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去启慧庙的日子定在国庆假期结束的第三天，为了赶早，蒋禾六点便起床收拾打扮。
国颖开车过来，看到等在楼下的蒋禾还有些惊讶，她摇下车窗，“今天没有赖床啊？”
蒋禾十分傲娇的模样，“那是！信女可是真心去求姻缘的。”
启慧庙是淮城最灵也是人最多的寺庙，即使她们选择了在假期结束后来，这边依旧是人山人海。
寺庙里上着香，一进去香火的气息便扑鼻而来，庙里巨大的月老像俯瞰着庙里跪拜的人们，庄重圣洁。
蒋禾点了香，将准备好的红绳也放在案上，她跪在那里，分明想要说提前准备好的求姻缘的话，可此刻，脑海中却满是郑千里的身影。
上了香，几个人便到一边排队，韩彩虹轻声问蒋禾，“你刚刚求了什么姻缘？”
蒋禾一顿，疑惑道，“求姻缘不都是一样的吗？”
一边的王靖池伸出食指在蒋禾面前晃了晃，“不是哦，如果心里想着一个人的话，也可以只求和这个人的姻缘。”
蒋禾不做声，只是看着庙里那座巨大的月老像。
不知道排了多久，蒋禾终于在小道士的引导下抽了一签。一张淡黄色的纸条，上面写着第十七签，紧接着下面就是三个显眼的字，“上上签”。
蒋禾心中一喜。
上上签旁边还写了两行字，蒋禾细细看了两遍都没有看懂。
蒋禾扯扯身边的国颖，问道，“看不懂怎么办啊？”
国颖也凝神读着自己的签，听到蒋禾的话便拉着她到一个道长面前，说，“道长，可以帮我们看看这签吗？”
得了道长的允许，蒋禾将签递到道长面前，道长认真看了一遍，笑着对蒋禾道，“姑娘，你的正缘就在身边，把握住便是了。”
蒋禾审视着这签，心里早早浮现出那人的眉眼，她压下自己的嘴角，问道，“我认识他吗？”
“结局是好的，就是过程有些坎坷。”说完这话，道长看蒋禾一眼，带着深意，“至于认不认识，姑娘，你心里有答案的。”
几个人一起下山，蒋禾念叨着手中的签，韩彩虹见她这副模样，好奇地问道，“小禾子，你这签怎么样啊？”
“上上签！”蒋禾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念出了签上的内容，随后便问韩彩虹，“你求了什么？”
韩彩虹将自己的签对着阳光，支支吾吾没有说话，一边的王靖池先出声，“道长说她以后走桃花运，就是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安哲。”
韩彩虹被人说得脸红，难得看到韩彩虹这幅娇羞的样子，都不遗余力地起哄她。
一道声音打断了这边小声的嬉闹，“蒋禾！”
蒋禾回过头，一身休闲服的范嘉浩站在不远处，蒋禾没有想到范嘉浩会来寺庙，有些惊讶。
范嘉浩在寺庙见到蒋禾也十分惊讶，他心中一喜，走上前去，“你也来求签吗？”
上次相亲之后，蒋禾对他的消息回得并不积极，之后的几天她婶婶便告诉这边蒋禾对他没有这方面想法。范嘉浩原本还十分惋惜，但在这儿看到蒋禾却让他觉得这是种天赐的缘分。
见范嘉浩过来，蒋禾只能笑着回应对方，“对呀，你也是来求签的吗？”
范嘉浩看蒋禾身后还站了几个人，十分积极地打着招呼，“你们好，我叫范嘉浩，正在跟蒋禾接触。”
蒋禾：？？
剩下三个人也面面相觑，蒋禾脸色并不好看，只是她不想在寺庙外和人起争执，便开玩笑道，“你胡扯什么？”
“小蒋？”季秀梅看到蒋禾一开始看到蒋禾时还不敢认，拉着儿子走近才确定，“早知道你来这儿，阿姨就跟你一块来了。”
蒋禾暗道一声不好，果然回眸便撞到郑千里深邃沉静的眸子里，男人下面是件休闲款西装，西装里面是件淡黄色衬衣，下面是件黑色休闲裤。
不管是修长匀称的身形还是他那张优越的脸都能让郑千里在人群中引得别人注意，蒋禾有些不知所措。
有时候女人之间的暗暗较劲男人看不出来，但男人之间的微妙的气氛女人也未必可以察觉。
比如现在，从季秀梅喊蒋禾开始，两个男人之间的博弈便悄无声息地在空气中铺陈开来。
范嘉浩先故作熟稔地走到蒋禾身边，笑着看着对面的母子俩，“小禾，这是谁啊？”
郑千里面上沉静的笑有一刻皲裂，他没有说话只看着蒋禾，等待她的答案。
季秀梅看出范嘉浩和蒋禾的关系非比寻常，虽然心里布满但还是维持着面上的和善，“小蒋，这个小伙子是？”
周围人很多，这边稍微发生什么争执就会被人围观，何况还是在寺庙外，蒋禾一阵头疼，还没有回答，范嘉浩就抢了先，“阿姨，我跟蒋禾正在接触。”
蒋禾想要发作却奈何周围人太多，她双手缩在袖口处，五指用力蜷缩在一起，骨节微微泛白。
季秀梅看着蒋禾，眼神有些犀利，“是吗？小蒋。”
蒋禾手中还握着自己那张上上签，她有些说不出话。
郑千里在季秀梅发作之前拉住她的肩膀，面无表情，“妈，我们先进去。”
蒋禾紧紧盯着郑千里，男人表情平静，看不出喜怒。
季秀梅还是选择尊重郑千里，没有多说什么先进了寺庙，郑千里跟在母亲后面，在蒋禾面前离开。
分明前不久蒋禾才对他发了脾气，还用他们之间的假装情侣的关系警告他，郑千里觉得自己可以被气笑。
他想要上前质问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可看到蒋禾满脸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母亲时，郑千里心底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他舍不得蒋禾被母亲质问，更舍不得看她为难。
风向窗户里吹进来，蒋禾觉得有些凉，还是靠在窗边，她心里发堵，只能一遍遍看着求来的签。
眼泪顺着脸蛋滑下来，蒋禾伸手抹去，她吸吸鼻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些难过。
王靖池先察觉到蒋禾的异常，慌忙递给蒋禾纸巾，“怎么了？小禾子。”
蒋禾彻底压不住眼泪，她接过纸巾，一边抽泣，一边回答王靖池的话，“郑千里肯定生气了。”
一听这话，韩彩虹泼辣的性子便忍不住想要骂人，“他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不就是你的前男友？”
蒋禾摇头，抽噎着把之前假装情侣的事情说出来。
车内一阵沉默，理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后，国颖一下切中要害，“那这不就是那个相亲男自作多情，明明小禾子都拒绝他了，他还自我感觉良好。”
韩彩虹附和，“就是啊，这个卖茶男怎么这么自信？”
蒋禾越想就越觉得难过，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地流，她抽抽噎噎地道，“郑千里他妈妈都知道了，怎么办？”
国颖这才发现问题，转头看着蒋禾，“小禾子，你就这么在意郑千里的想法？”
“嗯。”蒋禾揉揉眼睛，不否认，“我还是忍不住喜欢他。”
其实蒋禾早就认清了自己的心思，不管是住在他的办公室，还是跟他去见父母，还有他们之间所有越界的暧昧的事，蒋禾都在纵容郑千里，也在纵容自己。
她嘴上说的决绝，可郑千里站在面前时，她还是不可自拔地陷进去，午夜梦回时，看着自己清醒地沉沦。
到了饭店，韩彩虹拿纸巾擦擦桌面，“那你跟他道歉，说明一下情况呗。”
蒋禾摇头，送了块肉到自己嘴里，说出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不要，凭什么他可以有女同事搭讪，我还不能接触个别人了？”
“随便你，”国颖知道蒋禾的性子，懒得劝她，“死要面子活受罪。”
蒋禾的上上签放在包里，这会儿还在用指腹摩挲。
郑千里会是她的上上签吗？
饭吃到一半，对面的王靖池突然瞪大眼睛，声音压低示意他们不要出声，“你们先别说话，我看到安哲和一个女的进来了。”
蒋禾下意识想要回头，但想到王靖池的话还是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她与国颖对视一眼又默契地看向韩彩虹，对方倒是不急不躁，一副可以抓奸的兴奋样儿。
王靖池看了十几秒，看到安哲和那人拐进包厢，才放松下来。
蒋禾好奇地不行，“靖池，什么情况？”
王靖池啧啧两声，绘声绘色地描述，“怎么说呢？那个女的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大，不知道是什么关系，感觉还挺客气的。”
韩彩虹伸手摇了摇杯中的吸管，吸了口果汁，“哎，好吧。”
王靖池不解，“你怎么还有点失望啊？宝贝。”
韩彩虹脑回路清奇，“我也想体验一把抓奸的感受，应该挺爽的。”
安哲这边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韩彩虹的心情，反倒是十分乐呵地被国颖送回家，路上还不忘安慰一下蒋禾。
蒋禾没有韩彩虹的好心态，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去想郑千里的事情。
手机里没有一条关于郑千里的消息，她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想要给郑千里发消息，又觉得两人在怄着气，不想主动跟郑千里说话。
日头正顶，寺庙里人依旧很多，季秀梅挤在人海里，本就难看的脸色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这样难看的脸色持续到了替郑千里求完签上车才有所缓和，郑千里看了眼季秀梅手中的签，问，“签怎么样？”
季秀梅心情已经好了不少，但想到儿子不去求签还是生气，“让你自己去求个签怎么这么难？要是你自己求更准！”
“我是唯物主义。”
季秀梅不想跟郑千里生气，只念叨一句“跟你爹一个死样子”便把签小心翼翼地放到郑千里手机壳后，放完怕郑千里拿出来还不忘嘱咐，
“你给我好好保管，道长说这个可以来还愿的。”
郑千里发动引擎，倒车进入环山公路，问，“这签怎么样？”
国颖开车过来，看到等在楼下的蒋禾还有些惊讶，她摇下车窗，“今天没有赖床啊？”
蒋禾十分傲娇的模样，“那是！信女可是真心去求姻缘的。”
启慧庙是淮城最灵也是人最多的寺庙，即使她们选择了在假期结束后来，这边依旧是人山人海。
寺庙里上着香，一进去香火的气息便扑鼻而来，庙里巨大的月老像俯瞰着庙里跪拜的人们，庄重圣洁。
蒋禾点了香，将准备好的红绳也放在案上，她跪在那里，分明想要说提前准备好的求姻缘的话，可此刻，脑海中却满是郑千里的身影。
上了香，几个人便到一边排队，韩彩虹轻声问蒋禾，“你刚刚求了什么姻缘？”
蒋禾一顿，疑惑道，“求姻缘不都是一样的吗？”
一边的王靖池伸出食指在蒋禾面前晃了晃，“不是哦，如果心里想着一个人的话，也可以只求和这个人的姻缘。”
蒋禾不做声，只是看着庙里那座巨大的月老像。
不知道排了多久，蒋禾终于在小道士的引导下抽了一签。一张淡黄色的纸条，上面写着第十七签，紧接着下面就是三个显眼的字，“上上签”。
蒋禾心中一喜。
上上签旁边还写了两行字，蒋禾细细看了两遍都没有看懂。
蒋禾扯扯身边的国颖，问道，“看不懂怎么办啊？”
国颖也凝神读着自己的签，听到蒋禾的话便拉着她到一个道长面前，说，“道长，可以帮我们看看这签吗？”
得了道长的允许，蒋禾将签递到道长面前，道长认真看了一遍，笑着对蒋禾道，“姑娘，你的正缘就在身边，把握住便是了。”
蒋禾审视着这签，心里早早浮现出那人的眉眼，她压下自己的嘴角，问道，“我认识他吗？”
“结局是好的，就是过程有些坎坷。”说完这话，道长看蒋禾一眼，带着深意，“至于认不认识，姑娘，你心里有答案的。”
几个人一起下山，蒋禾念叨着手中的签，韩彩虹见她这副模样，好奇地问道，“小禾子，你这签怎么样啊？”
“上上签！”蒋禾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念出了签上的内容，随后便问韩彩虹，“你求了什么？”
韩彩虹将自己的签对着阳光，支支吾吾没有说话，一边的王靖池先出声，“道长说她以后走桃花运，就是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安哲。”
韩彩虹被人说得脸红，难得看到韩彩虹这幅娇羞的样子，都不遗余力地起哄她。
一道声音打断了这边小声的嬉闹，“蒋禾！”
蒋禾回过头，一身休闲服的范嘉浩站在不远处，蒋禾没有想到范嘉浩会来寺庙，有些惊讶。
范嘉浩在寺庙见到蒋禾也十分惊讶，他心中一喜，走上前去，“你也来求签吗？”
上次相亲之后，蒋禾对他的消息回得并不积极，之后的几天她婶婶便告诉这边蒋禾对他没有这方面想法。范嘉浩原本还十分惋惜，但在这儿看到蒋禾却让他觉得这是种天赐的缘分。
见范嘉浩过来，蒋禾只能笑着回应对方，“对呀，你也是来求签的吗？”
范嘉浩看蒋禾身后还站了几个人，十分积极地打着招呼，“你们好，我叫范嘉浩，正在跟蒋禾接触。”
蒋禾：？？
剩下三个人也面面相觑，蒋禾脸色并不好看，只是她不想在寺庙外和人起争执，便开玩笑道，“你胡扯什么？”
“小蒋？”季秀梅看到蒋禾一开始看到蒋禾时还不敢认，拉着儿子走近才确定，“早知道你来这儿，阿姨就跟你一块来了。”
蒋禾暗道一声不好，果然回眸便撞到郑千里深邃沉静的眸子里，男人下面是件休闲款西装，西装里面是件淡黄色衬衣，下面是件黑色休闲裤。
不管是修长匀称的身形还是他那张优越的脸都能让郑千里在人群中引得别人注意，蒋禾有些不知所措。
有时候女人之间的暗暗较劲男人看不出来，但男人之间的微妙的气氛女人也未必可以察觉。
比如现在，从季秀梅喊蒋禾开始，两个男人之间的博弈便悄无声息地在空气中铺陈开来。
范嘉浩先故作熟稔地走到蒋禾身边，笑着看着对面的母子俩，“小禾，这是谁啊？”
郑千里面上沉静的笑有一刻皲裂，他没有说话只看着蒋禾，等待她的答案。
季秀梅看出范嘉浩和蒋禾的关系非比寻常，虽然心里布满但还是维持着面上的和善，“小蒋，这个小伙子是？”
周围人很多，这边稍微发生什么争执就会被人围观，何况还是在寺庙外，蒋禾一阵头疼，还没有回答，范嘉浩就抢了先，“阿姨，我跟蒋禾正在接触。”
蒋禾想要发作却奈何周围人太多，她双手缩在袖口处，五指用力蜷缩在一起，骨节微微泛白。
季秀梅看着蒋禾，眼神有些犀利，“是吗？小蒋。”
蒋禾手中还握着自己那张上上签，她有些说不出话。
郑千里在季秀梅发作之前拉住她的肩膀，面无表情，“妈，我们先进去。”
蒋禾紧紧盯着郑千里，男人表情平静，看不出喜怒。
季秀梅还是选择尊重郑千里，没有多说什么先进了寺庙，郑千里跟在母亲后面，在蒋禾面前离开。
分明前不久蒋禾才对他发了脾气，还用他们之间的假装情侣的关系警告他，郑千里觉得自己可以被气笑。
他想要上前质问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可看到蒋禾满脸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母亲时，郑千里心底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他舍不得蒋禾被母亲质问，更舍不得看她为难。
风向窗户里吹进来，蒋禾觉得有些凉，还是靠在窗边，她心里发堵，只能一遍遍看着求来的签。
眼泪顺着脸蛋滑下来，蒋禾伸手抹去，她吸吸鼻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些难过。
王靖池先察觉到蒋禾的异常，慌忙递给蒋禾纸巾，“怎么了？小禾子。”
蒋禾彻底压不住眼泪，她接过纸巾，一边抽泣，一边回答王靖池的话，“郑千里肯定生气了。”
一听这话，韩彩虹泼辣的性子便忍不住想要骂人，“他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不就是你的前男友？”
蒋禾摇头，抽噎着把之前假装情侣的事情说出来。
车内一阵沉默，理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后，国颖一下切中要害，“那这不就是那个相亲男自作多情，明明小禾子都拒绝他了，他还自我感觉良好。”
韩彩虹附和，“就是啊，这个卖茶男怎么这么自信？”
蒋禾越想就越觉得难过，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地流，她抽抽噎噎地道，“郑千里他妈妈都知道了，怎么办？”
国颖这才发现问题，转头看着蒋禾，“小禾子，你就这么在意郑千里的想法？”
“嗯。”蒋禾揉揉眼睛，不否认，“我还是忍不住喜欢他。”
其实蒋禾早就认清了自己的心思，不管是住在他的办公室，还是跟他去见父母，还有他们之间所有越界的暧昧的事，蒋禾都在纵容郑千里，也在纵容自己。
她嘴上说的决绝，可郑千里站在面前时，她还是不可自拔地陷进去，午夜梦回时，看着自己清醒地沉沦。
到了饭店，韩彩虹拿纸巾擦擦桌面，“那你跟他道歉，说明一下情况呗。”
蒋禾摇头，送了块肉到自己嘴里，说出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不要，凭什么他可以有女同事搭讪，我还不能接触个别人了？”
“随便你，”国颖知道蒋禾的性子，懒得劝她，“死要面子活受罪。”
蒋禾的上上签放在包里，这会儿还在用指腹摩挲。
郑千里会是她的上上签吗？
饭吃到一半，对面的王靖池突然瞪大眼睛，声音压低示意他们不要出声，“你们先别说话，我看到安哲和一个女的进来了。”
蒋禾下意识想要回头，但想到王靖池的话还是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她与国颖对视一眼又默契地看向韩彩虹，对方倒是不急不躁，一副可以抓奸的兴奋样儿。
王靖池看了十几秒，看到安哲和那人拐进包厢，才放松下来。
蒋禾好奇地不行，“靖池，什么情况？”
王靖池啧啧两声，绘声绘色地描述，“怎么说呢？那个女的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大，不知道是什么关系，感觉还挺客气的。”
韩彩虹伸手摇了摇杯中的吸管，吸了口果汁，“哎，好吧。”
王靖池不解，“你怎么还有点失望啊？宝贝。”
韩彩虹脑回路清奇，“我也想体验一把抓奸的感受，应该挺爽的。”
安哲这边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韩彩虹的心情，反倒是十分乐呵地被国颖送回家，路上还不忘安慰一下蒋禾。
蒋禾没有韩彩虹的好心态，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去想郑千里的事情。
手机里没有一条关于郑千里的消息，她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想要给郑千里发消息，又觉得两人在怄着气，不想主动跟郑千里说话。
日头正顶，寺庙里人依旧很多，季秀梅挤在人海里，本就难看的脸色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这样难看的脸色持续到了替郑千里求完签上车才有所缓和，郑千里看了眼季秀梅手中的签，问，“签怎么样？”
季秀梅心情已经好了不少，但想到儿子不去求签还是生气，“让你自己去求个签怎么这么难？要是你自己求更准！”
“我是唯物主义。”
季秀梅不想跟郑千里生气，只念叨一句“跟你爹一个死样子”便把签小心翼翼地放到郑千里手机壳后，放完怕郑千里拿出来还不忘嘱咐，
“你给我好好保管，道长说这个可以来还愿的。”
郑千里发动引擎，倒车进入环山公路，问，“这签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