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好什么好？看看你这死样子。”
解到最后一颗，郑千里的大手包裹住蒋禾手背，向她解释，“来之前，我妈说有些地方有个习俗就是女婿第一次去老丈人家，不能拒绝老丈人的酒，不然会让娘家人觉得不尊重。”
“这是什么陋习？”蒋禾把郑千里的手拂去，“抬手！”
郑千里乖乖抬手，让蒋禾帮自己把衣服脱掉，蒋禾一边脱一边嘟嘟囔囔，“郑千里，没看出来你还信这套。”
郑千里坐在床上，仰头看她，“第一次来，怎么都要周全一点儿。再说了，喝了酒也寓意着好事，信了也没什么。”
蒋禾啧啧两声，“那你在我爷爷家的时候不理那个人，不怕我爷爷奶奶对你不满？”
“你不理他有你的原因，我本来就在你这边，理他不是在驳你的面子？”
两人还想再说什么，不料邵芸站在门口喊蒋禾，“小禾，你先出来，让千里睡一会儿。”
“知道了。”蒋禾应着邵芸，把蒋一楷的被子放到郑千里身边，对他说一句，“盖上被子睡吧。”
郑千里很听蒋禾的话，拉过被子给自己盖上，蒋禾看郑千里盖好被子才从房间走出去。客厅里宋晓君和邵芸坐在一起，两人坐在一起蒋禾不用想都知他们在谈论郑千里的事情。
宋晓君听了郑千里的基本情况，连连称赞，“大学老师，这个职业可以，又稳定又能顾家。”
“不能这么说，还得再看看。”邵芸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她脸上的笑把自己出卖地差不多。
蒋禾走过去坐在邵芸身边，拿起桌上的橘子自顾自剥起来，她明知故问，“妈，你们在说什么？”
宋晓君和邵芸年纪大，比蒋禾想的多得多，“小禾，郑千里他姐姐好相处吗？”
“挺好相处的。”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宋晓君才犹犹豫豫道，“小禾，范嘉浩有没有再联系过你？”
“没有。”蒋禾摇摇头，解释道，“我之前觉得我们两个不合适不想再聊了，索性就把她拉黑删除了。”
为了邵女士的乳腺着想，蒋禾还是没有把范嘉浩之前蜜汁自信的言论说出来。
有了郑千里这种让人满意的女婿，邵芸早忘了蒋禾上次的相亲，听宋晓君说起，邵芸就问了一嘴，“范嘉浩怎么了？”
宋晓君笑笑，“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了。”
虽然郑千里嘴上说着没事，但一觉还是睡到了傍晚。他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房间里没有人，他从卧室出去，客厅里也没有开灯，沙发上缩着的小小一团发出咯咯的笑声。
听到郑千里的动静，蒋禾从手机中抬起头，“起来了，桌上有水。”
郑千里走到桌边，喝了口小姑娘为自己准备的蜂蜜水，看郑千里放下水杯，蒋禾就立马凑到郑千里身边，趴在他身边闻来闻去，确定她身上没有酒味才退回到一边。
郑千里刚刚起床，声音哑得都要变成低音炮，“有味道吗？”
蒋禾皱皱鼻子，道，“臭死了。”
郑千里哼笑一声，不相信小姑娘的话，他向四周扫试了一圈，发现屋里没有人，问道，“叔叔阿姨呢？”
“他们都去我爷爷奶奶家做饭了，都等你醒了我们就过去吃饭。”
郑千里皱眉，“那赶紧过去吧，别让长辈等久了。”
蒋禾怕拍郑千里肩膀，示意他放宽心，“放心吧，现在估计没有做好呢，不着急。”
“那过去帮帮忙，总不能只去吃饭吧。”
郑千里要去穿衣服，又被蒋禾按着肩膀按回去，“放心，他们都知道你今天中午喝多了，能理解。再说了，你大学老师这个是身份在我家就是免死金牌知道吗？”
蒋禾躺着，枕在郑千里大腿上，手机里还放着视频，一点不着急的样子，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蒋禾笑得整个身子都颤抖，手机也从她手中滑落下来。
蒋禾还没有反应过来，郑千里先伸手接过蒋禾手机。蒋禾开始闭着眼睛，等再颤抖着睁开眼睛时，蒋禾看到就是郑千里那双漂亮的想黑曜石一样的眼睛。
蓦地，她想起实验室的那个夏天，在她昏昏欲睡时，郑千里也是这样伸出手挡在了她的额头和桌子之间。客厅里没有开灯，房间里有些昏暗，两人的目光焦灼在一起，郑千里缓缓低头。
蒋一楷连院子里的这两步路都懒得走，站在大门口处喊蒋禾，“蒋禾，蒋禾，你对象醒了吗？”
蒋禾瞬间从旖旎的氛围中游离出来，要贴在一起的唇瓣分开，蒋禾从郑千里腿上起来，回答蒋一楷，“知道了，你走吧，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蒋一楷听到蒋禾的声音，没有多待便离开了。蒋禾坐到一边，对郑千里说，“你去换衣服。”
郑千里笑，“不亲了？”
蒋禾听到男人的话都要炸毛，她推了把郑千里，“亲什么亲？还不赶紧走。”
傍晚的天阴的更厉害，黑沉沉的乌云压在天边，风和空气中都夹杂着冰凉的水汽，道路两边的树叶在风中一片片落下，在空中落下一道道不规则的线条。
他们经过几个人家，路上有几个人在他们身边经过，但因为蒋禾从小就在外面上学，即使看到其中几个人面熟也说不上对方的名字，只能朝对方笑笑算是打过招呼。
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看看她又看看一边的郑千里，表情都有几分耐人寻味。
等到了拐角处，没有人的地方，郑千里搂了搂怀里的小姑娘，“冷吗？”
蒋禾摇头，临出门时郑千里把她捂得严实，在风里也没觉得多冷，“不冷，你觉不觉得，刚才那几个人的眼神有点儿奇怪。”
“嗯。”几乎是蒋禾跟他们打招呼的同时，郑千里就观察到了这点，“有点儿。”
走到爷爷奶奶家，一大家子人都在这儿，蒋禾被邵芸喊去帮忙，她也便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没有再想。
蒋禾到厨房去帮忙，郑千里便坐在客厅跟蒋禾家的长辈们寒暄，桌子一周坐着的除了蒋爷爷和蒋鹏外还还坐着两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郑千里上午见过，另外一个稍微年轻一点，估计是蒋禾的叔叔。
温柔甜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爷爷奶奶我来了。”
屋里说话的人听到声音都停下来，进屋的人是个年轻女孩儿，女生穿着件嫩粉色的羽绒服，短裙长靴，脸上画着不太符合她年纪的妆容。
蒋瑞灵看到郑千里时，先是微微一愣，眼底闪过惊艳的光，随后又跑过去抱住蒋奶奶的手臂，看着郑千里道，“你是蒋禾的男朋友吗？”
她一开始听父亲说蒋禾的男朋友是个大学老师时，她还以为会是个大腹便便的年纪大的男人，顶破天也就是个相貌一般的男人，没想到面前的人不说俊朗出众的相貌，就说他出尘的气质就足够吸引人的目光了。
郑千里笑得礼貌，“是的。”
蒋瑞灵笑得单纯，“你是大学老师，那你年纪很大了吧？”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蒋奶奶皱着眉要打蒋瑞灵，但也只是做做样子，根本舍不得动手打自己心爱的孙女，只能不好意思地跟郑千里道歉，“千里，灵灵这孩子就是口无遮拦的，你别介意。”
郑千里不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温和地解释，“我跟蒋禾是大学同学，所以我们一般大。”
蒋瑞灵眨眨眼睛，像是不敢相信，“你们大学就在一起了？那我堂姐……”
说到这儿，蒋瑞灵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故作心虚地看了眼郑千里，随即又移开目光。
郑千里剥了个橘子，正巧蒋禾过来拿东西，经过客厅这边，郑千里掰了两瓣趁着蒋禾经过的时候抬手递到蒋禾嘴边，蒋禾顺手拿过去放进嘴里。
这一幕被桌边的其他人看到，除了蒋瑞灵和蒋长道外，其他人都笑着嫌弃蒋禾懒，蒋禾只是吐吐舌头，撒娇道，“我就懒！”
蒋禾没呆一会儿就被邵芸叫走了，郑千里起身对桌边的人说，“我去帮蒋禾端端饺子。”
“千里，你别过去了，让他们弄吧。”
郑千里脱了羽绒服，挂在椅子上，回头对桌边的人说，“我们做小辈的，不能只看着长辈和蒋禾做饭。”
蒋瑞灵攥了攥手，爷爷奶奶还在夸奖郑千里的懂事，但这话只有她听出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蒋瑞灵跟在郑千里身后到了厨房，郑千里站在蒋禾身后，手臂有意无意横在蒋禾腰间，两人在说着什么悄悄话，不知道郑千里在蒋禾耳边说了什么，蒋禾笑着要打郑千里。
蒋瑞灵靠在门口，看似是和自己母亲说着悄悄话，实际上声音大的整个厨房都能听见，“妈，我从学校回来的时候看到范嘉浩了。”
宋秀霞还算明事理，干笑着帮女儿圆过去，“一个村的看到也正常，你小禾姐姐回家，你们正好一起去新街口玩玩儿。”
蒋瑞灵撇撇嘴，“三年一代沟，我们玩儿不到一起去。”
蒋禾用漏勺搅着锅里热气腾腾的饺子，听到这话悄悄回过头，朝郑千里翻个白眼，嘴上还嘟嘟囔囔着什么，郑千里听不清楚。
郑千里捏捏小姑娘脸蛋上的软肉，大声问，“新街口在哪里？好玩吗？”
蒋禾只顾着生气，听到男人的话也回答得敷衍，“还行，就是小吃街，电影院还有火锅店之类的。”
蒋瑞灵竖着耳朵听这边的聊天，听到蒋禾的话后靠在门框上，反驳道，“不是只有这些，还有台球厅击剑馆之类的。”
蒋禾只觉得无语，专心看锅里的饺子熟不熟，懒得再搭理蒋瑞灵，郑千里笑笑，对蒋禾说，“我们晚上可以去逛逛，有好看的电影还可以去看看。”
“好啊，我都好久没看过电影了。”
蒋瑞灵自讨没趣，在这里又没有什么事情，只能无所事事地出去，邵芸看郑千里还站在这儿，对蒋禾说，“小禾，你跟千里出去说说话吧，这边我们弄就可以。”
厨房有些闷，蒋禾待得有些难受，她放下勺子，拉着郑千里的手出去，到门口还不忘嘱咐一句，“好吧，应该也快熟了。”
厨房和客厅之间有处长长的连廊，蒋禾走在前面，走了会儿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她回头，看到男人靠在墙上，目光不知道看向哪里。
解到最后一颗，郑千里的大手包裹住蒋禾手背，向她解释，“来之前，我妈说有些地方有个习俗就是女婿第一次去老丈人家，不能拒绝老丈人的酒，不然会让娘家人觉得不尊重。”
“这是什么陋习？”蒋禾把郑千里的手拂去，“抬手！”
郑千里乖乖抬手，让蒋禾帮自己把衣服脱掉，蒋禾一边脱一边嘟嘟囔囔，“郑千里，没看出来你还信这套。”
郑千里坐在床上，仰头看她，“第一次来，怎么都要周全一点儿。再说了，喝了酒也寓意着好事，信了也没什么。”
蒋禾啧啧两声，“那你在我爷爷家的时候不理那个人，不怕我爷爷奶奶对你不满？”
“你不理他有你的原因，我本来就在你这边，理他不是在驳你的面子？”
两人还想再说什么，不料邵芸站在门口喊蒋禾，“小禾，你先出来，让千里睡一会儿。”
“知道了。”蒋禾应着邵芸，把蒋一楷的被子放到郑千里身边，对他说一句，“盖上被子睡吧。”
郑千里很听蒋禾的话，拉过被子给自己盖上，蒋禾看郑千里盖好被子才从房间走出去。客厅里宋晓君和邵芸坐在一起，两人坐在一起蒋禾不用想都知他们在谈论郑千里的事情。
宋晓君听了郑千里的基本情况，连连称赞，“大学老师，这个职业可以，又稳定又能顾家。”
“不能这么说，还得再看看。”邵芸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她脸上的笑把自己出卖地差不多。
蒋禾走过去坐在邵芸身边，拿起桌上的橘子自顾自剥起来，她明知故问，“妈，你们在说什么？”
宋晓君和邵芸年纪大，比蒋禾想的多得多，“小禾，郑千里他姐姐好相处吗？”
“挺好相处的。”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宋晓君才犹犹豫豫道，“小禾，范嘉浩有没有再联系过你？”
“没有。”蒋禾摇摇头，解释道，“我之前觉得我们两个不合适不想再聊了，索性就把她拉黑删除了。”
为了邵女士的乳腺着想，蒋禾还是没有把范嘉浩之前蜜汁自信的言论说出来。
有了郑千里这种让人满意的女婿，邵芸早忘了蒋禾上次的相亲，听宋晓君说起，邵芸就问了一嘴，“范嘉浩怎么了？”
宋晓君笑笑，“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了。”
虽然郑千里嘴上说着没事，但一觉还是睡到了傍晚。他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房间里没有人，他从卧室出去，客厅里也没有开灯，沙发上缩着的小小一团发出咯咯的笑声。
听到郑千里的动静，蒋禾从手机中抬起头，“起来了，桌上有水。”
郑千里走到桌边，喝了口小姑娘为自己准备的蜂蜜水，看郑千里放下水杯，蒋禾就立马凑到郑千里身边，趴在他身边闻来闻去，确定她身上没有酒味才退回到一边。
郑千里刚刚起床，声音哑得都要变成低音炮，“有味道吗？”
蒋禾皱皱鼻子，道，“臭死了。”
郑千里哼笑一声，不相信小姑娘的话，他向四周扫试了一圈，发现屋里没有人，问道，“叔叔阿姨呢？”
“他们都去我爷爷奶奶家做饭了，都等你醒了我们就过去吃饭。”
郑千里皱眉，“那赶紧过去吧，别让长辈等久了。”
蒋禾怕拍郑千里肩膀，示意他放宽心，“放心吧，现在估计没有做好呢，不着急。”
“那过去帮帮忙，总不能只去吃饭吧。”
郑千里要去穿衣服，又被蒋禾按着肩膀按回去，“放心，他们都知道你今天中午喝多了，能理解。再说了，你大学老师这个是身份在我家就是免死金牌知道吗？”
蒋禾躺着，枕在郑千里大腿上，手机里还放着视频，一点不着急的样子，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蒋禾笑得整个身子都颤抖，手机也从她手中滑落下来。
蒋禾还没有反应过来，郑千里先伸手接过蒋禾手机。蒋禾开始闭着眼睛，等再颤抖着睁开眼睛时，蒋禾看到就是郑千里那双漂亮的想黑曜石一样的眼睛。
蓦地，她想起实验室的那个夏天，在她昏昏欲睡时，郑千里也是这样伸出手挡在了她的额头和桌子之间。客厅里没有开灯，房间里有些昏暗，两人的目光焦灼在一起，郑千里缓缓低头。
蒋一楷连院子里的这两步路都懒得走，站在大门口处喊蒋禾，“蒋禾，蒋禾，你对象醒了吗？”
蒋禾瞬间从旖旎的氛围中游离出来，要贴在一起的唇瓣分开，蒋禾从郑千里腿上起来，回答蒋一楷，“知道了，你走吧，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蒋一楷听到蒋禾的声音，没有多待便离开了。蒋禾坐到一边，对郑千里说，“你去换衣服。”
郑千里笑，“不亲了？”
蒋禾听到男人的话都要炸毛，她推了把郑千里，“亲什么亲？还不赶紧走。”
傍晚的天阴的更厉害，黑沉沉的乌云压在天边，风和空气中都夹杂着冰凉的水汽，道路两边的树叶在风中一片片落下，在空中落下一道道不规则的线条。
他们经过几个人家，路上有几个人在他们身边经过，但因为蒋禾从小就在外面上学，即使看到其中几个人面熟也说不上对方的名字，只能朝对方笑笑算是打过招呼。
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看看她又看看一边的郑千里，表情都有几分耐人寻味。
等到了拐角处，没有人的地方，郑千里搂了搂怀里的小姑娘，“冷吗？”
蒋禾摇头，临出门时郑千里把她捂得严实，在风里也没觉得多冷，“不冷，你觉不觉得，刚才那几个人的眼神有点儿奇怪。”
“嗯。”几乎是蒋禾跟他们打招呼的同时，郑千里就观察到了这点，“有点儿。”
走到爷爷奶奶家，一大家子人都在这儿，蒋禾被邵芸喊去帮忙，她也便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没有再想。
蒋禾到厨房去帮忙，郑千里便坐在客厅跟蒋禾家的长辈们寒暄，桌子一周坐着的除了蒋爷爷和蒋鹏外还还坐着两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郑千里上午见过，另外一个稍微年轻一点，估计是蒋禾的叔叔。
温柔甜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爷爷奶奶我来了。”
屋里说话的人听到声音都停下来，进屋的人是个年轻女孩儿，女生穿着件嫩粉色的羽绒服，短裙长靴，脸上画着不太符合她年纪的妆容。
蒋瑞灵看到郑千里时，先是微微一愣，眼底闪过惊艳的光，随后又跑过去抱住蒋奶奶的手臂，看着郑千里道，“你是蒋禾的男朋友吗？”
她一开始听父亲说蒋禾的男朋友是个大学老师时，她还以为会是个大腹便便的年纪大的男人，顶破天也就是个相貌一般的男人，没想到面前的人不说俊朗出众的相貌，就说他出尘的气质就足够吸引人的目光了。
郑千里笑得礼貌，“是的。”
蒋瑞灵笑得单纯，“你是大学老师，那你年纪很大了吧？”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蒋奶奶皱着眉要打蒋瑞灵，但也只是做做样子，根本舍不得动手打自己心爱的孙女，只能不好意思地跟郑千里道歉，“千里，灵灵这孩子就是口无遮拦的，你别介意。”
郑千里不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温和地解释，“我跟蒋禾是大学同学，所以我们一般大。”
蒋瑞灵眨眨眼睛，像是不敢相信，“你们大学就在一起了？那我堂姐……”
说到这儿，蒋瑞灵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故作心虚地看了眼郑千里，随即又移开目光。
郑千里剥了个橘子，正巧蒋禾过来拿东西，经过客厅这边，郑千里掰了两瓣趁着蒋禾经过的时候抬手递到蒋禾嘴边，蒋禾顺手拿过去放进嘴里。
这一幕被桌边的其他人看到，除了蒋瑞灵和蒋长道外，其他人都笑着嫌弃蒋禾懒，蒋禾只是吐吐舌头，撒娇道，“我就懒！”
蒋禾没呆一会儿就被邵芸叫走了，郑千里起身对桌边的人说，“我去帮蒋禾端端饺子。”
“千里，你别过去了，让他们弄吧。”
郑千里脱了羽绒服，挂在椅子上，回头对桌边的人说，“我们做小辈的，不能只看着长辈和蒋禾做饭。”
蒋瑞灵攥了攥手，爷爷奶奶还在夸奖郑千里的懂事，但这话只有她听出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蒋瑞灵跟在郑千里身后到了厨房，郑千里站在蒋禾身后，手臂有意无意横在蒋禾腰间，两人在说着什么悄悄话，不知道郑千里在蒋禾耳边说了什么，蒋禾笑着要打郑千里。
蒋瑞灵靠在门口，看似是和自己母亲说着悄悄话，实际上声音大的整个厨房都能听见，“妈，我从学校回来的时候看到范嘉浩了。”
宋秀霞还算明事理，干笑着帮女儿圆过去，“一个村的看到也正常，你小禾姐姐回家，你们正好一起去新街口玩玩儿。”
蒋瑞灵撇撇嘴，“三年一代沟，我们玩儿不到一起去。”
蒋禾用漏勺搅着锅里热气腾腾的饺子，听到这话悄悄回过头，朝郑千里翻个白眼，嘴上还嘟嘟囔囔着什么，郑千里听不清楚。
郑千里捏捏小姑娘脸蛋上的软肉，大声问，“新街口在哪里？好玩吗？”
蒋禾只顾着生气，听到男人的话也回答得敷衍，“还行，就是小吃街，电影院还有火锅店之类的。”
蒋瑞灵竖着耳朵听这边的聊天，听到蒋禾的话后靠在门框上，反驳道，“不是只有这些，还有台球厅击剑馆之类的。”
蒋禾只觉得无语，专心看锅里的饺子熟不熟，懒得再搭理蒋瑞灵，郑千里笑笑，对蒋禾说，“我们晚上可以去逛逛，有好看的电影还可以去看看。”
“好啊，我都好久没看过电影了。”
蒋瑞灵自讨没趣，在这里又没有什么事情，只能无所事事地出去，邵芸看郑千里还站在这儿，对蒋禾说，“小禾，你跟千里出去说说话吧，这边我们弄就可以。”
厨房有些闷，蒋禾待得有些难受，她放下勺子，拉着郑千里的手出去，到门口还不忘嘱咐一句，“好吧，应该也快熟了。”
厨房和客厅之间有处长长的连廊，蒋禾走在前面，走了会儿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她回头，看到男人靠在墙上，目光不知道看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