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进了密室,密室的门就被关闭了,而密室两侧是石壁堆积而成,台阶是木质的,两侧窄小只能通融两个人,而阶梯一直往下是通往地下的。

    边缘处还放着两边篝火,林萧箐拿了一把给尚湘书一把,几人便往地下开始行动,到了平缓地,地方开始变的开阔起来,从只能进两人到三四米宽。

    石壁一侧进去之后,自动亮了台油灯,曲知月回头望去,只见江辞无辜的抬起了一只脚,似乎是阴差阳错点燃的。

    “我没做错事吧?”

    “没有。”曲知月道。

    林萧箐和尚湘书借助油灯点燃了篝火,他们分别带着一人,林萧箐自然的拉上曲知月的手道,“跟着我。”

    曲知月不由一愣,一时间没缓过神来,她盯盯的看着交叠在一起的双手,温热的触感通过肌肤传递到全身以及心脏。

    不知为何她心脏跳的厉害又猛烈,脸颊也像烧开了都水般滚烫,她微动着手指在林萧箐掌心滑了一下。

    林萧箐虽然感受到了,但并没有回头,而是攥紧手,将那小小一团,纤细的手尽数吞没。

    尚湘书啧啧几声,道,“你看看他们,我猜他们绝对有情况!我赌一文钱!”

    “哦”江辞应了声,随后反应过来道,“你是不是没有钱了吗?这一文钱从哪里来的?”

    这饭馆里,几人凑钱那尚湘书可是一文都没有拔过毛,几人可是刷碗晒到半夜,还被撵出来的!这会儿从哪里弄的钱!

    “这个不重要,你堵不堵?”尚湘书道。

    “赌你大爷,滚。”江辞没好气道。

    “生什么气啊,不赌就不赌,大不了我的手也给你签好了!”尚湘书故作大意道。

    “尚湘书你是不是有毛病!”

    这人是真的烦,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又蠢又烦人。

    走到尽头时,林萧箐将油灯点燃,密室瞬间亮了起来,这间密室常年不透风,空气不新鲜,还有一股恶臭味袭众人。

    江辞捏着鼻子,说话闷闷的,但仍然盖不住少爷脾气,“怎么那么难闻,这许巍多不爱干净都不打扫一下。”

    放眼望去那一排排木架上放着的是一些生活用品,但——是女人的生活用品。

    尚湘书拿起一支发簪,鄙夷道,“这什么爱好喜欢收集女人的东西?这不就是纯纯变态吗?”

    木架一共有四排,一个架子上放的并不多去。

    “不对。”

    曲知月蹲下身,在最底下的角落里抽出女人的贴身衣物,而那粉红的衣物上沾染了大片干涸的血迹。

    而木架下方标注着 乔云,申帝,23年间,腊月初三,逐一看过去每一个物品下方都标注着一个时间和人名,一个不寒而栗的想法在曲知月脑洞炸开。

    这些极有可能是许巍侵犯过的人,因为架子上摆放着耳环,发饰,肚兜,鞋子等等。

    林萧箐看着那些标签眉头一皱。

    啪嗒一声,什么东西碎了,隔着两层木架惊叫声传来,几人闻声赶去。

    只见江辞跌落在地,还有碎了一地的瓷罐,他结结巴巴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指着远处木架。

    曲知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地上有一块白花花的肉,而那块肉虽然已经腐烂,发泡,但依然能看出结构,是类似于人体器官。

    林萧箐离的近,抿着唇良久道,“是耳朵。”

    “你在哪里找到的?”曲知月问道。

    江辞向上方指了指,曲知月便在木架下方找到了标注,时间标注居然是半月前的!

    曲知月挨个看下去,小瓶罐里装得是能塞的进去的小器官,耳朵,鼻子,手指等等。

    她向后踉跄两步,被林萧箐稳稳扶住,这么说的话,那一件件物品不下三十,也就是说许巍极有可能奸杀了三十名以上女性。

    那周围的大箱子子是什么?曲知月不敢去想,因为那个答案太过于明显。

    哐当一声,尚湘书将木箱子打开,一股更大的腐臭味蔓延开,充斥着整个密室,撞的她额角青筋暴起突突的跳着。

    曲知月看过去时,里面放着的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什么华丽珍贵的物品,而是早已经腐烂恶臭白花花的白骨,堆叠在一起。

    哐当又一声,尚湘书掀开了另一个箱子,也如第一个箱子般,都是白花花的人骨,还有白银银的蛆在蠕动。

    “真她妈的不是人。”尚湘书啐着诅骂一声,“这哪里是什么金银珠宝地,简直是藏尸地。”

    人家都是在密室藏银子,他简直是搞个停尸场。

    江辞也跟着骂了起来,“他就是作恶多端,坏事做尽了才死的。”

    几人骂完,还要将剩余的箱子全部都掀开检查一遍。果然不出意外,其他箱子里面全是装的尸体。

    一件案件未平,又牵扯进其他案件,搞的林萧箐头都大了一圈,几人面色也不好阴沉沉的。

    林萧箐冷嗖嗖开口道,“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北城。”

    “好。”

    几人回去倒是没浪费多长时间,两天左右便到了北城。回到北城后,大家各自散去,林萧箐转而面见的圣上,而曲知月回了湘镇。

    ***

    牢房。

    “老实交代你的同伙现在在哪里。”

    沈盈被绑在铁架上,身上是被铁鞭抽过的痕迹,新伤旧伤交叠在一起。

    女人奄奄一息低着脑袋,依然重复着那句“我不知道。”

    锦衣卫“大人……”

    林萧箐坐在椅子上,胳膊抵着茶桌,捏着眉心,“继续。”

    从他意识到沈盈是凶手时,他是惊讶的,他不理解为什么沈盈会联合他人杀害方无果。

    那天,他匆匆将曲知月送到医馆后,脚不停歇的前往方家抓人,隔着木桩围成的院子,他看到笑吟吟的方老太太,正在收拾这粮食,摊开晾上。

    沈盈虽然在装傻,但是会在背后默默帮助方老太太,偶尔扯开几分笑意。

    当他打破这份安逸静谧时,他记得当时方老太太年迈枯老的脸上沾满了泪水,一遍又一遍的说,“大人,是不是弄错了。”

    沈盈扶起方老太太,眼带不舍,但还是跟着林萧箐走了,并用两人的能听到的音量道,“求你,别当着方老太太面。”

    ***

    思绪抽回,桌子上摆放着供词和茶水,林萧箐粗略扫了几眼,上面记录着沈盈作案过程,根据她所述,他是因为方无果出轨才动了杀心。

    那日方无果根本不是去找伙计,而是跟老情人再续前缘,沈盈一开始并不相信,直到那日她亲眼所见。

    两人在屋内发出不堪入耳的声音,女人娇滴滴的喘息,喊着方无果的名字,沈盈气急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沈盈和张吴实施了这个计划。

    “大人。”下属行礼,“圣上宣见。”

    林萧箐半阖着眼捏着眉心,“好,知道了。”

    ***

    朱红的宫门四敞大开,红墙黄瓦,一眼望去,琉璃瓦顶拔地崛起,恰似相连的金山。

    下属:“林大人请。”

    跟着下属,绕过曲曲折折的宫廊小道,才来到大殿,林萧箐身穿大红飞鱼官服,衣袖用黑皮护腕。

    一节节台阶向上蔓延,中间雕刻着飞龙吊珠,林萧箐跪在最低下一层。

    太监见人,对着圣上道,“皇上,林萧箐来了。”

    圣上点点头,笑吟吟道,“快快宣见。”

    太监的圣临扯着嗓子在大殿外高喊,“宣,林指挥使。”

    林萧箐起身,走进大殿内跪下到位,“臣,林萧箐参见皇上。”

    圣上坐在龙椅上,笑得合不拢嘴,似乎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情,“爱卿快快平身,入座。”

    “谢皇上。”

    林萧箐平身后,下意识瞥了眼位置,便见尚湘书在陈大人身后,缩着脖子向他使眼色。

    他今日穿着红衣官服,头戴乌纱帽,一眼扫过,从诸位大臣之能挑的出他那么一个年轻英姿。但现在……算了,还不如这些老油条。

    尚湘书正好在他旁边,林萧箐一入位置,他就梗着头过来,低声道,“你来晚了错过一场好戏。”

    这大殿之上一个比一个老油条,哪一个不是天天一人一出戏,还能少了。

    “哪天看不到戏?”林萧箐说。

    “哎这次不一样,你看看那边。”

    林萧箐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便见池陌彦一本正经,昂首挺胸。他默默收紧了拳头,发出细微咔吧声,许是他的目光太明显,池陌彦也转了过来。

    他冷冷的扫过两人一眼,非常得意的扬起嘴角随即收回视线。

    “皇上,臣有事相报。”池陌彦向右侧迈出一步,跪在地上。

    “爱卿何事?”

    池陌彦将手中书简举过头顶,“臣前两日配合林大人调查无头尸案件,现已经将凶手抓捕。臣还在许府许魏房间发现一间密室,里面牵扯着三十多位妇女尸体,而凶手就许魏。”

    “哦?”圣上说,“快快呈上来。”

    太监将书简接过奉给圣上。

    林萧箐面色却沉了下来,张吴在池陌彦手里?

    不久空旷的大殿响起皇上的笑声,“朕看到了爱卿做的很好,传池爱卿,林爱卿破案有功赏。”

    “等一下,皇上,臣有事要报。”林萧箐。

    “哦,林爱卿有何事?”

    林萧箐抬头,双手依然保持作缉,“何况,池大人忘了还有别的案件吧。”

    “林大人这么说,可是要证据的。”池陌彦回怼。

    众臣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到两人的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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