不想说话。
大概穆晚怡也觉得这样奇怪，她看着郑千里，视线又在蒋禾身上流转，又看着郑千里，“这是你实验室的学生吗？”
以郑千里的性子，不会带自己的实验室的学生来食堂吃饭，化学院也没有来新的老师或助教，穆晚怡猜不出这人是谁。
郑千里抬眸看着对面专心干饭的女生，对方因为穆晚怡的话停止了干饭，但是没有抬头，更没有说什么。
他声音平淡，“不是。”
郑千里没有也介绍蒋禾的意思，穆晚怡想说的话卡在喉咙，她只能点点头，正好有好友来找她，穆晚怡只能起身跟郑千里告别。
待穆晚怡走远一点，蒋禾才从大碗中抬起脑袋，“她是谁？”
郑千里擦擦嘴，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反问，“你是在兴师问罪吗？”
蒋禾撇撇嘴，一脸嫌弃，就差把“你是自恋狂”几个大字写到脸上了。
“人家就是对你有意思，你看不出来吗？”
郑千里挑眉，语气漫不经心的，“她是化院新来的辅导员。”
避重就轻！
蒋禾埋头继续吸溜米线，不想理他。
看着有学生陆陆续续来时食堂，蒋禾起身收拾包包，郑千里也站起身，“好吃吗？”
蒋禾还因为郑千里不回答她的事情生气，语气愤愤，“不好吃！”
郑千里被气笑，“你不讲点道理？”
蒋禾快步走在前面，而郑千里只需要步子迈得大一点就能跟上她，蒋禾看到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更生气了。
她还想走得快一点儿，不料被男人抓住手腕，蒋禾挣扎起来，郑千里没有用力，蒋禾顺势挣脱开。
路上的学生多了起来，蒋禾可不想在大街上被人看到和人纠缠，无奈只能安分走在郑千里旁边。
蒋禾脾气来得太快，郑千里无奈又好笑，“为什么生气？嗯？”
蒋禾不说话，只是低着脑袋往前走。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脾气是从哪里来的，可只要一想到郑千里要跟一个觊觎他的人一起共事，他们会有很多工作上的话题会聊，说不定还有人觉得他们很配，蒋禾心里都堵得慌。
明明告诫过自己很多次，可面对这个男人时蒋禾还是忍不住心底的悸动，她不得不承认韩彩虹说的话。
“同样的一个人是可以反复爱上很多次的。”
到了实验室楼下，蒋禾才停下来，她看着郑千里，一字一顿，“郑千里，你可不要忘了我们现在的身份。”
她指的是他们假装情侣的事情。
“当然。”
直到蒋禾离开淮城大学，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照自己的性格，应该鼓励郑千里去追求爱情才对，可她偏偏像个深闺怨妇一样拿着一件什么都算不上的事情提醒他，分明郑千里什么都没有做。
她想要找人倾诉，打开手机却看到他们四人小群里正讨论去启慧庙的事情。
上下翻了翻，蒋禾看到国颖艾特自己，“小禾子到底去不去？”
蒋禾没有犹豫，“去。”
四个人一拍即合，敲定了去寺庙的时间，直到放下手机，蒋禾还沉浸在刚刚的思绪里走不出来。
郑千里刚乘坐电梯到了办公室，就接到了赵钰的电话，郑千里坐到椅子上，淡淡道，“什么事？”
那边的赵钰有些着急，“不是郑千里，你他妈玩儿真的啊？”
“什么？”
听到郑千里这个不放在心上的语气，赵钰更气不打一处来，“我姑姑今天真的把江薇介绍给我了，操。”
“你不是喜欢人家？”
“……”赵钰还想再说什么，那边有人来找他，赵钰只能气冲冲撂下一句“先挂了”便挂断了电话。
但现在淮城大学的每一个学生都知道化学院有一个年轻有为还帅得惨绝人寰的教授，因此跟郑千里一起去食堂吃饭的关注度不言而喻。
“现在学生都还在上课，食堂人很少。”郑千里一点不介意蒋禾的“嫌弃”，神色沉静，“再等一个小时，连饭都抢不上。”
蒋禾经历过抢不上饭的痛苦，当机立断，“走，现在就去。”
实验室到食堂有条林荫大道，这段时间没有清洁工阿姨打扫，路面上铺满了半黄半绿的落叶。
郑千里看着低头踩着落叶的小姑娘，温声问道，“想吃什么？”
一说这个，蒋禾脑袋立马抬起来，眼睛转了转，道，“有一个米线，你们学生说在北餐买的。”
郑千里心下了然，点点头，“知道了。”
蒋禾走路时不爱看前面，反倒是盯着路面的东西看，她出着神，男人的手臂紧紧搂住她肩膀，“有车。”
蒋禾跟着男人的动作靠到路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刚的鸣笛声是从他们身后传来的。
郑千里皱着眉头，“走路集中注意力！”
这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蒋禾看一眼男人严肃的脸，目光又开始四处乱瞟。郑千里的手，也悄无声息地从蒋禾肩膀上拿下来。
两人顺着路往前走，周围只有偶尔刮过的风声。
是不是每个学校都有这样的林荫大道？
蒋禾想。
至少宁台大学是有的。
宁台大学是他们的母校，操场边上也有这样一条林荫大道。
他们刚在一起那会儿，蒋禾就爱拉着郑千里到那里去散步，冬天那里人很少，他们手牵着手走得很慢。蒋禾话很多，能从天南料到海北，郑千里只笑着听小姑娘的话，时不时应上两句。
有一天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吵了起来，蒋禾甩掉郑千里的手走在前面，低头在手机上跟韩彩虹他们抱怨，她聊得投入，连十字路口的车都没注意到。
被郑千里拽到怀里时还有些懵，直到听见汽车的急刹车声才知道后怕。
郑千里气得不轻，把人抱在怀里训斥，“走路时的时候能不能集中注意力，出了事怎么办？”
郑千里亲眼目睹汽车蹭过蒋禾衣角，他心脏加速到浑身发热，说话的语气也忍不住颤抖。蒋禾借着路灯，看到男人眼底的晶莹和眼角泛起的红。
“知道了，我下次一定注意。”她笑着安慰，指腹蹭蹭郑千里的面颊，语气是难得一见的温柔，“你要掉小珍珠了吗？”
说完这话的下一秒，她被男生按在怀里，郑千里双手环着她的腰身，像是要把人揉进怀里。
蒋禾的脸紧贴着男生的衣服，她深深吸一口男生身上的气息，很香很香。
不知道过去多久，蒋禾从男生怀里出来，她脑袋趴在男人肩头，声音小小的，“郑千里，你不要担心我了。”
两人分开一点，郑千里弯腰和女孩儿平视，他声音似乎还有些抖，拇指按在蒋禾唇角，摩挲着，“下次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蒋禾没听到郑千里的话，因为她只盯着郑千里张张合合的唇瓣，半晌，她才道，“郑千里，要亲亲我吗？”
郑千里没有说话，两个人默契地凑近彼此，郑千里唇瓣压下来时，蒋禾脑袋短路了一下，心脏的酥麻一瞬间就蔓延到全身，她手指抓着郑千里的羽绒服衣摆，渐渐收紧。
少年的吻生涩又郑重，唇瓣压在她唇上，一下下啄吻着她，蒋禾小心翼翼回应她一下，这如同是他的兴奋剂一般，他伸出舌头描绘着她的唇形。
一吻结束，蒋禾觉得自己头昏脑涨，甚至有些腿软，她靠在郑千里身上，那一晚，少年的声音说不出的蛊，“蒋禾，跟我接吻舒服吗？”
蒋禾出神想着，没一会儿就跟郑千里走到了北餐。
郑千里没有说错，餐厅这会儿人很少，只有稀稀两两几个学生，他们进去时也没人注意到，蒋禾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郑千里把手机放在其中一个位置上，对蒋禾道，“先把东西放下再去买米线。”
“哦。”蒋禾把自己的包包放在郑千里对面的位置上，跟着男人去买饭。
郑千里轻车熟路地把蒋禾带到一个窗口前，朝上面印着的菜单扬扬下巴，示意她点菜。
穆晚怡一进食堂就注意到了不远处郑千里的身影，身边的同伴显然也注意到了郑千里，碰了碰穆晚怡的肩膀，“跟郑千里一起的那个人是谁啊？”
穆晚怡盯着那边，郑千里前面站着女生，到他肩膀处，他们在说什么，女生开始笑着后来似乎有些不满，身子转过去背对着郑千里。
不知道郑千里说了什么，女生又开心了一点，郑千里的手搭在她肩上，说不出的亲昵。
米线做得很快，蒋禾端着到座位时注意到郑千里座位的另一边放着一个斜挎包，是女孩子喜欢的粉色。
蒋禾目光在上面停留两秒，看向身后的郑千里，下巴朝包的方向扬了扬，问道，“这是谁的？”
郑千里侧目一瞥，摇头，“不知道。”
蒋禾轻嗤一声，学着他的语气回他，“你最好不知道。”
穆晚怡来这边坐下时，蒋禾嗅到一阵葡萄柚的香气，她抬头便看到一个女生坐在郑千里身边的位置上。
穆晚怡不看蒋禾，侧头看着郑千里，“郑老师，你今天怎么也来这么早？”
郑千里抬头看她一眼，只是点点头，算作回应，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蒋禾眨眨眼，低头继续吃自己的米线。
因为穆晚怡的到来，气氛有些奇怪，蒋禾只想闷头干饭不想说话。
大概穆晚怡也觉得这样奇怪，她看着郑千里，视线又在蒋禾身上流转，又看着郑千里，“这是你实验室的学生吗？”
以郑千里的性子，不会带自己的实验室的学生来食堂吃饭，化学院也没有来新的老师或助教，穆晚怡猜不出这人是谁。
郑千里抬眸看着对面专心干饭的女生，对方因为穆晚怡的话停止了干饭，但是没有抬头，更没有说什么。
他声音平淡，“不是。”
郑千里没有也介绍蒋禾的意思，穆晚怡想说的话卡在喉咙，她只能点点头，正好有好友来找她，穆晚怡只能起身跟郑千里告别。
待穆晚怡走远一点，蒋禾才从大碗中抬起脑袋，“她是谁？”
郑千里擦擦嘴，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反问，“你是在兴师问罪吗？”
蒋禾撇撇嘴，一脸嫌弃，就差把“你是自恋狂”几个大字写到脸上了。
“人家就是对你有意思，你看不出来吗？”
郑千里挑眉，语气漫不经心的，“她是化院新来的辅导员。”
避重就轻！
蒋禾埋头继续吸溜米线，不想理他。
看着有学生陆陆续续来时食堂，蒋禾起身收拾包包，郑千里也站起身，“好吃吗？”
蒋禾还因为郑千里不回答她的事情生气，语气愤愤，“不好吃！”
郑千里被气笑，“你不讲点道理？”
蒋禾快步走在前面，而郑千里只需要步子迈得大一点就能跟上她，蒋禾看到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更生气了。
她还想走得快一点儿，不料被男人抓住手腕，蒋禾挣扎起来，郑千里没有用力，蒋禾顺势挣脱开。
路上的学生多了起来，蒋禾可不想在大街上被人看到和人纠缠，无奈只能安分走在郑千里旁边。
蒋禾脾气来得太快，郑千里无奈又好笑，“为什么生气？嗯？”
蒋禾不说话，只是低着脑袋往前走。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脾气是从哪里来的，可只要一想到郑千里要跟一个觊觎他的人一起共事，他们会有很多工作上的话题会聊，说不定还有人觉得他们很配，蒋禾心里都堵得慌。
明明告诫过自己很多次，可面对这个男人时蒋禾还是忍不住心底的悸动，她不得不承认韩彩虹说的话。
“同样的一个人是可以反复爱上很多次的。”
到了实验室楼下，蒋禾才停下来，她看着郑千里，一字一顿，“郑千里，你可不要忘了我们现在的身份。”
她指的是他们假装情侣的事情。
“当然。”
直到蒋禾离开淮城大学，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照自己的性格，应该鼓励郑千里去追求爱情才对，可她偏偏像个深闺怨妇一样拿着一件什么都算不上的事情提醒他，分明郑千里什么都没有做。
她想要找人倾诉，打开手机却看到他们四人小群里正讨论去启慧庙的事情。
上下翻了翻，蒋禾看到国颖艾特自己，“小禾子到底去不去？”
蒋禾没有犹豫，“去。”
四个人一拍即合，敲定了去寺庙的时间，直到放下手机，蒋禾还沉浸在刚刚的思绪里走不出来。
郑千里刚乘坐电梯到了办公室，就接到了赵钰的电话，郑千里坐到椅子上，淡淡道，“什么事？”
那边的赵钰有些着急，“不是郑千里，你他妈玩儿真的啊？”
“什么？”
听到郑千里这个不放在心上的语气，赵钰更气不打一处来，“我姑姑今天真的把江薇介绍给我了，操。”
“你不是喜欢人家？”
“……”赵钰还想再说什么，那边有人来找他，赵钰只能气冲冲撂下一句“先挂了”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