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色彩
海皇殿虽是排斥着如我这般误入的外人，却没有什么行动，想是海皇的力量还未完全恢复。远远看着围绕在海皇殿上的庞大的小宇宙，我猜测着发生的事。
“加隆！”一见他出了神殿，我便喊他名字出声提醒，免得被当作了什么入侵者。
“谁？哟，是你呀。”那人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仿佛方才似是走神结果一惊之下在我身边砸出个大坑的人不是他似的。
他一步蹿来，拽上我手，“先离开这里”，他说着，景色变幻间，已回到了斯尼旺海岬下的牢中。
他咧着嘴笑，像是猜到了我满腹的疑问，乖乖地等待询问。
“怎么回事？是从那时起吗？是撒加吗？”
“哈，除了那家伙还能有谁？莫名其妙地说什么为了圣域为了女神的——诶，疑惑什么，这可是你告诉我的，关于圣战的那些。”加隆倚壁抱手昂头道，“我哥是怎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圣域——啊不，教皇，借着那什么教皇继承人的名头对他极尽试探，真是好笑，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们既能折磨人心换来顺服，我当然也能选择消灭他们自己来主宰这个世界。只可惜，撒加呀……”
“那么说，你现在是决定安定在海界了？”
“喂，我说，你可是圣斗士啊，怎么这话说得像是今天训练了吗一样自然？不过我好像，也只有这样了……”他大笑，“话说回来，你本不知道我在这里？”
“我曾在这斯尼旺海岬上看到过撒加，有过怀疑，但后来也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便只有不了了之了。今日便是巧合，我正在这附近，便过来看看，只没想到……”
“那可奇了，”他托腮道，“这个岩石牢狱是雅典娜自神话时代起便用于关押敌人的场所，是只凭人类的力量绝对无法逃出的地狱。每次潮水涨落，汹涌的海水便会不断地扑打入牢狱，无数次几要淹过我的头顶。这时，我便感到一阵温暖的小宇宙。每每在我绝望濒死之时，它都会出现。”
“是你的小宇宙，卡妙。”
“不可能的，你应该很清楚。”
“啊，那可怎么办？总不能说是波塞冬吧，大不了这功劳就送了你了，没准是你那时残留下的。那小宇宙不是说有多么强大，但是它从容安详，像是山涧的泉流自我头顶淌下。”
“论及雅典娜的岩石牢狱，我也有所耳闻。只有神的力量才能穿透这牢狱，我想，那救下你的人，当是雅典娜。”我说道。
“哼，雅典娜，没想到几年不见水瓶座也满嘴挂上雅典娜了，若是雅典娜能如你一般那可就好了。”他倏然起身，“你走吧，但愿我永不再见到你。”
“撒加的心思没有人能看透，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卡妙！”
入了十二宫的范围就止一道正路，不论我是想去到水瓶宫、抑或是位于十二宫之后的教皇殿，都会要经过多数的宫殿。正过天蝎宫时某个某个泪眼汪汪的大男孩猛得扑上，“卡妙你去哪了啊？！！我今天终于忍痛决定帮教皇处理几个文件，弄了老半天好不容易给我搞定了，结果！结果我快把圣域给翻遍了来找你，结果连个人影也没见到！！”
“原来是这样啊，”我止不住笑了，“我觉得吧，值得鼓励。”
“凭我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还真懂如何伤透我的心。”米罗眨巴着眼道。
“你确实太过清闲了些，米罗，既然不高兴老实呆在修炼地，那就到圣域来与艾欧里亚一道担任竞技场导师，也算是为卡妙和我分忧了。”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抬头去看，便见撒加少有地披着一袭白色长袍，从后方宫殿走来，“米罗你、意下如何？想是不会拒绝的吧。”他勾着手指摩挲着下巴，唇角微挑，大有一副敢不答应就弄死你的模样。
见米罗撇撇嘴，他便是一笑，权当已是默认，视线越过他，落在了我身上，“我有话想和你说。”与米罗点头作是道别，也不多停留，回转过头向着山上去。
“竞技场导师？”我与他并行，见他一时未有开口，便问道。
“嗯，我觉得你那时说得不错，与其让那些训练生无谓地欺弱，不如给他们立下个榜样，让他们放开眼界，也能有个清晰的目标。”
我点头，“果然是不需要我的。”
他脚步一顿，上下打量了我几分，方复前行，口中道：“你好像并不难过。”
“有什么难过，我的价值不在于此，革我的职也是应该的。”
“也是，毕竟你还有两个弟子。”撒加笑道，接着蓦然敛容道，“卡妙，我很想知道，你就真的没有一点这样的心思，没有想过夺取圣域自己成为教皇吗？”
“没想到竟是您、来问我这样的问题了。不过——”我肃容道，“您可以相信，卡妙从无此意。”
“我信。”他认真道，“卡妙，我有时真是羡慕你，心思可以单纯至此。你不用为所谓信仰而折磨，不会因所谓纷争而痛苦，只为大地。仅以圣斗士定义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侮辱，你是一个真正的战士。”
我方想驳斥说这两者间并无关联，便见他一抬手止了我话头。我一顿，不再开口，止伴在他旁默然行着。
“到了，留步吧。”片刻已到了水瓶宫脚下，撒加仰望着宫殿，正见高处的水瓶座标识折着太阳的光芒。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浅黄色羊皮纸的外封上盖着淡淡的霉斑，斜角边缘处细看还有些许黑褐的血点，酒红的印鉴上隐着两弯羊角。他将这份薄纸递予我，“你自己看吧，这是他留给你的，我没有拆开过。”
“加隆！”一见他出了神殿，我便喊他名字出声提醒，免得被当作了什么入侵者。
“谁？哟，是你呀。”那人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仿佛方才似是走神结果一惊之下在我身边砸出个大坑的人不是他似的。
他一步蹿来，拽上我手，“先离开这里”，他说着，景色变幻间，已回到了斯尼旺海岬下的牢中。
他咧着嘴笑，像是猜到了我满腹的疑问，乖乖地等待询问。
“怎么回事？是从那时起吗？是撒加吗？”
“哈，除了那家伙还能有谁？莫名其妙地说什么为了圣域为了女神的——诶，疑惑什么，这可是你告诉我的，关于圣战的那些。”加隆倚壁抱手昂头道，“我哥是怎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圣域——啊不，教皇，借着那什么教皇继承人的名头对他极尽试探，真是好笑，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们既能折磨人心换来顺服，我当然也能选择消灭他们自己来主宰这个世界。只可惜，撒加呀……”
“那么说，你现在是决定安定在海界了？”
“喂，我说，你可是圣斗士啊，怎么这话说得像是今天训练了吗一样自然？不过我好像，也只有这样了……”他大笑，“话说回来，你本不知道我在这里？”
“我曾在这斯尼旺海岬上看到过撒加，有过怀疑，但后来也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便只有不了了之了。今日便是巧合，我正在这附近，便过来看看，只没想到……”
“那可奇了，”他托腮道，“这个岩石牢狱是雅典娜自神话时代起便用于关押敌人的场所，是只凭人类的力量绝对无法逃出的地狱。每次潮水涨落，汹涌的海水便会不断地扑打入牢狱，无数次几要淹过我的头顶。这时，我便感到一阵温暖的小宇宙。每每在我绝望濒死之时，它都会出现。”
“是你的小宇宙，卡妙。”
“不可能的，你应该很清楚。”
“啊，那可怎么办？总不能说是波塞冬吧，大不了这功劳就送了你了，没准是你那时残留下的。那小宇宙不是说有多么强大，但是它从容安详，像是山涧的泉流自我头顶淌下。”
“论及雅典娜的岩石牢狱，我也有所耳闻。只有神的力量才能穿透这牢狱，我想，那救下你的人，当是雅典娜。”我说道。
“哼，雅典娜，没想到几年不见水瓶座也满嘴挂上雅典娜了，若是雅典娜能如你一般那可就好了。”他倏然起身，“你走吧，但愿我永不再见到你。”
“撒加的心思没有人能看透，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卡妙！”
入了十二宫的范围就止一道正路，不论我是想去到水瓶宫、抑或是位于十二宫之后的教皇殿，都会要经过多数的宫殿。正过天蝎宫时某个某个泪眼汪汪的大男孩猛得扑上，“卡妙你去哪了啊？！！我今天终于忍痛决定帮教皇处理几个文件，弄了老半天好不容易给我搞定了，结果！结果我快把圣域给翻遍了来找你，结果连个人影也没见到！！”
“原来是这样啊，”我止不住笑了，“我觉得吧，值得鼓励。”
“凭我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还真懂如何伤透我的心。”米罗眨巴着眼道。
“你确实太过清闲了些，米罗，既然不高兴老实呆在修炼地，那就到圣域来与艾欧里亚一道担任竞技场导师，也算是为卡妙和我分忧了。”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抬头去看，便见撒加少有地披着一袭白色长袍，从后方宫殿走来，“米罗你、意下如何？想是不会拒绝的吧。”他勾着手指摩挲着下巴，唇角微挑，大有一副敢不答应就弄死你的模样。
见米罗撇撇嘴，他便是一笑，权当已是默认，视线越过他，落在了我身上，“我有话想和你说。”与米罗点头作是道别，也不多停留，回转过头向着山上去。
“竞技场导师？”我与他并行，见他一时未有开口，便问道。
“嗯，我觉得你那时说得不错，与其让那些训练生无谓地欺弱，不如给他们立下个榜样，让他们放开眼界，也能有个清晰的目标。”
我点头，“果然是不需要我的。”
他脚步一顿，上下打量了我几分，方复前行，口中道：“你好像并不难过。”
“有什么难过，我的价值不在于此，革我的职也是应该的。”
“也是，毕竟你还有两个弟子。”撒加笑道，接着蓦然敛容道，“卡妙，我很想知道，你就真的没有一点这样的心思，没有想过夺取圣域自己成为教皇吗？”
“没想到竟是您、来问我这样的问题了。不过——”我肃容道，“您可以相信，卡妙从无此意。”
“我信。”他认真道，“卡妙，我有时真是羡慕你，心思可以单纯至此。你不用为所谓信仰而折磨，不会因所谓纷争而痛苦，只为大地。仅以圣斗士定义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侮辱，你是一个真正的战士。”
我方想驳斥说这两者间并无关联，便见他一抬手止了我话头。我一顿，不再开口，止伴在他旁默然行着。
“到了，留步吧。”片刻已到了水瓶宫脚下，撒加仰望着宫殿，正见高处的水瓶座标识折着太阳的光芒。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浅黄色羊皮纸的外封上盖着淡淡的霉斑，斜角边缘处细看还有些许黑褐的血点，酒红的印鉴上隐着两弯羊角。他将这份薄纸递予我，“你自己看吧，这是他留给你的，我没有拆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