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我一直都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在忍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没点眼力见儿早就成了冢中枯骨了。
忍界这种地方，恩怨情仇那叫一个多，时不时就有什么不知道名字的仇人找上门。要是实力一般倒还好说，两刀下去就可以解决争端了。要是运气不好碰着那种惹不起的存在，也只能灰溜溜提着裤子跑路。
像佐助这种内心实诚真敢去单挑八尾的孩子，在忍界已经很少见了。
我慈爱地看了看佐助，收获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白眼。
白眼就白眼吧，反正佐助这家伙就是这副德行，我也习惯了。想当初我刚认识他的时候，那态度，嘿，简直就像个刺猬，谁碰谁扎手。
要不是被他那张脸所惑，我估计都不会和他有什么交流的机会。
“不管怎么说，仙人爷爷先让我们出去吧！”鸣人神色焦急，毕竟外面还靠着不知是敌是友的因陀罗拖着。
六道仙人和蔼地点了点头，伸出法杖往前点了点，鸣人佐助二人的身影瞬间就消失了。
我和樱目送他们离开后，一起盯着六道仙人。
“咳咳”他挪开眼神，假咳两声缓解气氛。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请相信我，我做出的决定都是为了忍界的未来。”六道仙人微笑着看着我们，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所以当初您为什么不喜欢因陀罗呢？”樱也不再假装温和，直接开口问。
这个问题似乎让六道仙人有些意外，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忆着遥远的过去。
“因陀罗，他是个非常出色的孩子。但是，他执着让我担忧。他渴望强大的力量，认为只有力量才可以让所有人臣服，但这是不对的......”
“不，他只是有亲妈的tpsd。”樱翻了个白眼在我的脑子里吐槽，“因陀罗长得好看，不像他是个糟老头子，所以他害怕因陀罗变成他妈那样的人。”
一听有瓜吃，我就立马精神了：“什么什么？六道仙人的亲妈？”
“这个故事可就说来话长了。”六道仙人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的母亲是传说中的卯之女神，她曾经为了维持统治，将无辜的村民献祭给神树。”
“于是，我和我的弟弟在虫合虫莫丸的指导下打败了母亲，将她封印在了月球。”
“后来我创立了忍宗，希望人们能够通过修炼查克拉来了解彼此的内心世界，从而达到和平。”
“因陀罗，就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比起我来说他更像是我的母亲。”说到这里，他的眼神有些飘忽。
“所以，我选择了支持我的另一个孩子，阿修罗。他继承了我的思想，而且更加温和、理智。我们都相信通过交流和合作，可以实现真正的和平。”
我终于忍不住了，一只手搭在樱的肩膀上笑出了声：“你们忍宗的活儿都是谁在干啊？该不会是你这个大怨种吧！”
樱的脸立马就黑了，然后她果断地把我的手拍开：“还有因陀罗。”
“我很同情你们。”我反手握住她的手，含情脉脉地盯着她和我最不相似的那双眼睛，“所以你带我来只是为了听八卦的吗？如果是的话那我可能就得想办法再把你封印起来了。”
“当然不是。”这个女人情绪稳定，一点都不为被我的耍宝动容，“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说完，她单膝跪在六道仙人面前道：“我知道自己做了一些错事，我也愿意为此付出代价，请您放过因陀罗吧。”
六道仙人摇了摇头道：“生死自有定数，你为了他逆天而行，会永远消失的。”
“我会把力量都交给她，让她和那两个孩子一起去重新封印辉夜女神。我只希望因陀罗可以按照他的心意好好地活一次。”樱跪坐在地上，垂下的脖颈修长美丽，带着惊心动魄的脆弱感。
我印象里她是骄傲的，是疯癫的，是老谋深算的，但从来没想到过她居然是个恋爱脑。
六道仙人很明显有点招架不住女人的眼泪，但是脸上还是一点都不显现出来。
“樱，扰乱自然规律是不可取的......”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要不是你的偏心，因陀罗和他弟弟也不至于争斗这么多年，还牵扯进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你......”
“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觉得自己是无辜的吧！”我绕着他走了一圈，表情夸张，“你不会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吧，然后现在还跑出来当救世主特别有理了。”
樱似乎憋着笑：“别......不要这样对羽衣说。”
她的话在我的耳朵里自动翻译成了：对没错，就这样说！
“在我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害了因陀罗，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你从来都不想了解因陀罗想要什么，你一直防备的都是你心里的那个梦魇。”
“但是你所害怕的，在你的害怕中成为了现实。”
“预言之所以是预言，就是因为它会唤醒你最深处的恐惧，然后在你害怕的时候将其变为真实。”
“你虽然被尊称为六道仙人，但你依旧是个人类。”
说到最后的时候，我的声音已经轻到微不可闻，但是我相信六道仙人能听得到，也听得懂。
“你们都是这样看待我的吗？”六道仙人的声音里有些悲哀。
樱叹了口气问：“羽衣大人实力强大，自然忽视了许多小人物的心情。”
“这个世界只要有人，就会有无休止的争斗。因为人的欲望是无限的，当欲望产生冲突，争斗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外面的宇智波斑想做的，就是满足所有人的欲望，最后得到世界和平。”
我抱着手臂听樱诉说着忍宗往事，听着因陀罗被放弃时候的挣扎与痛苦，听着樱安排好一切后的从容赴死。
“我从不后悔，羽衣大人。即使世殊事易，我也希望因陀罗大人能真正地解脱。他被忍宗，被您的期望束缚了几千年了。”
话说完，樱身上浮起点点粉色的光电，然后汇聚成一片片樱花花瓣。
我眉间的烙印骤然开始发烫，在漫天花瓣中发出了如细小的气泡破裂的声音。
刻在灵魂上的枷锁在这一刻得到解脱，伴随而来的是温暖得让人想流泪的光芒。
“你身上的诅咒已经解除了，但是你只是一个‘意外’，一个依托于我的身体所诞生的存在，所有你不会有轮回的机会，而是在这一世死亡后灵魂重归混沌。”
樱最后留给我的这句话后，就彻底消散了。
六道仙人叹了口气，挥动着法杖将一部分花瓣凝聚起来，收拢在衣袖里。
“去吧，去阻止宇智波斑，创造你想要的未来吧。”他神色有些悲凉。
我想，他对樱也是很关爱的吧。
樱的记忆里，他也曾是父亲的角色。他强大又温和，带领着忍宗众人寻求着和平之路。
只是后来啊，长大的孩子有了自己的想法，和长辈有了观念上的冲突。最后渐行渐远，直到天人永隔。
“六道仙人，你曾经问过你的母亲为什么要制作白绝吗？你问过因陀罗为什么想要力量吗？”
我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他会怎么回答我。
“母亲想维持统治，所有将无辜的人们献祭给了神树。因陀罗继承了母亲的思想，也过于渴求力量。但是只有爱才是让人与人互相了解的基础。”
听见这回答，我忍不住笑了：“那么你要听听所谓‘爱’统治下会是什么样的吗？”
“我很愿意听听看。”六道仙人微微倾身，他的语气有些期待，似乎想要从我这里听到一些能够改变他观念的新知。
“爱，可以是温柔的，也可以是残忍的。它可以让人变得无私，也可以让人变得自私。”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在爱的名义下，人们可以做出最伟大的事情，也可以犯下最可怕的罪行。”
“在忍者的世界里，爱被赋予了太多的含义。它可以是亲情，友情，师徒之情，甚至是对村子的忠诚。但是，当这些情感被扭曲，被利用，它们就会变成杀人的武器。”
“在这个扭曲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错误的。”我握住手，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时那粘腻的血的温度，“我们所能做的，仅仅是让眼前的人变得更好。”
“你认为呢？”我问。
六道仙人没有立即回答我，他的眼睛像深渊一样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也许你说得对。”他最终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但是，我依然相信爱的力量。即使它会被扭曲，被利用，我也愿意去相信它。”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为什么你要相信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悲悯：“因为，只有相信爱，我们才能找到希望。只有相信爱，我们才能在黑暗中找到光明。”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话。也许他说得对，也许我是错的。在这个世界里，我们都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答案。
“那么，会阻止宇智波斑吗？”六道仙人问我。
我抬起头，眼神坚定：“会的，因为没有未来的未来不是我想要的未来。况且，这也是樱的愿望。”
“祝你好运。”六道仙人点了点头，然后消失在了原地。
我站在原地，感受着身体里涌动的力量。
“嗤”充斥着狂暴时空力量的缝隙被我撕开，回归身体的一瞬间，剧烈的疼痛席卷了我的痛觉神经。
该死的，忘了让六道老头给我治伤了。
忍界这种地方，恩怨情仇那叫一个多，时不时就有什么不知道名字的仇人找上门。要是实力一般倒还好说，两刀下去就可以解决争端了。要是运气不好碰着那种惹不起的存在，也只能灰溜溜提着裤子跑路。
像佐助这种内心实诚真敢去单挑八尾的孩子，在忍界已经很少见了。
我慈爱地看了看佐助，收获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白眼。
白眼就白眼吧，反正佐助这家伙就是这副德行，我也习惯了。想当初我刚认识他的时候，那态度，嘿，简直就像个刺猬，谁碰谁扎手。
要不是被他那张脸所惑，我估计都不会和他有什么交流的机会。
“不管怎么说，仙人爷爷先让我们出去吧！”鸣人神色焦急，毕竟外面还靠着不知是敌是友的因陀罗拖着。
六道仙人和蔼地点了点头，伸出法杖往前点了点，鸣人佐助二人的身影瞬间就消失了。
我和樱目送他们离开后，一起盯着六道仙人。
“咳咳”他挪开眼神，假咳两声缓解气氛。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请相信我，我做出的决定都是为了忍界的未来。”六道仙人微笑着看着我们，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所以当初您为什么不喜欢因陀罗呢？”樱也不再假装温和，直接开口问。
这个问题似乎让六道仙人有些意外，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忆着遥远的过去。
“因陀罗，他是个非常出色的孩子。但是，他执着让我担忧。他渴望强大的力量，认为只有力量才可以让所有人臣服，但这是不对的......”
“不，他只是有亲妈的tpsd。”樱翻了个白眼在我的脑子里吐槽，“因陀罗长得好看，不像他是个糟老头子，所以他害怕因陀罗变成他妈那样的人。”
一听有瓜吃，我就立马精神了：“什么什么？六道仙人的亲妈？”
“这个故事可就说来话长了。”六道仙人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的母亲是传说中的卯之女神，她曾经为了维持统治，将无辜的村民献祭给神树。”
“于是，我和我的弟弟在虫合虫莫丸的指导下打败了母亲，将她封印在了月球。”
“后来我创立了忍宗，希望人们能够通过修炼查克拉来了解彼此的内心世界，从而达到和平。”
“因陀罗，就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比起我来说他更像是我的母亲。”说到这里，他的眼神有些飘忽。
“所以，我选择了支持我的另一个孩子，阿修罗。他继承了我的思想，而且更加温和、理智。我们都相信通过交流和合作，可以实现真正的和平。”
我终于忍不住了，一只手搭在樱的肩膀上笑出了声：“你们忍宗的活儿都是谁在干啊？该不会是你这个大怨种吧！”
樱的脸立马就黑了，然后她果断地把我的手拍开：“还有因陀罗。”
“我很同情你们。”我反手握住她的手，含情脉脉地盯着她和我最不相似的那双眼睛，“所以你带我来只是为了听八卦的吗？如果是的话那我可能就得想办法再把你封印起来了。”
“当然不是。”这个女人情绪稳定，一点都不为被我的耍宝动容，“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说完，她单膝跪在六道仙人面前道：“我知道自己做了一些错事，我也愿意为此付出代价，请您放过因陀罗吧。”
六道仙人摇了摇头道：“生死自有定数，你为了他逆天而行，会永远消失的。”
“我会把力量都交给她，让她和那两个孩子一起去重新封印辉夜女神。我只希望因陀罗可以按照他的心意好好地活一次。”樱跪坐在地上，垂下的脖颈修长美丽，带着惊心动魄的脆弱感。
我印象里她是骄傲的，是疯癫的，是老谋深算的，但从来没想到过她居然是个恋爱脑。
六道仙人很明显有点招架不住女人的眼泪，但是脸上还是一点都不显现出来。
“樱，扰乱自然规律是不可取的......”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要不是你的偏心，因陀罗和他弟弟也不至于争斗这么多年，还牵扯进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你......”
“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觉得自己是无辜的吧！”我绕着他走了一圈，表情夸张，“你不会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吧，然后现在还跑出来当救世主特别有理了。”
樱似乎憋着笑：“别......不要这样对羽衣说。”
她的话在我的耳朵里自动翻译成了：对没错，就这样说！
“在我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害了因陀罗，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你从来都不想了解因陀罗想要什么，你一直防备的都是你心里的那个梦魇。”
“但是你所害怕的，在你的害怕中成为了现实。”
“预言之所以是预言，就是因为它会唤醒你最深处的恐惧，然后在你害怕的时候将其变为真实。”
“你虽然被尊称为六道仙人，但你依旧是个人类。”
说到最后的时候，我的声音已经轻到微不可闻，但是我相信六道仙人能听得到，也听得懂。
“你们都是这样看待我的吗？”六道仙人的声音里有些悲哀。
樱叹了口气问：“羽衣大人实力强大，自然忽视了许多小人物的心情。”
“这个世界只要有人，就会有无休止的争斗。因为人的欲望是无限的，当欲望产生冲突，争斗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外面的宇智波斑想做的，就是满足所有人的欲望，最后得到世界和平。”
我抱着手臂听樱诉说着忍宗往事，听着因陀罗被放弃时候的挣扎与痛苦，听着樱安排好一切后的从容赴死。
“我从不后悔，羽衣大人。即使世殊事易，我也希望因陀罗大人能真正地解脱。他被忍宗，被您的期望束缚了几千年了。”
话说完，樱身上浮起点点粉色的光电，然后汇聚成一片片樱花花瓣。
我眉间的烙印骤然开始发烫，在漫天花瓣中发出了如细小的气泡破裂的声音。
刻在灵魂上的枷锁在这一刻得到解脱，伴随而来的是温暖得让人想流泪的光芒。
“你身上的诅咒已经解除了，但是你只是一个‘意外’，一个依托于我的身体所诞生的存在，所有你不会有轮回的机会，而是在这一世死亡后灵魂重归混沌。”
樱最后留给我的这句话后，就彻底消散了。
六道仙人叹了口气，挥动着法杖将一部分花瓣凝聚起来，收拢在衣袖里。
“去吧，去阻止宇智波斑，创造你想要的未来吧。”他神色有些悲凉。
我想，他对樱也是很关爱的吧。
樱的记忆里，他也曾是父亲的角色。他强大又温和，带领着忍宗众人寻求着和平之路。
只是后来啊，长大的孩子有了自己的想法，和长辈有了观念上的冲突。最后渐行渐远，直到天人永隔。
“六道仙人，你曾经问过你的母亲为什么要制作白绝吗？你问过因陀罗为什么想要力量吗？”
我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他会怎么回答我。
“母亲想维持统治，所有将无辜的人们献祭给了神树。因陀罗继承了母亲的思想，也过于渴求力量。但是只有爱才是让人与人互相了解的基础。”
听见这回答，我忍不住笑了：“那么你要听听所谓‘爱’统治下会是什么样的吗？”
“我很愿意听听看。”六道仙人微微倾身，他的语气有些期待，似乎想要从我这里听到一些能够改变他观念的新知。
“爱，可以是温柔的，也可以是残忍的。它可以让人变得无私，也可以让人变得自私。”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在爱的名义下，人们可以做出最伟大的事情，也可以犯下最可怕的罪行。”
“在忍者的世界里，爱被赋予了太多的含义。它可以是亲情，友情，师徒之情，甚至是对村子的忠诚。但是，当这些情感被扭曲，被利用，它们就会变成杀人的武器。”
“在这个扭曲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错误的。”我握住手，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时那粘腻的血的温度，“我们所能做的，仅仅是让眼前的人变得更好。”
“你认为呢？”我问。
六道仙人没有立即回答我，他的眼睛像深渊一样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也许你说得对。”他最终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但是，我依然相信爱的力量。即使它会被扭曲，被利用，我也愿意去相信它。”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为什么你要相信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悲悯：“因为，只有相信爱，我们才能找到希望。只有相信爱，我们才能在黑暗中找到光明。”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话。也许他说得对，也许我是错的。在这个世界里，我们都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答案。
“那么，会阻止宇智波斑吗？”六道仙人问我。
我抬起头，眼神坚定：“会的，因为没有未来的未来不是我想要的未来。况且，这也是樱的愿望。”
“祝你好运。”六道仙人点了点头，然后消失在了原地。
我站在原地，感受着身体里涌动的力量。
“嗤”充斥着狂暴时空力量的缝隙被我撕开，回归身体的一瞬间，剧烈的疼痛席卷了我的痛觉神经。
该死的，忘了让六道老头给我治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