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4
“锵锵——圣诞布丁！”尤莉尔期待地握住叉子，看爸爸从柜子里拿出白兰地。
“吃这个，不会醉吗？”汤姆看着透明的酒液浸湿松软的甜点，忍不住问。
“多烧一会儿就不会醉了。”妈妈回答。
“我来点我来点！”尤莉尔拿出魔杖，点燃了盘子里的布丁。蓝色的火焰静静地燃烧，果干的甜香弥漫了整个餐厅。
“你现在会这么多无声咒啦？”妈妈微笑。
“桤木本来就适合无声施放嘛。”尤莉尔眼睛紧紧盯着渐渐缩小的火焰，忍不住用勺子敲敲布丁被烤得焦脆的外皮，“你们是没看到汤姆学东西有多快！哪个教授不喜欢他？等会儿让他给你们表演一下。”
汤姆看她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勺布丁，提醒道：“小心烫——”
“啊，好烫！”话音未落，她就像小火龙一样张着嘴吹气，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容，“但是好好吃，你们快尝尝。要是每天都过圣诞就好了。”
“每天都吃的话就不会这么美味了。”妈妈笑着说。
汤姆也分到一块布丁。他用勺送入口中，被热量激发的风味很好地融合在一起，白兰地只留下了醉人的香气，无怪嗜甜的尤莉尔喜欢。也许，真的不会醉？
猫头鹰突然吱吱叫起来，一家人都看向窗外。尤莉尔从座位上弹起来：“我出去一下。”匆匆披上外套，她就冲出了门。
“拉尔夫！”她跑过去，可是站在他面前，千言万语一下子在寒风中消散了，“你，你冷不冷。”她用被炉火烤得暖烘烘的双手捂住他的手。
“不冷，来的时候步行了一段。”拉尔夫看向她窜风的领口，冒冒失失地连围巾都没有戴。
“你怎么来啦？”
“我想亲口对你说圣诞快乐。”
尤莉尔本可以责怪他大费周章，可是看到他映着灯火的双眸，冻得红红的鼻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圣诞快乐。”
汤姆从衣架上拿起尤莉尔忘下的围巾走出门，却远远看见松树下相拥的情侣。他本该移开目光。她的男朋友放开她的时候，发现了门廊下站着的汤姆。他走过去，把手上的围巾递给尤莉尔，她接过的时候，闪烁的双眼中尚有未褪尽的醉意。是槲寄生之吻。
“你来得不巧，我们刚吃完。”尤莉尔拉着男朋友，另一手推开家门，“爸爸妈妈，这是拉尔夫。”她调皮地眨眨眼睛。
尤莉尔回房间拿给拉尔夫的礼物，下楼时他杯中的茶已经喝尽了，汤姆脸上挂着假笑。拉尔夫站起身，接过尤莉尔手中的礼物并许诺自己一定明早再拆开，向主人家告辞。“注意安全哦！”尤莉尔扒在门框上喊道。他从远处向她挥手，让她快些进门去。
尤莉尔溜进房间的时候，汤姆就发现了她。他一向睡眠很浅。她在床边坐下的时候，他也坐起身来。住在一起两周，他已经对她毫无边界感的行动近乎免疫了。
“生日快乐。”她双手撑在他的被子上，眼睛亮晶晶的。
汤姆愣了一下。“谢谢。”他低声回答。收容所聚集了太多没有过去的孩子，他不知道有“生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的生日永远被新年的钟声淹没，从孤儿院时期开始，汤姆就不认为这个被遗忘和抛弃的日子值得纪念。她的脸上带着恶作剧成功的笑容，对自己带来的惊喜很满意。
“快点下楼看你的生日礼物！”她催促道。
他点点头，掀开被子：“我洗漱一下就下去。”
“快点——”她拖长声音，摇晃着踩在地毯上的汤姆，“快点快点！”
“至少让我换个衣服……”
“你换嘛，我又不看你。”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你出去呀。”热意爬上他的脸颊。
“不要。”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但是显然已经失去了往常的冷静。他没能把尤莉尔推出房间，只好自己拿起外衣躲到卫生间换好。“好了没呀？”她在门外问。“好了好了。”他连忙扬起声音回答，把扣错的扣子系回原位。
“吃这个，不会醉吗？”汤姆看着透明的酒液浸湿松软的甜点，忍不住问。
“多烧一会儿就不会醉了。”妈妈回答。
“我来点我来点！”尤莉尔拿出魔杖，点燃了盘子里的布丁。蓝色的火焰静静地燃烧，果干的甜香弥漫了整个餐厅。
“你现在会这么多无声咒啦？”妈妈微笑。
“桤木本来就适合无声施放嘛。”尤莉尔眼睛紧紧盯着渐渐缩小的火焰，忍不住用勺子敲敲布丁被烤得焦脆的外皮，“你们是没看到汤姆学东西有多快！哪个教授不喜欢他？等会儿让他给你们表演一下。”
汤姆看她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勺布丁，提醒道：“小心烫——”
“啊，好烫！”话音未落，她就像小火龙一样张着嘴吹气，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容，“但是好好吃，你们快尝尝。要是每天都过圣诞就好了。”
“每天都吃的话就不会这么美味了。”妈妈笑着说。
汤姆也分到一块布丁。他用勺送入口中，被热量激发的风味很好地融合在一起，白兰地只留下了醉人的香气，无怪嗜甜的尤莉尔喜欢。也许，真的不会醉？
猫头鹰突然吱吱叫起来，一家人都看向窗外。尤莉尔从座位上弹起来：“我出去一下。”匆匆披上外套，她就冲出了门。
“拉尔夫！”她跑过去，可是站在他面前，千言万语一下子在寒风中消散了，“你，你冷不冷。”她用被炉火烤得暖烘烘的双手捂住他的手。
“不冷，来的时候步行了一段。”拉尔夫看向她窜风的领口，冒冒失失地连围巾都没有戴。
“你怎么来啦？”
“我想亲口对你说圣诞快乐。”
尤莉尔本可以责怪他大费周章，可是看到他映着灯火的双眸，冻得红红的鼻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圣诞快乐。”
汤姆从衣架上拿起尤莉尔忘下的围巾走出门，却远远看见松树下相拥的情侣。他本该移开目光。她的男朋友放开她的时候，发现了门廊下站着的汤姆。他走过去，把手上的围巾递给尤莉尔，她接过的时候，闪烁的双眼中尚有未褪尽的醉意。是槲寄生之吻。
“你来得不巧，我们刚吃完。”尤莉尔拉着男朋友，另一手推开家门，“爸爸妈妈，这是拉尔夫。”她调皮地眨眨眼睛。
尤莉尔回房间拿给拉尔夫的礼物，下楼时他杯中的茶已经喝尽了，汤姆脸上挂着假笑。拉尔夫站起身，接过尤莉尔手中的礼物并许诺自己一定明早再拆开，向主人家告辞。“注意安全哦！”尤莉尔扒在门框上喊道。他从远处向她挥手，让她快些进门去。
尤莉尔溜进房间的时候，汤姆就发现了她。他一向睡眠很浅。她在床边坐下的时候，他也坐起身来。住在一起两周，他已经对她毫无边界感的行动近乎免疫了。
“生日快乐。”她双手撑在他的被子上，眼睛亮晶晶的。
汤姆愣了一下。“谢谢。”他低声回答。收容所聚集了太多没有过去的孩子，他不知道有“生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的生日永远被新年的钟声淹没，从孤儿院时期开始，汤姆就不认为这个被遗忘和抛弃的日子值得纪念。她的脸上带着恶作剧成功的笑容，对自己带来的惊喜很满意。
“快点下楼看你的生日礼物！”她催促道。
他点点头，掀开被子：“我洗漱一下就下去。”
“快点——”她拖长声音，摇晃着踩在地毯上的汤姆，“快点快点！”
“至少让我换个衣服……”
“你换嘛，我又不看你。”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你出去呀。”热意爬上他的脸颊。
“不要。”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但是显然已经失去了往常的冷静。他没能把尤莉尔推出房间，只好自己拿起外衣躲到卫生间换好。“好了没呀？”她在门外问。“好了好了。”他连忙扬起声音回答，把扣错的扣子系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