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5
尤莉尔溜进房间的时候，汤姆就察觉了。他一向睡眠很浅。她在床边坐下的时候，他也坐起身来，日出的亮光透过窗帘和沉沉雾霭，朦胧地照进房间。住在一起两周，他已经对她毫无边界感的行动近乎免疫了。
“生日快乐。”她双手撑在他的被子上，眼睛亮晶晶的。
汤姆愣了一下。“谢谢。”他低声回答。收容所聚集了太多没有过去的孩子，他不知道有“生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的生日永远被新年的钟声淹没，从孤儿院时期开始，汤姆就不认为这个被遗忘和抛弃的日子值得纪念。她的脸上带着恶作剧成功的笑容，对自己带来的惊喜很满意。
“快点下楼看你的生日礼物！”她催促道。
他点点头，掀开被子：“我洗漱一下就下去。”
“快点——”她拖长声音，摇晃着踩在地毯上的汤姆，“快点快点！”
“至少让我换个衣服……”
“你换嘛，我又不看你。”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你出去呀。”热意爬上他的脸。
“不要。”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但是显然已经失去了往常的冷静。他没能把尤莉尔推出房间，只好自己拿起外衣躲到卫生间换好。“好了没呀？”她在门外问。
“好了好了。”他连忙扬起声音回答，把扣错的扣子系回原位。
早饭过后，尤莉尔抓起一把飞路粉撒进壁炉。原来他们不仅给汤姆专门准备了生日礼物，还安排了一整天带两个孩子来千里之外的纽约游玩。严格来说，他们已经超过来游乐场的年纪，但是尤莉尔看什么都新奇，汤姆又从未体验过普通孩子的生活，两个小巫师在琳琅满目的游园项目前睁大了眼睛。
说是庆祝汤姆的生日，作为寿星的他反倒是陪着尤莉尔疯玩。在她的怂恿下，从一年级结束就不再骑扫帚的汤姆勉为其难地登上过山车的车厢，回到地面上的时候，本就惨白的脸吓得几乎失去血色。
尤莉尔一边忍不住大笑，一边跑去路边的窗口买冰淇淋给他赔罪。尤莉尔掰下蛋卷筒的尖角，从汤姆手里挖走一大块巧克力冰淇淋。然而汤姆并不想尝尝她的草莓口味，只留下吃了太多冰淇淋的尤莉尔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和国内的惨淡不同，美国从大萧条的寒冬缓缓复苏，此时的百老汇歌舞升平。这天剧院没有演出，他们买了下午场的电影票，像美国人一样抱着一大桶爆米花入场，把自己埋进舒适的座椅和甜腻的奶油气味里。
尤莉尔在出发前刻意空出的肚子早已经在游玩途中被各种食物填满，她仍然对着令人垂涎三尺的菜单难以抉择。霓虹灯将大街照亮的时候，尤莉尔还意犹未尽，往购物袋里面塞满了各种巧克力、饼干棒和花生糖，连汤姆都担心她要带着一口蛀牙回学校。爸爸妈妈承诺下一个假期再带他们出来玩，她才依依不舍地跨进回家的壁炉。
“生日快乐。”她双手撑在他的被子上，眼睛亮晶晶的。
汤姆愣了一下。“谢谢。”他低声回答。收容所聚集了太多没有过去的孩子，他不知道有“生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的生日永远被新年的钟声淹没，从孤儿院时期开始，汤姆就不认为这个被遗忘和抛弃的日子值得纪念。她的脸上带着恶作剧成功的笑容，对自己带来的惊喜很满意。
“快点下楼看你的生日礼物！”她催促道。
他点点头，掀开被子：“我洗漱一下就下去。”
“快点——”她拖长声音，摇晃着踩在地毯上的汤姆，“快点快点！”
“至少让我换个衣服……”
“你换嘛，我又不看你。”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你出去呀。”热意爬上他的脸。
“不要。”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但是显然已经失去了往常的冷静。他没能把尤莉尔推出房间，只好自己拿起外衣躲到卫生间换好。“好了没呀？”她在门外问。
“好了好了。”他连忙扬起声音回答，把扣错的扣子系回原位。
早饭过后，尤莉尔抓起一把飞路粉撒进壁炉。原来他们不仅给汤姆专门准备了生日礼物，还安排了一整天带两个孩子来千里之外的纽约游玩。严格来说，他们已经超过来游乐场的年纪，但是尤莉尔看什么都新奇，汤姆又从未体验过普通孩子的生活，两个小巫师在琳琅满目的游园项目前睁大了眼睛。
说是庆祝汤姆的生日，作为寿星的他反倒是陪着尤莉尔疯玩。在她的怂恿下，从一年级结束就不再骑扫帚的汤姆勉为其难地登上过山车的车厢，回到地面上的时候，本就惨白的脸吓得几乎失去血色。
尤莉尔一边忍不住大笑，一边跑去路边的窗口买冰淇淋给他赔罪。尤莉尔掰下蛋卷筒的尖角，从汤姆手里挖走一大块巧克力冰淇淋。然而汤姆并不想尝尝她的草莓口味，只留下吃了太多冰淇淋的尤莉尔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和国内的惨淡不同，美国从大萧条的寒冬缓缓复苏，此时的百老汇歌舞升平。这天剧院没有演出，他们买了下午场的电影票，像美国人一样抱着一大桶爆米花入场，把自己埋进舒适的座椅和甜腻的奶油气味里。
尤莉尔在出发前刻意空出的肚子早已经在游玩途中被各种食物填满，她仍然对着令人垂涎三尺的菜单难以抉择。霓虹灯将大街照亮的时候，尤莉尔还意犹未尽，往购物袋里面塞满了各种巧克力、饼干棒和花生糖，连汤姆都担心她要带着一口蛀牙回学校。爸爸妈妈承诺下一个假期再带他们出来玩，她才依依不舍地跨进回家的壁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