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蒋禾揉揉郑千里的短发，“你控制住哦，不然一会儿怎么见我爸妈？”
郑千里吸吸鼻子，声音有些抖，他的眼眶发热但听了蒋禾的话还是拼命忍住，“你亲亲我。”
蒋禾脸蛋被郑千里捧着，她忍住笑往前凑了凑，在男人唇上轻轻吻了下，“好了。”
一路上，蒋禾余光瞄了身边的男人无数次，驾驶座的收纳盒里放着好几团纸巾，男人时不时拿出来往自己眼眶处按一下，生怕眼泪流出来毁了形象。
蒋禾也努力压着嘴角，再次看到郑千里拿起纸巾时再也忍不住，笑着道，“郑千里。”
郑千里听见女孩儿语气中的笑意，没好气地问，“干什么？”
蒋禾抬手随便指了下道边的一个停车位，说，“你把车停在那里，你哭一会儿，我笑一会儿。”
郑千里继续往前开，“……不行，你爸妈怎么看我？”
蒋禾开着玩笑，“你可不要见我爸妈的时候哭了，那才叫丢脸呢。”
“不可能。”
离着蒋禾家还还有半个小时，郑千里强迫自己收了情绪，快到家时，蒋禾趁着郑千里停车的功夫，低头弯腰探到郑千里脸前，问，“没事儿啦？”
“嗯。”
蒋禾勾着郑千里下巴，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戳了戳郑千里脸颊，“好好表现哦。”
邵芸和蒋鹏早早等在门口，看自己女儿从车上下来便立马从大门处往这边走，蒋禾下车正想要喊妈，不料邵芸和蒋鹏都跑到另一边，亲切地喊郑千里，
“千里，开了一路累了吧？”
郑千里十分礼貌，“叔叔阿姨好。”
蒋禾愤愤，冲到邵芸脸前抓着她肩膀撒娇，“妈，你做了什么饭啊？我都饿了！”
邵芸略显不耐烦，“你就想着吃，”随即又慈眉善目地看着郑千里，“千里，外面冷，我们进屋说。”
郑千里打开后备箱，邵芸和蒋鹏都看到后面满满的东西，笑得合不拢嘴，“千里，你说你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
要是不带点东西，还不是要被说没礼貌。
蒋禾被他们挤在最后，在心底吐槽，郑千里把鱼竿递给蒋鹏，“叔叔，听蒋禾说您喜欢钓鱼，我听朋友介绍这个鱼竿不错。”
听他那位今天刚进了一面的朋友介绍的。
蒋禾瞥他一眼，眼神中是赤裸裸的鄙夷。
“阿姨，这是为您准备的燕窝。”
邵芸笑得高兴，连连点头，“好好好，千里费心了。”
除了季秀梅给自己准备得礼品外，郑千里自己又添置了不少，这就导致一次提不回蒋禾家，两人只能再出来一次。郑千里提着东西，蒋禾则在一边打趣，“郑千里，从来没见你这么装。”
“我就不盼着你能说什么好话。”看着路上来往的行人，郑千里突然想到什么，“好像忘记给你弟弟带礼物了。”
蒋禾摆摆手，一点儿不把蒋一楷放在心上，“他出门上补习班了，一会儿应该回家吃饭，不用管他。他元旦就放一天假，今天你就住他房间。”
“他介意吗？”
“放心，”蒋禾示意郑千里放宽心，“我弟在我家没什么话语权，确切地说，除了我妈，我们都没有什么话语权。”
蒋禾家是农村的自建房，从大门进去就是一片敞亮的露天空地，靠墙边的地方还堆着一筐筐玉米，一边是邵芸开出来的菜地，不过这个季节已经都枯萎了，大门底下放着一家人的出行工具。
走过来这片空地还有门，推开门才是蒋禾家的客厅，一进院子，蒋禾就闻到厨房传来的阵阵饭香，邵芸和蒋鹏正往客厅端菜，蒋禾正要去帮忙，却被邵芸出口拦住。
“小禾，你带千里到你爷爷和大伯叔叔家逛逛。”
蒋禾避开蒋鹏，在母亲耳边小声道，“我不想去。”
邵芸知道女儿的芥蒂，从身后推了推蒋禾，劝道，“好歹都姓蒋，你带男朋友回来了，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蒋禾撇撇嘴，去屋里找郑千里，男人正帮父亲摆盘，蒋禾扯扯郑千里衣袖，“郑千里，你跟我去我爷爷家一趟。”
蒋禾家离蒋爷爷家不远，走路五六分钟就到了，路上蒋禾挽着郑千里的手，低头提着路边的小石子，郑千里捏了捏蒋禾的小脸，问，“怎么了？”
“没什么。”
蒋禾不说，郑千里便也没有问，只是道，“我忘了给你亲戚准备礼物了，现在再去超市里买一些？”
“不用，”蒋禾皱眉，十分不高兴的样子，“今天下午我们我再我奶奶家一趟，那时候再买。”
郑千里不知道小姑娘的意思问道，“什么意思？”
“别问，”蒋禾把脚下一颗小石子踢出很远，“到我奶奶家，我跟谁打招呼你就跟谁打招呼，我不理的人你也不用理。”
“好。”
蒋禾还没有进门就听到院子里的打闹声，她暗暗翻个白眼，松开郑千里的手臂，两人分开进去。院子里有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和一个中年男人，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年幼的小孩儿，估计是孙子外甥之类的。
蒋禾一进门就高喊，“爷爷，奶奶。”
头发花白的老人看到蒋禾就开怀的笑起来，“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刚到家。”
蒋爷爷先注意到蒋禾身后的郑千里，问，“小禾，这是谁啊？”
蒋禾把郑千里拉到两个老人面前，介绍道，“爷爷奶奶，这是我男朋友，郑千里。”
郑千里记得蒋禾嘱咐自己的话，蒋禾一介绍完就跟在后面开口，“爷爷奶奶。”
蒋爷爷和蒋奶奶连忙让蒋禾为郑千里拿凳子坐下，趁蒋禾去拿凳子的空隙，那个中年男人走上前，问，“你是蒋禾男朋友啊？”
蒋禾虽没跟自己解释过，但郑千里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蒋禾跟面前这人关系不好，他笑而不语，只是冲那人点点头。
蒋奶奶忙向郑千里介绍，“这是蒋禾的大伯。”
郑千里还是不打算喊人，正巧蒋禾拿了凳子过来，她只拿了两个，一个递给郑千里，一个给自己坐下。
蒋奶奶开口欲要训斥蒋禾，“你怎么不知道……”
蒋爷爷是个精的，看蒋禾面色不对立马打断蒋奶奶，朝郑千里问，“千里平时是干什么？”
“现在在大学当老师。”
显然两位老人对这个职业不是一般的满意，临走前蒋爷爷还连连夸赞郑千里，不是人沉稳，就是懂礼貌，一副生怕自己孙女错过这种好男人的模样。
蒋禾回去的路上还忍不住说，“就知道夸你，怎么不说我有魅力，真是的？”
“蒋禾，”郑千里叫她，话里含着笑意，“你爷爷奶奶要是对我说，是自己的孙女太有魅力了把我迷得死死的，你尴不尴尬？”
蒋禾当然明白郑千里意思，但她哪里会承认对方说的没错，她撇撇嘴，道，“那你夸夸我。”
郑千里凑到蒋禾嘴边，轻轻啄了下，两人刚分开，身后就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蒋一楷的声音传到蒋禾耳边，“蒋禾！”
“干嘛！”
蒋一楷足足比蒋禾小了十岁，今年正是高三，原本想要住在市里的补习班，但邵芸非要把自己叫回来，蒋一楷无奈才回家，不料刚到路口就看到蒋禾跟她男朋友卿卿我我。
蒋一楷瞥一眼郑千里，又回头看着蒋禾，“你问我干嘛，你干嘛呢？”
蒋禾在蒋一楷面前根本懒得装，直接朝郑千里的方向扬了扬脑袋，“叫哥哥。”
蒋一楷一看到蒋禾身边的男人就知道了邵芸把自己叫回家的用意，就是想让自己见一下这位未来的姐夫。他心里虽然不喜欢这个称呼，但表面上还是规规矩矩的，“哥哥好。”
回到家时邵芸和蒋鹏已经把饭菜都摆好了，看到三个人一起进来忙招呼他们坐下。吃饭间，邵芸和蒋鹏问了郑千里不少问题。
“千里是独生子吗？”
“千里以后都做老师这行啊？以后都打算在淮城发展吗？”
“父母家住在哪里啊？住的地方远不远啊？”
问到最后，就差把郑千里的身份证号问出来了，蒋禾听得头都开始疼了，但郑千里都一一回答过去。
郑千里刚喝进去一杯白酒，蒋鹏又让蒋一楷为他倒上，趁着郑千里喝酒的功夫，邵芸又开始新一轮“审讯”，夫妻俩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一个负责问话，一个负责喝酒。
聊天间郑千里又喝进去一杯，蒋一楷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为郑千里满上酒杯，蒋鹏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道，“来，千里，干一个！”
蒋禾侧头看郑千里，男人的面色有不自然地红润，眼神似乎也有些飘忽，蒋禾皱皱眉，拦住郑千里要举杯的手，“可以了爸，再喝就醉了。”
邵芸听自己的女儿阻拦，劝道，“没事儿，第一次来这边就是要喝酒。”
郑千里举了举杯，“没事儿，该喝的喝。”
男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蒋禾看得揪心，她爸爸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是蒋鹏有度，喝得又慢，跟郑千里一杯一杯喝进去可不一样。
在桌下没人看到的地方，郑千里空出的左手抓住蒋禾的手，手指轻轻暗哑蒋禾的指腹，蒋禾侧头看他，郑千里嘴角扬起一个桥倒好处的弧度，像是在让蒋禾放心。
郑千里酒量很大，在饭桌上喝了那么多也依旧清醒着，只是站起身时身体的放映有些慢，邵芸让蒋禾把人扶进蒋一楷的卧室休息。卧室早在蒋禾回来之前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郑千里坐在床上，盯着蒋禾看，他眼睛里像是有一层泪膜，亮晶晶的。
蒋禾有些气，推了郑千里一把，“你赶紧睡一觉，看看都喝成什么样子了？”
她俯下身郑千里解开外套的扣子，郑千里反应有些迟缓，等到蒋禾解第三颗扣子时，他才伸手捏了捏蒋禾耳垂，道，“我还好。”
郑千里吸吸鼻子，声音有些抖，他的眼眶发热但听了蒋禾的话还是拼命忍住，“你亲亲我。”
蒋禾脸蛋被郑千里捧着，她忍住笑往前凑了凑，在男人唇上轻轻吻了下，“好了。”
一路上，蒋禾余光瞄了身边的男人无数次，驾驶座的收纳盒里放着好几团纸巾，男人时不时拿出来往自己眼眶处按一下，生怕眼泪流出来毁了形象。
蒋禾也努力压着嘴角，再次看到郑千里拿起纸巾时再也忍不住，笑着道，“郑千里。”
郑千里听见女孩儿语气中的笑意，没好气地问，“干什么？”
蒋禾抬手随便指了下道边的一个停车位，说，“你把车停在那里，你哭一会儿，我笑一会儿。”
郑千里继续往前开，“……不行，你爸妈怎么看我？”
蒋禾开着玩笑，“你可不要见我爸妈的时候哭了，那才叫丢脸呢。”
“不可能。”
离着蒋禾家还还有半个小时，郑千里强迫自己收了情绪，快到家时，蒋禾趁着郑千里停车的功夫，低头弯腰探到郑千里脸前，问，“没事儿啦？”
“嗯。”
蒋禾勾着郑千里下巴，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戳了戳郑千里脸颊，“好好表现哦。”
邵芸和蒋鹏早早等在门口，看自己女儿从车上下来便立马从大门处往这边走，蒋禾下车正想要喊妈，不料邵芸和蒋鹏都跑到另一边，亲切地喊郑千里，
“千里，开了一路累了吧？”
郑千里十分礼貌，“叔叔阿姨好。”
蒋禾愤愤，冲到邵芸脸前抓着她肩膀撒娇，“妈，你做了什么饭啊？我都饿了！”
邵芸略显不耐烦，“你就想着吃，”随即又慈眉善目地看着郑千里，“千里，外面冷，我们进屋说。”
郑千里打开后备箱，邵芸和蒋鹏都看到后面满满的东西，笑得合不拢嘴，“千里，你说你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
要是不带点东西，还不是要被说没礼貌。
蒋禾被他们挤在最后，在心底吐槽，郑千里把鱼竿递给蒋鹏，“叔叔，听蒋禾说您喜欢钓鱼，我听朋友介绍这个鱼竿不错。”
听他那位今天刚进了一面的朋友介绍的。
蒋禾瞥他一眼，眼神中是赤裸裸的鄙夷。
“阿姨，这是为您准备的燕窝。”
邵芸笑得高兴，连连点头，“好好好，千里费心了。”
除了季秀梅给自己准备得礼品外，郑千里自己又添置了不少，这就导致一次提不回蒋禾家，两人只能再出来一次。郑千里提着东西，蒋禾则在一边打趣，“郑千里，从来没见你这么装。”
“我就不盼着你能说什么好话。”看着路上来往的行人，郑千里突然想到什么，“好像忘记给你弟弟带礼物了。”
蒋禾摆摆手，一点儿不把蒋一楷放在心上，“他出门上补习班了，一会儿应该回家吃饭，不用管他。他元旦就放一天假，今天你就住他房间。”
“他介意吗？”
“放心，”蒋禾示意郑千里放宽心，“我弟在我家没什么话语权，确切地说，除了我妈，我们都没有什么话语权。”
蒋禾家是农村的自建房，从大门进去就是一片敞亮的露天空地，靠墙边的地方还堆着一筐筐玉米，一边是邵芸开出来的菜地，不过这个季节已经都枯萎了，大门底下放着一家人的出行工具。
走过来这片空地还有门，推开门才是蒋禾家的客厅，一进院子，蒋禾就闻到厨房传来的阵阵饭香，邵芸和蒋鹏正往客厅端菜，蒋禾正要去帮忙，却被邵芸出口拦住。
“小禾，你带千里到你爷爷和大伯叔叔家逛逛。”
蒋禾避开蒋鹏，在母亲耳边小声道，“我不想去。”
邵芸知道女儿的芥蒂，从身后推了推蒋禾，劝道，“好歹都姓蒋，你带男朋友回来了，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蒋禾撇撇嘴，去屋里找郑千里，男人正帮父亲摆盘，蒋禾扯扯郑千里衣袖，“郑千里，你跟我去我爷爷家一趟。”
蒋禾家离蒋爷爷家不远，走路五六分钟就到了，路上蒋禾挽着郑千里的手，低头提着路边的小石子，郑千里捏了捏蒋禾的小脸，问，“怎么了？”
“没什么。”
蒋禾不说，郑千里便也没有问，只是道，“我忘了给你亲戚准备礼物了，现在再去超市里买一些？”
“不用，”蒋禾皱眉，十分不高兴的样子，“今天下午我们我再我奶奶家一趟，那时候再买。”
郑千里不知道小姑娘的意思问道，“什么意思？”
“别问，”蒋禾把脚下一颗小石子踢出很远，“到我奶奶家，我跟谁打招呼你就跟谁打招呼，我不理的人你也不用理。”
“好。”
蒋禾还没有进门就听到院子里的打闹声，她暗暗翻个白眼，松开郑千里的手臂，两人分开进去。院子里有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和一个中年男人，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年幼的小孩儿，估计是孙子外甥之类的。
蒋禾一进门就高喊，“爷爷，奶奶。”
头发花白的老人看到蒋禾就开怀的笑起来，“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刚到家。”
蒋爷爷先注意到蒋禾身后的郑千里，问，“小禾，这是谁啊？”
蒋禾把郑千里拉到两个老人面前，介绍道，“爷爷奶奶，这是我男朋友，郑千里。”
郑千里记得蒋禾嘱咐自己的话，蒋禾一介绍完就跟在后面开口，“爷爷奶奶。”
蒋爷爷和蒋奶奶连忙让蒋禾为郑千里拿凳子坐下，趁蒋禾去拿凳子的空隙，那个中年男人走上前，问，“你是蒋禾男朋友啊？”
蒋禾虽没跟自己解释过，但郑千里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蒋禾跟面前这人关系不好，他笑而不语，只是冲那人点点头。
蒋奶奶忙向郑千里介绍，“这是蒋禾的大伯。”
郑千里还是不打算喊人，正巧蒋禾拿了凳子过来，她只拿了两个，一个递给郑千里，一个给自己坐下。
蒋奶奶开口欲要训斥蒋禾，“你怎么不知道……”
蒋爷爷是个精的，看蒋禾面色不对立马打断蒋奶奶，朝郑千里问，“千里平时是干什么？”
“现在在大学当老师。”
显然两位老人对这个职业不是一般的满意，临走前蒋爷爷还连连夸赞郑千里，不是人沉稳，就是懂礼貌，一副生怕自己孙女错过这种好男人的模样。
蒋禾回去的路上还忍不住说，“就知道夸你，怎么不说我有魅力，真是的？”
“蒋禾，”郑千里叫她，话里含着笑意，“你爷爷奶奶要是对我说，是自己的孙女太有魅力了把我迷得死死的，你尴不尴尬？”
蒋禾当然明白郑千里意思，但她哪里会承认对方说的没错，她撇撇嘴，道，“那你夸夸我。”
郑千里凑到蒋禾嘴边，轻轻啄了下，两人刚分开，身后就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蒋一楷的声音传到蒋禾耳边，“蒋禾！”
“干嘛！”
蒋一楷足足比蒋禾小了十岁，今年正是高三，原本想要住在市里的补习班，但邵芸非要把自己叫回来，蒋一楷无奈才回家，不料刚到路口就看到蒋禾跟她男朋友卿卿我我。
蒋一楷瞥一眼郑千里，又回头看着蒋禾，“你问我干嘛，你干嘛呢？”
蒋禾在蒋一楷面前根本懒得装，直接朝郑千里的方向扬了扬脑袋，“叫哥哥。”
蒋一楷一看到蒋禾身边的男人就知道了邵芸把自己叫回家的用意，就是想让自己见一下这位未来的姐夫。他心里虽然不喜欢这个称呼，但表面上还是规规矩矩的，“哥哥好。”
回到家时邵芸和蒋鹏已经把饭菜都摆好了，看到三个人一起进来忙招呼他们坐下。吃饭间，邵芸和蒋鹏问了郑千里不少问题。
“千里是独生子吗？”
“千里以后都做老师这行啊？以后都打算在淮城发展吗？”
“父母家住在哪里啊？住的地方远不远啊？”
问到最后，就差把郑千里的身份证号问出来了，蒋禾听得头都开始疼了，但郑千里都一一回答过去。
郑千里刚喝进去一杯白酒，蒋鹏又让蒋一楷为他倒上，趁着郑千里喝酒的功夫，邵芸又开始新一轮“审讯”，夫妻俩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一个负责问话，一个负责喝酒。
聊天间郑千里又喝进去一杯，蒋一楷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为郑千里满上酒杯，蒋鹏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道，“来，千里，干一个！”
蒋禾侧头看郑千里，男人的面色有不自然地红润，眼神似乎也有些飘忽，蒋禾皱皱眉，拦住郑千里要举杯的手，“可以了爸，再喝就醉了。”
邵芸听自己的女儿阻拦，劝道，“没事儿，第一次来这边就是要喝酒。”
郑千里举了举杯，“没事儿，该喝的喝。”
男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蒋禾看得揪心，她爸爸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是蒋鹏有度，喝得又慢，跟郑千里一杯一杯喝进去可不一样。
在桌下没人看到的地方，郑千里空出的左手抓住蒋禾的手，手指轻轻暗哑蒋禾的指腹，蒋禾侧头看他，郑千里嘴角扬起一个桥倒好处的弧度，像是在让蒋禾放心。
郑千里酒量很大，在饭桌上喝了那么多也依旧清醒着，只是站起身时身体的放映有些慢，邵芸让蒋禾把人扶进蒋一楷的卧室休息。卧室早在蒋禾回来之前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郑千里坐在床上，盯着蒋禾看，他眼睛里像是有一层泪膜，亮晶晶的。
蒋禾有些气，推了郑千里一把，“你赶紧睡一觉，看看都喝成什么样子了？”
她俯下身郑千里解开外套的扣子，郑千里反应有些迟缓，等到蒋禾解第三颗扣子时，他才伸手捏了捏蒋禾耳垂，道，“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