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鸢越想越觉的心惊，又见姜枣不似前几回难以接受自己村庄竟然有人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便斟酌的告诉了姜枣。
这次姜枣没想着反驳了，眉宇间的郁色浓重，她舔了舔唇乞求的看向黎鸢，“真的是我们想的那样吗？”
黎鸢知道她心里的挣扎，虽有不忍心却也明白这种事不应该在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做法只会让更多女孩遭遇不幸。
黎鸢伸手抱住她，温热的气息洒在姜枣的脖颈，“是否真假不在于我的一句话，而在于事实如何，把今天的线索摆出来，再去验证就知道喽。”她退出怀抱指向桌子上展开的纸张。
姜枣顺着女孩泛粉的指尖往桌上看，纸张上签字笔字迹明显，为了方便查看，纸上居然还画着四人的小头像。孙二狗、钱力、刘金银、吴树根四人在纸上交错布局，旁边用娟秀的字体注解。
几人之间纵横交错的线条是为联系，上面亦是标注外加一些有待证实的猜想。
姜枣虽然没有上过学，但她还是小孩子时，姜母用自家的烤地瓜当学费悄悄让知青教过她几年学，是以她是会识文断字的，但也就仅限于此。
黎鸢写的字工整秀丽，头像画的也形象，姜枣用心看了几分钟后，开口，“你觉得孙二狗主要负责把一些苗子比较好运往京市，剩下长得比较寒碜的丢给钱力？”
“嗯，很明显孙二狗在暗，钱力几人在明，城乡接合部那块地方最容易滋生犯罪，同样随着人口日益的流动这个地方通过灰色收入的方式就越多。”黎鸢淡淡点头顺便把钱力之前说的巷子里的农民工和村子老光棍的事说给姜枣听。
听完，姜枣的眉头拧做一团，也想起了今天李峰他们在摩托修理店铺的事。
姜枣，“我听李峰说他们去富春巷时，摩托铺子里的三人已经不在那了……”
“富春巷”姜枣还没说完，就被黎鸢打断，问了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嗯，前几天你去的那个地方就是富春巷。”姜枣如实回答，旋即看向她，“有什么不对吗？”
黎鸢摇摇头，兀自想自己的事，前世在现实中她也听过这个巷子，就在穿书的前两年，她才刚大学毕业，从文艺复古的意大利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归国那天她没选择立刻回首都，而是定了张D城的票和当地民宿，看腻了童话浪漫的意大利后她急需一场属于国人古韵古香似的东方美学。
D城是有名国风旅游胜地，是以黎鸢将此处作为自己旅游的第一站，她刚道到D城，看导航离民宿也不远，就想着走过去，反正这次回国在意大利的行李自有人收拾，她是先自己一人回国的所带行李并不多。
哪里知道这破导航居然给她规划了一条小路，十几分钟的路程硬是让他走出了两倍的时间。在巷子里转啊转，巷子深且窄，安静的吓人，更可怕的是路上鲜少有女人，都是男性与老人居多，有一段路全是开足浴的，日头将落，足浴店五彩斑斓的LED闪烁不停，黎鸢人当时都吓麻了，一度想原路返回，看看导航提示直行三分钟就到达，才勉强鼓起勇气硬着头皮往下走，直至看到一间成人用品店，她立刻捂着怦怦跳的心一路朝巷口飞奔而去。
幸好出了巷口拐个弯就是那间民宿，黎鸢也是看它有正经的前台，周边的环境看着也不乱才入住的。休整差不多后，黎鸢根据导航的提示，搜索了一番富春巷后，终于恍然大悟，这富春巷从2000年来就D城扫黄打非的重点对象，20年间行动不断，在2015年间恢复清明，但也不时有擦边。也就是有了这段经历，自此以后黎鸢就配了个助理，全程负责自己的每次旅游采风出行。
黎鸢那时与黎枝关系亲厚，这段经历自然也就告诉她了，没想到穿到书里又再次听到了“富春巷”这三个字。她几乎可以肯定是黎枝套用了D城的这个事件到云雾县这里。
既然套用了‘富春巷’那这里就应该是个销金窟了。
黎鸢再次要求姜枣把关于巷子里的一切说清楚。
姜枣：“那三个修理工不仅离开了，里面的站街的女人也不见了。”李峰三人沿着巷子转了好几圈，毫无所获。
“我也是听你刚才说的，才意识到那天看到的是站街女。”姜枣补充道，三天前她在摩托修理铺救下黎鸢，离开时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穿着短裤打扮妖艳的女人站在破旧的木门前。
之前她还疑惑这么时髦的女郎为什么站在混乱不堪的巷子，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在揽客。
听完姜枣说的一切，黎鸢手紧紧抓住桌子边沿，心里登时生出不好的预感，“全都不见了？确定？”
姜枣起初还不觉得什么，现在被她严肃的样子盯得心里发毛，脊背不由自主挺直，朝她重重点头。
黎鸢估计是打草惊蛇了，想想也是，孙二狗能做出这种局就不可能是省油的灯，一旦知道钱三人办事不力，让她给跑了，肯定做好了被搞的准备，黎鸢身上的气质非富即贵，相信孙二狗在对她下手的时候，就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不过，黎鸢最担心的是姜枣的安危，“你找村里人打探消息的过程有没有被人盯上？”
姜枣仔细回忆一番，记忆中闪过自己和方阿花聊天时，站在她们身旁不远不收庄稼的汉子，那是同村的王铁柱，为人老实本分，应该不会想太多。
思考了片刻，姜枣朝她肯定的摇摇头。
“这样，这几天先不去调查了，晚上也不用留在酒店了，免得被人发现你和我有关系，招惹上没必要的事。”
“好。”
明白黎鸢是为了自己好，姜枣一一应下了，离开前还怕黎鸢自责特地安慰了，“黎姐，你千万不要觉得是自己害了我，从小我娘就告诉我要做个爱国正直的人，就算没有你，我发现孙二狗干这种勾当也会去查的。”
女孩子说的温柔而坚定，黎鸢一把抱过她，“好，我一定会让她绳之以法的。”
……
目送姜枣离去，黎鸢心里依旧堵得慌，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天边繁星亮起时，黎鸢给和贺兰亭打去了电话。
……
另一边的姜枣背着背篓继续赶路，虽然知道身后不远处有李峰他们不远不近跟着。她心里还是无法安定，只想走快点，快点看到那每天在等她归家的母亲。
这次姜枣没想着反驳了，眉宇间的郁色浓重，她舔了舔唇乞求的看向黎鸢，“真的是我们想的那样吗？”
黎鸢知道她心里的挣扎，虽有不忍心却也明白这种事不应该在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做法只会让更多女孩遭遇不幸。
黎鸢伸手抱住她，温热的气息洒在姜枣的脖颈，“是否真假不在于我的一句话，而在于事实如何，把今天的线索摆出来，再去验证就知道喽。”她退出怀抱指向桌子上展开的纸张。
姜枣顺着女孩泛粉的指尖往桌上看，纸张上签字笔字迹明显，为了方便查看，纸上居然还画着四人的小头像。孙二狗、钱力、刘金银、吴树根四人在纸上交错布局，旁边用娟秀的字体注解。
几人之间纵横交错的线条是为联系，上面亦是标注外加一些有待证实的猜想。
姜枣虽然没有上过学，但她还是小孩子时，姜母用自家的烤地瓜当学费悄悄让知青教过她几年学，是以她是会识文断字的，但也就仅限于此。
黎鸢写的字工整秀丽，头像画的也形象，姜枣用心看了几分钟后，开口，“你觉得孙二狗主要负责把一些苗子比较好运往京市，剩下长得比较寒碜的丢给钱力？”
“嗯，很明显孙二狗在暗，钱力几人在明，城乡接合部那块地方最容易滋生犯罪，同样随着人口日益的流动这个地方通过灰色收入的方式就越多。”黎鸢淡淡点头顺便把钱力之前说的巷子里的农民工和村子老光棍的事说给姜枣听。
听完，姜枣的眉头拧做一团，也想起了今天李峰他们在摩托修理店铺的事。
姜枣，“我听李峰说他们去富春巷时，摩托铺子里的三人已经不在那了……”
“富春巷”姜枣还没说完，就被黎鸢打断，问了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嗯，前几天你去的那个地方就是富春巷。”姜枣如实回答，旋即看向她，“有什么不对吗？”
黎鸢摇摇头，兀自想自己的事，前世在现实中她也听过这个巷子，就在穿书的前两年，她才刚大学毕业，从文艺复古的意大利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归国那天她没选择立刻回首都，而是定了张D城的票和当地民宿，看腻了童话浪漫的意大利后她急需一场属于国人古韵古香似的东方美学。
D城是有名国风旅游胜地，是以黎鸢将此处作为自己旅游的第一站，她刚道到D城，看导航离民宿也不远，就想着走过去，反正这次回国在意大利的行李自有人收拾，她是先自己一人回国的所带行李并不多。
哪里知道这破导航居然给她规划了一条小路，十几分钟的路程硬是让他走出了两倍的时间。在巷子里转啊转，巷子深且窄，安静的吓人，更可怕的是路上鲜少有女人，都是男性与老人居多，有一段路全是开足浴的，日头将落，足浴店五彩斑斓的LED闪烁不停，黎鸢人当时都吓麻了，一度想原路返回，看看导航提示直行三分钟就到达，才勉强鼓起勇气硬着头皮往下走，直至看到一间成人用品店，她立刻捂着怦怦跳的心一路朝巷口飞奔而去。
幸好出了巷口拐个弯就是那间民宿，黎鸢也是看它有正经的前台，周边的环境看着也不乱才入住的。休整差不多后，黎鸢根据导航的提示，搜索了一番富春巷后，终于恍然大悟，这富春巷从2000年来就D城扫黄打非的重点对象，20年间行动不断，在2015年间恢复清明，但也不时有擦边。也就是有了这段经历，自此以后黎鸢就配了个助理，全程负责自己的每次旅游采风出行。
黎鸢那时与黎枝关系亲厚，这段经历自然也就告诉她了，没想到穿到书里又再次听到了“富春巷”这三个字。她几乎可以肯定是黎枝套用了D城的这个事件到云雾县这里。
既然套用了‘富春巷’那这里就应该是个销金窟了。
黎鸢再次要求姜枣把关于巷子里的一切说清楚。
姜枣：“那三个修理工不仅离开了，里面的站街的女人也不见了。”李峰三人沿着巷子转了好几圈，毫无所获。
“我也是听你刚才说的，才意识到那天看到的是站街女。”姜枣补充道，三天前她在摩托修理铺救下黎鸢，离开时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穿着短裤打扮妖艳的女人站在破旧的木门前。
之前她还疑惑这么时髦的女郎为什么站在混乱不堪的巷子，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在揽客。
听完姜枣说的一切，黎鸢手紧紧抓住桌子边沿，心里登时生出不好的预感，“全都不见了？确定？”
姜枣起初还不觉得什么，现在被她严肃的样子盯得心里发毛，脊背不由自主挺直，朝她重重点头。
黎鸢估计是打草惊蛇了，想想也是，孙二狗能做出这种局就不可能是省油的灯，一旦知道钱三人办事不力，让她给跑了，肯定做好了被搞的准备，黎鸢身上的气质非富即贵，相信孙二狗在对她下手的时候，就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不过，黎鸢最担心的是姜枣的安危，“你找村里人打探消息的过程有没有被人盯上？”
姜枣仔细回忆一番，记忆中闪过自己和方阿花聊天时，站在她们身旁不远不收庄稼的汉子，那是同村的王铁柱，为人老实本分，应该不会想太多。
思考了片刻，姜枣朝她肯定的摇摇头。
“这样，这几天先不去调查了，晚上也不用留在酒店了，免得被人发现你和我有关系，招惹上没必要的事。”
“好。”
明白黎鸢是为了自己好，姜枣一一应下了，离开前还怕黎鸢自责特地安慰了，“黎姐，你千万不要觉得是自己害了我，从小我娘就告诉我要做个爱国正直的人，就算没有你，我发现孙二狗干这种勾当也会去查的。”
女孩子说的温柔而坚定，黎鸢一把抱过她，“好，我一定会让她绳之以法的。”
……
目送姜枣离去，黎鸢心里依旧堵得慌，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天边繁星亮起时，黎鸢给和贺兰亭打去了电话。
……
另一边的姜枣背着背篓继续赶路，虽然知道身后不远处有李峰他们不远不近跟着。她心里还是无法安定，只想走快点，快点看到那每天在等她归家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