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反应!”

    “那方面?”

    蒋禾不好意思地点头,“是吧。”

    韩彩虹瞬间来了精神,眼睛里充斥着八卦的光芒,“大吗?什么颜色?”

    “我就看了一眼,”蒋禾双手捧着自己发烫的脸,“没看到啊。”

    韩彩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不是好奇那种事儿什么滋味吗?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赶紧扑倒他,检验检验他的功课。”

    蒋禾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我还没有准备好。”

    “你真怂。”韩彩虹翻了个重重的白眼,毫不留情地吐槽蒋禾,“不是,这种事情就是干柴、烈火,上去一顿猛干啊!”

    挂断电话,蒋禾做了许久的心里准备才下床跑到郑千里房间,他房门紧闭着,蒋禾耳朵贴在门边,里面没有什么动静。

    等了一会儿,卧室还是没有动静,蒋禾还是抬手在门上敲了两下,没有几秒钟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郑千里头发湿着,额前的几缕碎发还有水珠滴下来。

    他穿着浴袍,领口几乎要开到胸口,露出男人光滑白皙的肌肤,蒋禾看得愣了愣,郑千里伸手勾了下女孩儿下巴,“有事儿吗?”

    “没事儿。”蒋禾一只脚尖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就是来问问你,你没事儿吧?”

    郑千里笑,往前凑了一步,“我能有什么事儿?”

    他刚刚冲了澡,周遭还带着氤氲的湿气,身上还飘着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气,他一凑近,香气就传到蒋禾鼻腔,她定定看着郑千里眼睛,男人也看着她,蒋禾在他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被那香气冲昏了头,伸手环住郑千里的腰身,她的额头抵在郑千里肩膀处,她心跳的要控制不住,“你又洗澡了?”

    郑千里微微低头,下巴靠在蒋禾发顶,“嗯。”

    细细密密的心疼蔓延在蒋禾心上,她脑袋埋在郑千里肩膀处,声音闷闷的,“你冷吗?”

    “还行,”郑千里捏了捏蒋禾耳垂,指腹的温度压在耳垂上,蒋禾浑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处,“回去睡觉吧,嗯?”

    蒋禾从郑千里怀里出来,“你就不想给我说什么?”

    “暂时不想。”

    蒋禾撇撇嘴,在郑千里下巴上啄了一下就跑出门了,到门口时还不忘停下,朝郑千里吐吐舌头,“我也不想听。”

    蒋禾把那晚郑千里的事情归结到那晚补药身上,后面蒋禾不敢在想那晚一样在郑千里的补药里加那么大的剂量,一袋药的分量她要分成三次熬才放心。

    郑千里虽然颇有微词但迫于蒋禾的威严也只能顺着蒋禾的意思喝了一碗又一晚,就这样喝了将近半个月,蒋禾还在坚持为郑千里熬制补药。

    接近元旦,郑千里回了趟家,蒋禾跟他住在一起久了,自己待在家里有些害怕,索性把韩彩虹喊来住一晚。

    韩彩虹吃着张姨送来的饭,咂咂嘴道,“啧啧啧,小禾子,你现在还真是过上贵妇日子了?你现在在郑千里家,肯定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吧?”

    蒋禾吸溜了一口排骨汤,听着韩彩虹的调侃反驳回去,“说得好像安哲会让你干活一样。”

    “你给郑千里喝了这么久的药,你们有没有什么进展啊?”

    “没。”自从上次郑千里第一次喝了那药有了反应之后,蒋禾就再没敢在郑千里喝完药之后撩拨他,生怕再出现上次的情况。

    “好吧,”韩彩虹吹了吹碗里的汤,道,“那你们这什么时候能有进展?”

    “顺其自然吧,总不能为了那什么而那什么吧。”

    韩彩虹难得在这方面跟蒋禾意见一致,“也是。”

    郑家别墅外,郑千里刚停好车就看到车库最里面几个人政治的身影,其中一个女人穿着一声黑色的大衣,显得格外高挑,郑千里不用多看也知道那是郑卓。

    郑卓身边还站了两个男人,娄政穿着单薄的西装,衣服有些凌乱,郑卓从侧面抱着娄政,像是在拦着他做什么事情。对面那人瞅准了郑卓抱着娄政,娄政不能动手的时机,一拳打在娄政脸上。

    郑千里靠在车边看了一会儿,眼见那边的气氛更加剑拔弩张才走过去。走近一点,郑千里听到郑卓的声音,“张浩泽,还不赶紧走。”

    站在郑卓和娄政对面的男人也是个倔脾气,偏偏还想上前牵郑卓的手,“你跟我走,别留在他身边。”

    娄政抬起手抿了下嘴角的血,自始至终都笑着看向张浩泽,似乎他才是那个胜利者。

    张浩泽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从身后过来的郑千里打断,“发生什么事了?说给我听听。”

    张浩泽像个傻逼一样在娄政面前自讨苦吃,讨不到半点好就算了,还会让郑卓反感他;娄政就不用说了,活脱脱一个疯子。

    这两个男人他谁都瞧不上,不过他姐倒是偏向得够明显。

    “郑千里。”

    郑卓喊了声郑千里,眼神里带着求助的意味,她一只手还拉着娄政衣袖,生怕他再上去把张浩泽给生吞活剥了。郑千里难得见他姐这幅搞不定事情的模样,大发慈悲似的帮郑卓劝张浩泽。

    张浩泽还算相信郑千里,最后只是嘱咐了郑卓几句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张浩泽汽车的引擎声消失在耳畔,郑千里懒得掺和他们的事也跟着离开了。

    地下车库里只剩下郑卓和娄政,郑卓想松开男人的衣袖却被人反握住。娄政从郑卓身后抱住她,他语气带笑,笑里却又藏着淡淡的讽意,“你就找了个这种东西给我女儿当后爹?”

    郑卓被他抱着,本想挣扎一下但转念一想男人的手臂跟铁一样,挣扎也是做无用功,她索性站在那儿不动,“哪种东西?他温柔体贴又会赚钱,不在外面乱来,能给我一个安稳日子过,这就够了。”

    娄政双臂环着郑卓的腰,听了她的话搂得更紧,“他给的,我都能给。”

    郑卓声音没有感情,“娄政,你现在唯一能为我做的,就是离我远点儿。”

    郑千里一进门就看到季秀梅准备的去蒋禾的礼物,有茶叶,白酒还有些燕窝之类的补品,季秀梅还在担心这事,在一旁问郑千里,“千里,你说这些够不够啊,不够的话妈妈再准备一点儿。”

    “差不多吧。”

    季秀梅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儿媳妇,重视得不能再重视,“什么叫差不多,你去人家家里就得体现出我们对小蒋的重视,这样蒋禾家也有面子懂不懂?”

    “我知道了,等过去的时候我再买一点。”郑千里明白季秀梅的意思,他这次过去就是想要蒋禾的父母放心把女儿交给自己。

    季秀梅放心了不少,突然又想到女儿还没有来,嘴上嘀咕着,“郑卓怎么还没有回来?我记得她比你来的还早。”

    郑千里面不改色,“她刚刚给我打电话了,说临时有点事情,晚点儿到。”

    郑卓搞定了娄政就急匆匆跑回别墅,保姆已经摆上了饭菜,一家人就等郑卓回来。饭桌上都是季秀梅在喋喋不休,郑卓偶尔应和几句,郑长山和郑千里都是沉闷的性子,鲜少搭话。

    饭吃到最后,郑长山看着郑千里,“你尚叔叔的儿子下个月从国外回来,你有时间去见一面。”

    郑千里头也不抬,“没什么好见的。”

    郑长山使劲把自己的火气压下去,尽量心平气和地跟郑千里说话,“你尚叔叔他儿子也是做医药的,你去见见没坏处,公司早晚要到你手上。”

    一说这事,饭桌上便开始流出诡异的沉默。郑千里不语,郑长山就接着说,“那么大的家业,你们姐弟俩总要有一个出来管,我跟你妈迟早要退下来的。”

    郑千里和郑卓依旧沉默不语,郑长山想要发火,季秀梅忙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吃饭就吃饭说这些干什么?”

    郑长山本就因为姐弟俩的沉默窝火,听到季秀梅对他们的骄纵更是怒火中烧,他音量陡然升高,“还不都是你……”

    郑千里撂下饭碗,淡淡道,“你约时间,我去见。”

    听了郑千里的话,郑长山的火消了一半,但还是对郑千里十分不满,“老尚家的小子从上学开始就跟在他爹身边学着打理公司,你们姐弟俩这些年想干什么干什么,我对你们已经够宽限了。”

    元旦前几天郑千里就在为实验室的学生准备礼物,蒋禾看着他准备的东西,站在一边调侃,“郑千里,没想到你还挺有心的,平时聚餐给发工资也就算了,这大大小小的节日也准备礼物。”

    “都是离家上学的学生,总不能白嫖他们的劳动力。”

    蒋禾咂嘴,故意把郑千里夸得天花乱坠,“没想到郑老师不仅是个好老师,还是块当老板的料,郑千里,你要是当了老板,我肯定得往你公司里钻。”

    郑千里从礼物中抬起头,问道,“如果我真的做了老板,你会怎么办?”

    蒋禾虽然不知道郑千里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但郑千里问了蒋禾就真的开始在脑海中幻想郑千里不当老师当老板的光景,她思索了会儿,道,“想不到,郑千里,我想象不出来你当了老板是什么样的。”

    蒋禾说完便蹲下来,看郑千里整理礼物,她抬手摸着郑千里黑发,故意给他揉得凌乱,揉了一会儿蒋禾看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笑,“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万一我那天真的经商了,你变成富婆了好有个心理准备。”

    蒋禾撇撇嘴,“你们家现在也不缺钱呀,再说了我又不是因为你有钱才跟你在一起。”

    实验室的学生知道节假日郑千里会给他们准备礼物,一吃完晚饭就来了办公室,他们见郑千里跟蒋禾都坐在实验室,原本跟蒋禾玩得开的几个学生也要恭恭敬敬叫蒋禾一声小蒋老师。

    分完了东西,有个学生大着胆子问,“小蒋老师,你怎么没有呀?”

    蒋禾被问得一愣,从郑千里说要给学生们准备礼物开始,蒋禾就没有想过这礼物里到底有没有自己的一份。

    她正思量着怎么回答那个学生,郑千里就先开口了,他下巴朝多出来的那一份扬了扬,道,“那不是有一份?”

    蒋禾看了男人一眼,将礼物拿过来,“没想到还有我的。”

    “嗯。”

    几个学生围在办公桌旁边,看到两个人聊天互相交换了下神色,嘴角都有些压不住的笑意,郑千里撩起眼皮瞥他们一眼,“你们可以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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