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我们去别的地方好不好……”她挤出一句话。他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伸手从背后揽住她另一边的手臂，带着她走出礼堂。
经过餐桌的时候，尤莉尔好像看见阿尔法德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她没有精力去回应了。我看起来很糟糕吗？汤姆的胳膊给她的挤压让她感觉好了一点。
他们走上楼梯。“你还好吗？尤莉尔。”汤姆停下来问，双手扶着她的肩膀。
“不知道，刚才特别难受，”她皱着眉说，“现在好一点了。”
汤姆牵起她的手，继续往上走：“我带你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他的手干燥而温暖，她自己的手多么软弱无力，像是被摄魂怪袭击了一样。尤莉尔感觉仿佛周围与自己之间隔着一层薄膜，她只知道他们爬了很久的楼梯，听见汤姆叫她在原地等一会儿。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扶手沙发里，身上盖着毯子，面前的壁炉里燃烧着并不灼热的火焰，汤姆拿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茶壶给她倒茶。
他用手试了一下杯壁的温度，从桌边走到壁炉前递给她。她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突然倾身抱住了他，盖毯滑落到地毯上。进门之后他已经脱下长袍，因为室内的温度而解开了外套的两颗纽扣，此刻尤莉尔的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只隔着薄薄的一层衬衫布料。从他身上辐射出的温度令她想要嗟叹，又想要落泪；薄膜消失了。
“对不起。”从他的胸膛传来振动，她听清了他低声说的话，只是收紧了在他腰侧的手臂作为回答。
尤莉尔终于松开他，即使在火光的映照下，也能看见他脸上的红晕消退的过程，因为他过于白皙的皮肤而显得耳廓留下的红色格外显眼。她没忍住低笑了一声，让他松了口气，又不知何故更加局促。
汤姆坐下来，又将那杯茶递给她，从地上捡起毯子叠起来放在扶手上。尤莉尔慢慢啜饮一口，喝了半杯才放回茶碟。汤姆帮她在茶里加了牛奶和糖。
“我做了噩梦。”她说。汤姆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她放过自己的手不再用指甲掐它。“没事了。”她抬头对他笑了一下，“谢谢你。”
尤莉尔把那些关于梦的思绪从脑子里驱赶出去，看到汤姆若有所思的脸。“你想谈谈吗？”她提议道，本以为他会拒绝。他没有。
“我在调查自己的身世。”他挑选着字词，“以及，提高自己的地位。”
尤莉尔有一肚子的疑问，却不知道如何问出口，最终只是说：“小心一点。”他没有回答，一时之间有求必应屋里只剩下柴火噼啪的声音。
“但是为什么——我是说，在那之后有什么打算吗，完成之后？”尤莉尔对自己摇了摇头，重新问道，“为什么呢？”
他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黑色的眼睛盯着她的眼睛：“因为我不想过以前那种生活了。你知道的，尤莉尔，在那里会是什么样的。”
但是尤莉尔没有被他迷惑。她仍然靠在椅背上，静静地迎着他的注视：“我大概知道，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在这样一个地方……但是不仅如此，汤姆，这不是全部的理由。我知道我问过你，我也感激你的坦诚和承诺，但是——”她向下看了一眼他们之间的茶几，目光重新回到汤姆脸上，“现在仍然如此吗？仍然不顾一切地向上爬，直到上面再没有别人？”
他的脸上慢慢显现出某种狂热，仿佛她所描述的愿景在他眼中无比清晰。“是的，”他承认，“是我要掌控我的命运，而不是那些自认为高贵的人。而当我站在高处时，你会在我身边。”他看向尤莉尔，仿佛这个邀请无法拒绝。
经过餐桌的时候，尤莉尔好像看见阿尔法德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她没有精力去回应了。我看起来很糟糕吗？汤姆的胳膊给她的挤压让她感觉好了一点。
他们走上楼梯。“你还好吗？尤莉尔。”汤姆停下来问，双手扶着她的肩膀。
“不知道，刚才特别难受，”她皱着眉说，“现在好一点了。”
汤姆牵起她的手，继续往上走：“我带你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他的手干燥而温暖，她自己的手多么软弱无力，像是被摄魂怪袭击了一样。尤莉尔感觉仿佛周围与自己之间隔着一层薄膜，她只知道他们爬了很久的楼梯，听见汤姆叫她在原地等一会儿。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扶手沙发里，身上盖着毯子，面前的壁炉里燃烧着并不灼热的火焰，汤姆拿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茶壶给她倒茶。
他用手试了一下杯壁的温度，从桌边走到壁炉前递给她。她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突然倾身抱住了他，盖毯滑落到地毯上。进门之后他已经脱下长袍，因为室内的温度而解开了外套的两颗纽扣，此刻尤莉尔的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只隔着薄薄的一层衬衫布料。从他身上辐射出的温度令她想要嗟叹，又想要落泪；薄膜消失了。
“对不起。”从他的胸膛传来振动，她听清了他低声说的话，只是收紧了在他腰侧的手臂作为回答。
尤莉尔终于松开他，即使在火光的映照下，也能看见他脸上的红晕消退的过程，因为他过于白皙的皮肤而显得耳廓留下的红色格外显眼。她没忍住低笑了一声，让他松了口气，又不知何故更加局促。
汤姆坐下来，又将那杯茶递给她，从地上捡起毯子叠起来放在扶手上。尤莉尔慢慢啜饮一口，喝了半杯才放回茶碟。汤姆帮她在茶里加了牛奶和糖。
“我做了噩梦。”她说。汤姆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她放过自己的手不再用指甲掐它。“没事了。”她抬头对他笑了一下，“谢谢你。”
尤莉尔把那些关于梦的思绪从脑子里驱赶出去，看到汤姆若有所思的脸。“你想谈谈吗？”她提议道，本以为他会拒绝。他没有。
“我在调查自己的身世。”他挑选着字词，“以及，提高自己的地位。”
尤莉尔有一肚子的疑问，却不知道如何问出口，最终只是说：“小心一点。”他没有回答，一时之间有求必应屋里只剩下柴火噼啪的声音。
“但是为什么——我是说，在那之后有什么打算吗，完成之后？”尤莉尔对自己摇了摇头，重新问道，“为什么呢？”
他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黑色的眼睛盯着她的眼睛：“因为我不想过以前那种生活了。你知道的，尤莉尔，在那里会是什么样的。”
但是尤莉尔没有被他迷惑。她仍然靠在椅背上，静静地迎着他的注视：“我大概知道，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在这样一个地方……但是不仅如此，汤姆，这不是全部的理由。我知道我问过你，我也感激你的坦诚和承诺，但是——”她向下看了一眼他们之间的茶几，目光重新回到汤姆脸上，“现在仍然如此吗？仍然不顾一切地向上爬，直到上面再没有别人？”
他的脸上慢慢显现出某种狂热，仿佛她所描述的愿景在他眼中无比清晰。“是的，”他承认，“是我要掌控我的命运，而不是那些自认为高贵的人。而当我站在高处时，你会在我身边。”他看向尤莉尔，仿佛这个邀请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