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我,樱井爱,是一个善良温柔热爱和平的人,在面对老弱妇孺的时候总会保持一颗善良的心。

    于是我拦下了要把白头发大叔丢出去的贤二,充满悲悯地说:“贤二你等等,搜一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贤二:......

    想起硬邦邦的饭团,还有我愁得发黑的脸色,贤二所剩无几的良心也被他丢了,然后含泪变成金钱的奴隶。

    在翻动大叔的衣服时,贤二突然从他衣服夹层中翻出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一张已经有些泛黄的照片被珍惜地用塑料封起来,藏在他胸口的夹层中。

    照片里有三个人,左边的是幼年大蛇丸,那时候的他还很年幼,完全没有后来阴暗滑腻如同蛇一样的恶心感。

    右边是一个金发少女,表情温和恬静,丝毫没有后来叱咤风云的纲手姬的样子。

    中间的就是这个白发大叔,笑得和猿飞日斩一样丑。

    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大叔就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了。只是不知道能把他重伤到如此境地的,到底是什么怪物。

    “樱井大人,这个黑棒好奇怪,它们在不停地往外发送什么。”贤二不经意间将手放在自来也身上插的黑棒上,皱起眉头赶紧叫我。

    “不用担心,这里的结界足够强。”我伸出手放在黑棒上,试图感受能量的来源。

    良久,我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是一个查克拉接收装置,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

    不过为了保护秘境的安全,我还是决定带着这具即将成为尸体的躯体离开这。

    对,不带贤二的那种。

    我思来想去,还是想把贤二留在秘境。眼看忍界要乱起来了,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一定会为所谓的“正义”做一些事,而我恰好就是不愿意与“正义”为伍的那种人。

    正当我思索的时候,贤二跪在了我面前,低下头道:“樱井大人,你可以救救他吗?”

    我想我一定是听错了什么。

    我歪着头,试图在他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他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布满胡茬的下巴,整个人都变得很颓废。

    我突然笑了。

    然后将他一脚踢飞。

    在他还没落地的时候,我瞬身到他上方,然后用力地将他踩了下去。

    令人牙酸的骨碎声响起,贤二并没有反抗,闷声咳出一滩血,脸上仍然是坚定的表情。

    他说,虫合虫莫仙人预言过,自来也是引导预言之子的关键人物,他的决定关乎着忍者世界的存亡。

    他说,樱井大人,我的通灵兽是虫合虫莫,我聆听过虫合虫莫仙人的教诲,我想让忍界和平。

    我不想再听了。

    心里的失望堆积如山,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想笑。

    就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预言,他就要背叛我,甚至恳求我救一个我憎恨的木叶忍者。

    他怎么敢的啊!

    我笑得愈发甜腻,眼神里已经有了收敛不住的杀意。

    可以说贤二的一切都是我的,那么我杀掉他也是可以的吧。

    查克拉线已经牢牢地锁住了贤二的喉咙,只要我念头一动,他的头颅就会和身体分开,然后成为我手下的亡魂。

    伴随着查克拉线的缩紧,贤二的脸色愈发难看,手不自觉地扣在查克拉线上,想把这个即将夺走他生命的凶器从脖子上扯下来。

    细线割破了贤二的皮肤,透明的查克拉线染上鲜红的血液,逐渐变得妖艳。

    只需要轻轻一下,这个人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可以当我从来不认识他。

    “樱井大人啊......”他不再挣扎,眼睛里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了,滴落在尘土中。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应该和我站在一起的,我想。

    仿佛是上天感应到了贤二濒临死亡,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上落了下来,落在贤二白色的发丝上,久久没有融化。

    他应该站在我面前犯蠢,应该抱着妙无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应该拿着酒壶对我说,樱井大人还是少喝点酒。

    而不是躺在地上,静静等待着死亡。

    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了星在死前的诅咒:“你会众叛亲离地活下去,永远都不会有人爱你。”

    我叫樱井爱,但是没有人爱我。

    这个无趣的世界啊。

    我松开了查克拉线,贤二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呼吸着,像极了河边缺水的鱼。

    “你走吧。”我背过身不想看他,手却没克制住握得紧紧的,连指甲陷入肉里都没有感受到。

    贤二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毫不犹豫跪在我身后道:“樱井大人,求求您救救自来也大人,贤二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

    好,真好。

    我几乎要被逗笑了。

    “你有什么面子能让我出手救他。”此刻的我好像灵魂浮在了空中,只能听得到那具身体说话,“那你愿意为了救他付出什么呢?你知道的,‘毒师’永远不会为没有报酬的事出手。”

    贤二的头重重磕在石板上,发出了闷闷的声响:“樱井大人要什么代价都可以。”

    “哪怕是你的生命?”

    “哪怕是我的生命。”

    我闭了闭眼睛,从忍具包里拿出一块查克拉结晶丢给他:“足够他回木叶了,从此我们再无瓜葛,你也不要再以樱井贤二自称了。”

    漂浮的灵魂重重地跌入身体里,溺水般的感觉让我不适地深深吸了两口气,不远处的花草树木在我的眼里变成了一块一块斑驳的绿色像素块,最终又恢复了它们本来的样子。

    真是狼狈啊樱井爱。

    “趁我没改变注意快滚,不然你们两个都要死在这。”我毫不犹豫地往后院药田走去,丝毫没顾及贤二的哀求。

    “至少......请让我把名字留下,我将自来也大人送回木叶后,您亲自取我性命也可以。”贤二的声音带着哭腔,话语里的决绝是前所未有的浓重。

    我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拒绝:“我不会收回我说的话,你已经没有资格以樱井自称,能对叛徒手下留情已经是我心软了。”

    “对不起,樱井大人......”风将一句轻叹送到了我的耳边,又如同轻烟一样散去,不留丝毫痕迹。

    他重重地跪在原地磕了三个头,然后扛着自来也跌跌撞撞地往秘境出口而去。

    这么久的训练,贤二早就对秘境的机关十分熟悉,他甚至没有继续装傻,在布有迷阵的地方假装迷路,而是直接从迷阵的生门出去,没有一丝犹豫。

    贤二离开后,我打开了尘封已久的总控室,这里就是秘境所有结界和幻阵的核心,由樱井家祖传阵法和漩涡的封印术结合,成为了庇佑樱井族地的“铁王八”。

    将一滴血滴到一个不起眼的机关上,总控室内的布局迅速发生着变化,无数信息流从我头顶穿过,最后投映在书架背后的石壁上。

    其实樱井家没有宝藏,真正的宝藏是樱井家多年构建的人脉网。

    我对重新将人脉网构建起来并没有太大兴趣,只是偶尔来看看忍界的最新动态,然后找一个没有纷争的地方继续开我的小医馆。

    等到年龄大了,我就招一个弟子,只将医术传授下去,至于毒术和忍术,还是让它们跟着我一起进棺材好了。

    我甚至规划好了我的坟墓,就在木叶村外某一个向阳的山坡上。

    我的生命因木叶的贪婪而开始,最后将尸体埋在那里,也算是回归生命之初了。

    我想,樱井族人应该是不会想看见我的。我并不是一个受期待生下来的孩子,相反,我代表着樱井家的耻辱和樱井家小小姐遭受的苦难。

    将机关再度调整,保证没有人能误入秘境后,我将总控室又关上了。

    希望有生之年不会再打开第二次了吧,毕竟我对封印术的了解仅限于调整已经构建好的封印术,自己主动构建还是比较困难的。

    我又不姓漩涡!

    今天的天气还是很不错的,阳光很温暖,照在我的身上,照在木屋前的廊檐上。

    我拿着刀有一搭没一搭地切着药,黄色的小花在并不锋利的小刀的摧残下很快变成了一团不明物。

    这是钩吻,有的人也叫它断肠草。仅仅是一点点剂量就可以杀死一个成年人,也是我最喜欢用的毒之一。

    比起来医术,其实我更擅长毒。

    我漫不经心地把炮制好的毒放进特制陶瓷瓶里,然后躺在走廊上,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

    从刚刚的情报来看,宇智波鼬已经在南贺川神社等待佐助君了,他们兄弟二人应该会有一战。

    不过佐助君刚和迪达拉打过一架,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万一不适合和宇智波鼬打怎么办?

    我咬着指甲思考要不要去围观一下。

    那个叫香燐的家伙应该可以帮佐助君恢复一点伤势,也许吧......

    我烦躁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好想见佐助君,好想和他一起,好像把他变成我一个人的......

    思虑再三,我从衣柜里拿出一个黑斗篷,将自己严严实实地遮蔽在斗篷下面。

    我只是出去采点药,如果碰见佐助君那就是最好的事啦。

    什么药在南贺川神社?那肯定是治疗我相思病的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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