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
她轻声说：“别说傻话。你明明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汤姆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复杂难辨，好像两种冲突的渴望要将他吞噬，好像他变成一头野兽随时会暴起伤害尤莉尔。她的目光不知为何混合着一种悲伤，最终她向他伸出手来，而他在自己意识到之前就伸出手回应。
“我不是要离开你，我也不是要阻止你。”她说，而他心中的风暴慢慢平息，“我只是想说，我们珍视的东西不一样，但我亦珍视你，我想再告诉你一遍。”
汤姆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对我也很重要。”
尤莉尔露出微笑：“我知道。”有一会儿他们没有说话，汤姆任由她握着他的手，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手背上的皮肤，带来某种隐秘的安慰。
“你是不是在担心些……不好的事情？”她轻声问，“那会让你感到不安全吗？”
“我想摆脱那些。”
“摆脱过去，和未来？”他点了点头。
尤莉尔捏了捏他的手，这使他抬起眼睛看向她。“过去你已经战胜了，因为你现在就在这里。”她说，“人们永远无法否认过去，因为没有过去，就没有现在，与我们的喜恶无关。执着于摆脱过去，是否也是一种沉湎于过去呢？”
“我没法这么简单地放下！”
“我知道，我知道。我理解寻找自己从何而来到底有多重要，但是如果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或者结果不是你想要的，你待如何？”尤莉尔冷静地说，“如果你得到你想要的，那之后呢？你想一想，再去做。”
汤姆的脸上露出被冒犯的表情。
尤莉尔轻轻放开他的手：“我可能没资格跟你说这些，因为连我自己都没想明白。但是我在意，所以我一定要说，因为我也没法轻易放开你。”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你知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噩梦？”
“我梦见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我自己，没人能听见我……就是这样的梦。”她捧紧了茶杯。
“你会害怕孤独吗？尤莉尔。”
“我怕啊，如果小时候我有博格特，那应该是妈妈问我为什么考得这么差的失望的脸，现在可能变成孤身一人的我自己吧。”
“你之前告诉我你在黑魔防看到的博格特是一只章鱼海怪。”
尤莉尔不好意思地说：“当时正好在看《海底两万里》……”两个人相视一笑。
“汤姆？”
“嗯。”
“我……”她迟疑了一下，“你就当是我在任性，其实我不希望你离我太远……我经常有这样的感觉。”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我就是知道。”
“……是因为我跟那些纯血走得近吗？”汤姆无奈地说。
尤莉尔撅着嘴没有回答。
“尤莉尔……”
“我担心了你两个月！”
他思考了一下：“嗯，我错了。”
“还有下次吗？”
“不敢了。”
“过来，”她哼了一声，张开手臂，“抱一下。”
他听从了她的话走过去，被她一下子搂在怀里。和刚才冰冷绝望的拥抱不同，这个拥抱温暖而甜蜜，令他怀念起一些自己从未拥有过的事物，如此熨帖。他这才想起自己有两个月没有见到她了。
“那我们这就算和好了？”她问。汤姆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嗯”，闭起眼睛将脸埋在她的肩膀上。尤莉尔笑了，把他精心梳理的发型都揉乱。
“我问你哦，”她说，“你会觉得我丢脸吗？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我更怕我给你丢脸。”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但是尤莉尔听到了。“才没有呢，我很骄傲。你是我选择的。”
“你也一样。”
尤莉尔笑了一下，放过了他的头发，松开他的时候他却没有动弹。“再多一会儿。”他嘟哝。
她没忍住笑出了声：“你现在是在撒娇吗？”他一下子弹开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整张脸都染上了粉色。
尤莉尔很稀奇地看着他，一边笑一边站起来，重新把他搂住：“那就多抱一会儿。”这次，汤姆也伸出手抱住了她。
汤姆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复杂难辨，好像两种冲突的渴望要将他吞噬，好像他变成一头野兽随时会暴起伤害尤莉尔。她的目光不知为何混合着一种悲伤，最终她向他伸出手来，而他在自己意识到之前就伸出手回应。
“我不是要离开你，我也不是要阻止你。”她说，而他心中的风暴慢慢平息，“我只是想说，我们珍视的东西不一样，但我亦珍视你，我想再告诉你一遍。”
汤姆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对我也很重要。”
尤莉尔露出微笑：“我知道。”有一会儿他们没有说话，汤姆任由她握着他的手，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手背上的皮肤，带来某种隐秘的安慰。
“你是不是在担心些……不好的事情？”她轻声问，“那会让你感到不安全吗？”
“我想摆脱那些。”
“摆脱过去，和未来？”他点了点头。
尤莉尔捏了捏他的手，这使他抬起眼睛看向她。“过去你已经战胜了，因为你现在就在这里。”她说，“人们永远无法否认过去，因为没有过去，就没有现在，与我们的喜恶无关。执着于摆脱过去，是否也是一种沉湎于过去呢？”
“我没法这么简单地放下！”
“我知道，我知道。我理解寻找自己从何而来到底有多重要，但是如果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或者结果不是你想要的，你待如何？”尤莉尔冷静地说，“如果你得到你想要的，那之后呢？你想一想，再去做。”
汤姆的脸上露出被冒犯的表情。
尤莉尔轻轻放开他的手：“我可能没资格跟你说这些，因为连我自己都没想明白。但是我在意，所以我一定要说，因为我也没法轻易放开你。”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你知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噩梦？”
“我梦见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我自己，没人能听见我……就是这样的梦。”她捧紧了茶杯。
“你会害怕孤独吗？尤莉尔。”
“我怕啊，如果小时候我有博格特，那应该是妈妈问我为什么考得这么差的失望的脸，现在可能变成孤身一人的我自己吧。”
“你之前告诉我你在黑魔防看到的博格特是一只章鱼海怪。”
尤莉尔不好意思地说：“当时正好在看《海底两万里》……”两个人相视一笑。
“汤姆？”
“嗯。”
“我……”她迟疑了一下，“你就当是我在任性，其实我不希望你离我太远……我经常有这样的感觉。”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我就是知道。”
“……是因为我跟那些纯血走得近吗？”汤姆无奈地说。
尤莉尔撅着嘴没有回答。
“尤莉尔……”
“我担心了你两个月！”
他思考了一下：“嗯，我错了。”
“还有下次吗？”
“不敢了。”
“过来，”她哼了一声，张开手臂，“抱一下。”
他听从了她的话走过去，被她一下子搂在怀里。和刚才冰冷绝望的拥抱不同，这个拥抱温暖而甜蜜，令他怀念起一些自己从未拥有过的事物，如此熨帖。他这才想起自己有两个月没有见到她了。
“那我们这就算和好了？”她问。汤姆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嗯”，闭起眼睛将脸埋在她的肩膀上。尤莉尔笑了，把他精心梳理的发型都揉乱。
“我问你哦，”她说，“你会觉得我丢脸吗？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我更怕我给你丢脸。”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但是尤莉尔听到了。“才没有呢，我很骄傲。你是我选择的。”
“你也一样。”
尤莉尔笑了一下，放过了他的头发，松开他的时候他却没有动弹。“再多一会儿。”他嘟哝。
她没忍住笑出了声：“你现在是在撒娇吗？”他一下子弹开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整张脸都染上了粉色。
尤莉尔很稀奇地看着他，一边笑一边站起来，重新把他搂住：“那就多抱一会儿。”这次，汤姆也伸出手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