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国的气候很好,茂密的森林几乎覆盖了大部分国土。木叶隐村就坐落在森林深处,几乎与世隔绝。

    当然这并不是我的最终目的地,我只是路过去采个药。

    宇智波的据点在一座漩涡形山上,木制的建筑高高矗立在层层叠叠的山上,让我想起了都城里的天守阁。

    这一路很顺利,我知道宇智波鼬在等我。

    我毫不迟疑地推开大门,进去就是一条很长的走廊。这里没有灯,我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昏暗的光线。

    走廊两侧的门都紧紧关着,门上大大的团扇标志显示着这个据点的归属。

    这里似乎是另一个樱井族地,一样的空旷,一样的死寂。

    也许在很多年前,宇智波的族人在这里也有着各样的喜怒哀乐,最终他们留在了漫长时间中,只留下两个遗孤在这里进行生死决斗。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折磨他呢?”我问坐在椅子上的那个男人。

    他坐在高背椅上,用极为放松的姿态迎接着最后时刻的到来,以一种暮春樱花凋零的决绝,走向注定的死亡。

    宇智波鼬闭着眼睛,额头上划了一道划痕的护额被端端正正地戴在头上,手指甲和脚趾甲染着同样的紫色,右手无名指上的“朱”戒指代表他在“晓”中的身份:“晓”之朱雀,宇智波鼬。

    “你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他的声音温和低沉,和佐助朝气锐利的声音没有一点相像之处。

    “你快死了。”我毫不客气地说,对于这种已经放弃生命的家伙,我向来没有什么好态度。

    他也不在意,淡淡问道:“那笔交易你觉得怎么样?”

    我摆摆手道:“你那弟弟可不是容易被人控制的性格,拿他做交易可不太合适。”

    “一定要这样吗?”我其实很想劝劝他们,作为樱井末裔的我很清楚亡族之苦,宇智波一族叱咤风云几百年,不应该就此落幕。

    名为写轮眼的珍惜血继限界,我还没研究过呢。

    “......我的眼睛不能给你。”宇智波鼬好像讲了一个冷笑话。

    我:“......那你叫我来做什么?见证一下你的死亡?”

    “写轮眼使用太多会失明。”他一张嘴就是秘闻,我甚至来不及捂住耳朵。

    我不想知道这些事,知道的越多需要做的就越多,我只想报仇之后找个小镇子安安静静度过余生。

    “你应该察觉到我的眼睛问题,未来的某天,佐助也会面临和我一样的困境。所有我恳求你在我死之后将我的眼睛移植给他。”他的眼睛依旧没有睁开,苍白的手放在眼睛上,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只要移植成功,他就会拥有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这也就是宇智波一族最后的秘密。”

    我叹了口气,不想接受他这貌似遗言的委托。

    这太沉重了,我只是一个过客。

    “我留了遗产在宇智波族地,如果你答应......”

    “大舅哥你说吧,要我做什么?”我义正言辞,为了正义与和平,我什么都敢做。

    “......”

    宇智波鼬突然觉得,弟弟的地位可能还比不过钱。

    一只乌鸦从他背后飞了出来,嘴里叼着一封信,然后递给了我。

    这个乌鸦好眼熟,看着有点肥美。

    乌鸦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把信放在我手上赶紧飞走了,生怕下一秒被我抓住变成晚餐。

    “谢谢你,樱井爱。”宇智波鼬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等一切都结束了,我要说的都在信里了。”

    “真不能不死吗?”

    “佐助已经越来越近了,如果你不想被误会就快走吧。”

    “你真是个控制狂。”

    我气哼哼地往外走,对于这种撞了南墙还继续往前走的家伙,真是无话可说。

    佐助要是知道真相,会很崩溃吧。到时候我就可以趁虚而入了耶。

    至于一直追逐佐助君的春野樱和漩涡香燐,我总有办法让她们自己放弃的。

    只要能靠近佐助君......

    我推开门,嘴角噙着笑。

    门外的阳光很好,和阴暗腐朽的室内是两个世界。

    我站在门口,背对着那位年纪轻轻背负着一切的青年,轻声道:“再见,宇智波鼬。”

    风从我的脸颊划过,带来了一丝属于宇智波佐助的气息。

    我避开他的来向,往另一边而去。

    山下的森林里好像也有很多有意思的事呢。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天色变得昏昏沉沉。黑压压的乌云慢慢堆了下来,将天空压得很低很低。

    我站在树的顶端,遥望着远方,心里盘算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哇啊啊啊!吓到人家了!”一个戴面具的家伙窜到了我旁边,用女高中生的语气娇俏地喊道,“前辈真的好吓人哦~”

    我挥挥手试图把周围不存在的粉红泡泡拍散,然后快速跳到另一棵树上。

    “啊嘞啊嘞,前辈居然嫌弃我~真是让阿飞好心痛哦~”面具男还想贴上来,却被我的查克拉线卡住了位置。

    不过下一秒,他的身体就从原地消失了,转而出现在了下面的倒下的一棵树上。

    “好险好险,差点就被前辈切碎了呢~”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让我不舒服,我也没惯着他,直接往他的方向丢了两枚手里剑。

    察觉到查克拉波动的一瞬间,我大概懂了现在的情况。

    真是让人觉得麻烦的时空间忍术。

    在我和面具男对峙的时候,几个星星点点的查克拉源也在迅速接近这边。

    我将手里的查克拉线收了回来,自称阿飞的家伙也停了下来,和我一起面对着那个方向。

    “大家好~”阿飞挥着手用格外熟稔的语气和他们打招呼。

    然后那个看起来格外蠢的黄头发被吓得掉在了地上。

    我笑眯眯地倚靠在旁边,假装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真有趣,佐助的前队友,佐助的前老师,还有一个根部的实验体。

    我大大伸了一个懒腰,只恨为什么没有带瓜子和小板凳。

    见我没有参合进来的想法,他们也就专心和阿飞对峙,并且被阿飞耍得团团转。

    那个名为春野樱的少女拉住鸣人的胳膊,然后将他用力甩了出去。

    嘶,这个怪力。

    有点眼熟,但是不太确定。

    阿飞一边感叹她的怪力,一边讲解着木叶忍者的攻势,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解说员。

    “有灵感了!这个忍术就叫忍法·打鼹鼠之术好啦~”阿飞挥着小树枝毫不费力将木叶几人拦下,给新术起了一个一点格调都没有的名字。

    远处的查克拉已经开始波动了,那两位宇智波将会在今天决出胜负,而胜利的只能,也只会是佐助。

    心里更烦了。

    我闭上眼睛,将查克拉注入到查克拉线中。

    细细密密的查克拉线如同林间穿梭的蛇一样隐蔽而迅速,将这片不大的空间慢慢缩紧。

    在这时候将春野樱杀掉,应该是最好的时机了。

    当她挥舞着拳头冲向阿飞的一瞬间,查克拉线将她的脚踝锁住,然后把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也许是没想到我突然暴起伤人,木叶的忍者都用带有敌意的眼神盯着我,那个讨厌的白眼死死盯着我,试图获取我的信息。

    “放开小樱啊!”鸣人搓着螺旋丸就向我冲过来,试图将同伴救下来。

    不远处树上的阿飞也没有继续动作,饶有兴致地看他们将目标转向我。

    我勾起身边的一根线,轻巧地弹了一下,被摔在地上的粉头发少女惨叫一声。

    “不要冲动哦,不然我不确定她会失去哪个部位。”我依旧靠在树上,漫不经心地抚摸着那根线。

    此时的春野樱身上已经布满了我的查克拉线,如同傀儡剧里漂亮的傀儡一样。

    “你有什么目的。”银发的忍者认真地看向我,他之前被遮住的眼睛里旋转着三枚勾玉。

    我打了一个哈欠,懒懒散散地说:“你这眼睛挺好看的,可不可以借给我研究一下?”

    宇智波鼬的眼睛预定给了佐助,我又不想挖掉佐助的眼睛,思来想去只能从团藏或者大蛇丸那里搞了。

    不过这里遇见一个现成的写轮眼,虽然只有一半,不过也足够我研究了。

    况且这种被移植到非宇智波身上的万花筒,才更有研究的必要性吧。

    “啊嘞啊嘞,前辈看那个男人的眼神好火热~”阿飞挤到我身边,用粘腻娇羞的语气说着话。

    我反手给了他一拳,毫不意外地从他身上穿过去了。

    “喂,你们现在面对的,可是大名鼎鼎的‘毒师’,快害怕一点!”阿飞扭来扭去,用夸张的语气介绍着我,“你们火之国那个枫叶镇就是她屠戮的哦~”

    枫叶镇是火之国边境的一个小镇,是我逃出木叶之后接的第一个任务。任务的内容是调查枫叶镇上木叶忍者活动的原因。

    我打扮成小乞丐混入镇子,却发现这里连一个小孩子都没有。当那些人看到我的时候,眼里的精光藏都藏不住。

    我以为我暴露了。

    在我即将要脱身之际,他们将我带到了镇子里某处民宅,里面关着许多孩子,像牲畜一样被关在铁笼里。

    他们是根部的人。

    这些孩子是搜罗用来消耗的“耗材”。

    长久的压抑终于爆发出来,我毫不费力地打晕了押送我的忍者。

    那一天,整个枫叶镇像是一夜间走进了秋天。

    鲜红的血在路的两边流淌,溅起来的血染红了枫叶。

    我的“毒师”之名,也自那件事后为世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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