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秩序5
亚克丽丝在黑暗中再次醒来，她睁不开眼睛，手脚也动弹不得，像是回到了最初一样。
如果她能够睁开眼睛，她才会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不正常的空间内，自己站在许多泛着冷光的细线上，而自己的手脚也是被这些不知从哪衍生出来的细线绑着——仿佛提线木偶一样吊在半空中。
“怎么样，感受到了吗。”
脑海中一道声音响起。
“什么？”亚克丽丝想到。
“哼哼，你应该能回想起你的经历，你想不起真正的自己，永远只能无知无觉地困在一个个躯壳中，回不到你原来的世界！”
亚克丽丝发现靠着自己的意识就能和这个声音沟通，记忆飞快地回到自己的脑袋里。
“当然，只要你愿意离开这里，我会马上送你到原来的地方，你有什么愿望我也会尽可能地沟通让你实现……”
看来系统和这位神本世界的神并不互通。
“劝你省点力气。”
亚克丽丝丝毫没有忘记，系统说过未完成任务会抹杀她的存在，她的生存不能出一点差错，何况——
“还有人等着我。”
“好，好啊！我会等着你这个【违规物】痛哭流涕地来找我让我把你送回去！”
1486年，4月
“明天这里就要关闭了。”
艾莉莎·奥斯皱眉，整理手术刀的动作停了下来，“什么时候能重新开。”
“艾伦医生被指控女巫罪，我们没有被波及到已经很好了。”安娜如惊弓之鸟般惶恐地看着周围，好像下一秒就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东西。
“可这里是教会下的……”
“听说在艾伦身上找到了一块红色的胎记，哦，上帝，真是太可怕了，没想到艾伦能够治愈那些孩子是因为她是女巫……”
“真的吗……”
艾莉莎不去管这些护士悉悉索索的讨论声，看着马上就要尘封的手术刀，她偷偷拿了一把塞在了围裙里。
“嘿，离开这里你打算干什么？”凯丝突然抵了抵艾莉莎的肩膀，“你可是艾伦的得力助手啊，艾莉莎。”
艾莉莎攥紧了手，眨了眨她那蓝色的大眼睛勉强笑道，“我还有些积蓄，先回家呆一阵。”
凯丝不知可否地笑了笑。
艾莉莎看了看外面暗下来的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嘿，和她说什么，艾伦是女巫你说她会不会也是……”
“……早知这样，我就不加入这里了，平时累的不行没什么好处，现在倒是……”
艾莉莎像是没有听到背后的声音，只拉紧了头巾快步消失在了门外。
天一黑，本就不怎么热闹的小镇越发冷清。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女巫抓捕行动，挨家挨户的灯光越发灰暗了不少。
艾莉莎拐过一个弯，走进新的一个小巷。
嘀嗒——嘀嗒——
一个高大的人影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和她擦肩而过。
“啊~可悲~”
艾莉莎停下了脚步，“先生，您受伤了吗？”
黑影没有停了下来。
“请问，您是受伤了吗？”
艾莉莎朝向他小跑了两步，以为对方只是没有听清楚，“您应该受了重伤吧。”
闭塞的弄堂里连月光都只能挤进一点点，对方停了下来没有给予回应，艾莉莎继续向他走了一步，“我是一名医生，您的伤必须马上医治不然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哈哈，生命危险？”
“是的。”艾莉莎听到男人轻松的回答心头划过一丝怪异，但她以为是对方不放心继续劝说道，“我会给您消毒……”
“消毒？”男子终于转向了艾莉莎，“那是什么？”
“首先我会把刀具放到火上烤过，您完全可以放心是干净的工具……”
“好啊。”男人打断道，“我跟你走。”
吱呀——
艾莉莎急匆匆地放下包，点燃了昂贵却昏暗的煤油灯，勉强把不大的房间照亮。
“您请坐。”
艾莉莎点燃了火炉后坐在了陌生男子的对面。
她这才看清了对方的伤口——男人的胸前早已晕染开了大片的血色——即便是黑衣也掩盖不住。
她强做镇静，
“请您把伤口具体出示给我看。”
银发男子毫不迟疑地开始解开口子，伤口深可见骨，在胸到腹部的位置留下了狰狞的痕迹。
艾莉莎倒吸一口气，赶紧把银针在火炉上匆匆烧了片刻，不小心烧到了自己的手匆忙捂住烧到的地方，过了一下又掏出了缝纫线开始缝合“病人”的伤口。
“您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男人双手撑着椅子的后部，俯视着面前女人认真缝合的样子，“确实是【奇迹】。”
“据我所知【现在】的医生可是看到病人放血越多，越能治好病的。”
艾莉莎的蓝眼睛一瞬也不敢眨，对方的伤口依然在不断地渗血，银色的丝线立刻被染红，“放血也得看血的多少，您这样的量，足够致死了。”
“死不了的。”
格雷特·布列多随意地打发了艾莉莎的话。
他认真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女人——亚麻色的头发配上勉强算是清秀的五官、还有那消瘦的骨架——啧，真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除了——
格雷特·布列多的实现停留在了某处。
——那双眼睛。
“现在的医生不都提倡手术刀越脏，手术会越成功吗？”格雷特·布列多向后轻轻仰，长发尖松垮地落在地上。
“他们错了，自从艾伦医生愿意在手术前烧过手术刀，手术成功了许多。”艾莉莎的额头冒出了许多汗珠，显然有些吃力，但她仍然尽可能认真地缝合好最后一针。
“呼……”
格雷特·布列多略低头看到亚麻色乱糟糟的头顶，视线下移那缝合得歪歪扭扭的伤口怪不得让对方这么小心翼翼。
“噗。”
“不准笑，伤口会裂开的！”艾莉莎慌慌张张地道。
“缝得和我脸上的伤倒是有得一比。”
艾莉莎抬头看了一眼对方脸上的疤痕，脸腾得红了起来。
“闭嘴。”
缝好针后艾莉莎明显松了口气，一气呵成地把绷带给绑好了。最后用指尖轻轻触碰下确定绷带是否合贴。
被人类触摸的感觉麻麻痒痒，有些难耐。他双手放在背后，左手轻轻摩挲着自己右手手背。
“你前面说得艾伦，可是个女巫。听说被抓起来了，很快就要被审判、处刑。”格雷特·布列多玩味地笑了笑。
“不是的！”艾莉莎生气地反驳道，“艾伦医生是一位医生，医生当然会治病，她用的不是巫术！”
糟了，她在安娜她们面前忍住了，却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说出了实话，如果……
“如果我把你刚刚的话告诉教会的人，你可就完了。”
格雷特·布列多随意地套回白内衬，又套上了纯黑色的罩衣，那和平民崇尚的朴实衣着格格不入的大花领让艾米莉瞳孔一缩。
“你是教会的人？！”艾莉莎尚未放下手术刀的手一紧。
“刚才救我的时候你可没管那么多。”
“你？！”
格雷特·布列多随意地看了一眼艾莉莎，“看在你帮助我的份上，我不会告诉他们。”
艾莉莎丝毫没有松口气，警惕地道，“我不相信教会的人。”
格雷特·布列多露出了一个怪异的微笑，“你不信神吗？”
“我信不信神，和相信教会没有什么关系。”
“教会是神与人间的纽带，神父即是它的使者。你既然不信使者，又何谈信神呢？”
艾莉莎越发警惕，“不用给我扣帽子，你们就是这样把大家关到了监狱里。”
格雷特·布列多摇摇头，“多说无益，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
“……”
艾莉莎开始后悔随便救了一个路人。
“很久以前，也有一个女孩和你一样在缝伤口前会把刀放在火上烤一烤。”
“……”
艾莉莎告诉自己这个人很危险，绝对不能再听他多说一个字。
“她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格雷特·布列多直视着艾莉莎的双眼，仿佛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可惜死后的她和众生一样，很快就腐朽了。不然……”
男人微微一笑停下了后面说的话。
“……”
“我一直在寻找和她一样的人。”
“世上怎么会有一样的人，就连双胞胎都是不一样的。”艾莉莎打断男人的话开始思考怎么把他赶出自己住的地方。
格雷特·布列多愣住了。
“哈，哈哈哈哈——”他一手捂住了脸。
“啊，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
艾莉莎不解地看向他。
格雷特·布列多却突然俯身，几乎脸对脸地凑近看着艾莉莎。
艾莉莎吓了一跳，她清晰地看到了男人绿色的瞳孔中倒映着自己以及——男人莫名的狂喜。
“不属于时代的知识、不属于人类的体质、但是一样的灵魂——”格雷特·布列多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把大镰刀就朝面前的女孩挥去，“验证一下就知道了~亚克丽丝！”
“！！！”
“【时间定格】。”
所有的一切都停了下来。
一个球状的生物凭空出现，在那球形的上面唯有一只硕大的眼睛，在它的外圈环绕着两圈装满宝石的装饰性圈带，但认真看，其实那环形带上的“宝石”是无数只小眼睛。
“父亲大人说过，不可以对人类出手。”
球状体生气朝着格雷特·布列多说道，“这已经是你违反规则的第99次，父亲大人宠爱你，我可不会，这一次一定要把你【约束】。”
格雷特·布列多无法回应却并不影响球状体继续发脾气，
“【瞬移】。”
球状体和银发男子一瞬间消失在了艾莉莎眼前。
时间继续流动。
艾莉莎痛苦地蹲了下来。
亚克丽丝。
似乎有无数针扎着自己的脑袋。
消失的格雷特·布列多。
痛觉没有随着时间而缓解反而消耗了她的力气。
那个球状体是天使。
艾莉莎倒在了地板上。
她漏风的窗角有一双人类的眼睛一直窥视着屋内的情况。
如果她能够睁开眼睛，她才会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不正常的空间内，自己站在许多泛着冷光的细线上，而自己的手脚也是被这些不知从哪衍生出来的细线绑着——仿佛提线木偶一样吊在半空中。
“怎么样，感受到了吗。”
脑海中一道声音响起。
“什么？”亚克丽丝想到。
“哼哼，你应该能回想起你的经历，你想不起真正的自己，永远只能无知无觉地困在一个个躯壳中，回不到你原来的世界！”
亚克丽丝发现靠着自己的意识就能和这个声音沟通，记忆飞快地回到自己的脑袋里。
“当然，只要你愿意离开这里，我会马上送你到原来的地方，你有什么愿望我也会尽可能地沟通让你实现……”
看来系统和这位神本世界的神并不互通。
“劝你省点力气。”
亚克丽丝丝毫没有忘记，系统说过未完成任务会抹杀她的存在，她的生存不能出一点差错，何况——
“还有人等着我。”
“好，好啊！我会等着你这个【违规物】痛哭流涕地来找我让我把你送回去！”
1486年，4月
“明天这里就要关闭了。”
艾莉莎·奥斯皱眉，整理手术刀的动作停了下来，“什么时候能重新开。”
“艾伦医生被指控女巫罪，我们没有被波及到已经很好了。”安娜如惊弓之鸟般惶恐地看着周围，好像下一秒就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东西。
“可这里是教会下的……”
“听说在艾伦身上找到了一块红色的胎记，哦，上帝，真是太可怕了，没想到艾伦能够治愈那些孩子是因为她是女巫……”
“真的吗……”
艾莉莎不去管这些护士悉悉索索的讨论声，看着马上就要尘封的手术刀，她偷偷拿了一把塞在了围裙里。
“嘿，离开这里你打算干什么？”凯丝突然抵了抵艾莉莎的肩膀，“你可是艾伦的得力助手啊，艾莉莎。”
艾莉莎攥紧了手，眨了眨她那蓝色的大眼睛勉强笑道，“我还有些积蓄，先回家呆一阵。”
凯丝不知可否地笑了笑。
艾莉莎看了看外面暗下来的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嘿，和她说什么，艾伦是女巫你说她会不会也是……”
“……早知这样，我就不加入这里了，平时累的不行没什么好处，现在倒是……”
艾莉莎像是没有听到背后的声音，只拉紧了头巾快步消失在了门外。
天一黑，本就不怎么热闹的小镇越发冷清。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女巫抓捕行动，挨家挨户的灯光越发灰暗了不少。
艾莉莎拐过一个弯，走进新的一个小巷。
嘀嗒——嘀嗒——
一个高大的人影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和她擦肩而过。
“啊~可悲~”
艾莉莎停下了脚步，“先生，您受伤了吗？”
黑影没有停了下来。
“请问，您是受伤了吗？”
艾莉莎朝向他小跑了两步，以为对方只是没有听清楚，“您应该受了重伤吧。”
闭塞的弄堂里连月光都只能挤进一点点，对方停了下来没有给予回应，艾莉莎继续向他走了一步，“我是一名医生，您的伤必须马上医治不然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哈哈，生命危险？”
“是的。”艾莉莎听到男人轻松的回答心头划过一丝怪异，但她以为是对方不放心继续劝说道，“我会给您消毒……”
“消毒？”男子终于转向了艾莉莎，“那是什么？”
“首先我会把刀具放到火上烤过，您完全可以放心是干净的工具……”
“好啊。”男人打断道，“我跟你走。”
吱呀——
艾莉莎急匆匆地放下包，点燃了昂贵却昏暗的煤油灯，勉强把不大的房间照亮。
“您请坐。”
艾莉莎点燃了火炉后坐在了陌生男子的对面。
她这才看清了对方的伤口——男人的胸前早已晕染开了大片的血色——即便是黑衣也掩盖不住。
她强做镇静，
“请您把伤口具体出示给我看。”
银发男子毫不迟疑地开始解开口子，伤口深可见骨，在胸到腹部的位置留下了狰狞的痕迹。
艾莉莎倒吸一口气，赶紧把银针在火炉上匆匆烧了片刻，不小心烧到了自己的手匆忙捂住烧到的地方，过了一下又掏出了缝纫线开始缝合“病人”的伤口。
“您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男人双手撑着椅子的后部，俯视着面前女人认真缝合的样子，“确实是【奇迹】。”
“据我所知【现在】的医生可是看到病人放血越多，越能治好病的。”
艾莉莎的蓝眼睛一瞬也不敢眨，对方的伤口依然在不断地渗血，银色的丝线立刻被染红，“放血也得看血的多少，您这样的量，足够致死了。”
“死不了的。”
格雷特·布列多随意地打发了艾莉莎的话。
他认真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女人——亚麻色的头发配上勉强算是清秀的五官、还有那消瘦的骨架——啧，真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除了——
格雷特·布列多的实现停留在了某处。
——那双眼睛。
“现在的医生不都提倡手术刀越脏，手术会越成功吗？”格雷特·布列多向后轻轻仰，长发尖松垮地落在地上。
“他们错了，自从艾伦医生愿意在手术前烧过手术刀，手术成功了许多。”艾莉莎的额头冒出了许多汗珠，显然有些吃力，但她仍然尽可能认真地缝合好最后一针。
“呼……”
格雷特·布列多略低头看到亚麻色乱糟糟的头顶，视线下移那缝合得歪歪扭扭的伤口怪不得让对方这么小心翼翼。
“噗。”
“不准笑，伤口会裂开的！”艾莉莎慌慌张张地道。
“缝得和我脸上的伤倒是有得一比。”
艾莉莎抬头看了一眼对方脸上的疤痕，脸腾得红了起来。
“闭嘴。”
缝好针后艾莉莎明显松了口气，一气呵成地把绷带给绑好了。最后用指尖轻轻触碰下确定绷带是否合贴。
被人类触摸的感觉麻麻痒痒，有些难耐。他双手放在背后，左手轻轻摩挲着自己右手手背。
“你前面说得艾伦，可是个女巫。听说被抓起来了，很快就要被审判、处刑。”格雷特·布列多玩味地笑了笑。
“不是的！”艾莉莎生气地反驳道，“艾伦医生是一位医生，医生当然会治病，她用的不是巫术！”
糟了，她在安娜她们面前忍住了，却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说出了实话，如果……
“如果我把你刚刚的话告诉教会的人，你可就完了。”
格雷特·布列多随意地套回白内衬，又套上了纯黑色的罩衣，那和平民崇尚的朴实衣着格格不入的大花领让艾米莉瞳孔一缩。
“你是教会的人？！”艾莉莎尚未放下手术刀的手一紧。
“刚才救我的时候你可没管那么多。”
“你？！”
格雷特·布列多随意地看了一眼艾莉莎，“看在你帮助我的份上，我不会告诉他们。”
艾莉莎丝毫没有松口气，警惕地道，“我不相信教会的人。”
格雷特·布列多露出了一个怪异的微笑，“你不信神吗？”
“我信不信神，和相信教会没有什么关系。”
“教会是神与人间的纽带，神父即是它的使者。你既然不信使者，又何谈信神呢？”
艾莉莎越发警惕，“不用给我扣帽子，你们就是这样把大家关到了监狱里。”
格雷特·布列多摇摇头，“多说无益，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
“……”
艾莉莎开始后悔随便救了一个路人。
“很久以前，也有一个女孩和你一样在缝伤口前会把刀放在火上烤一烤。”
“……”
艾莉莎告诉自己这个人很危险，绝对不能再听他多说一个字。
“她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格雷特·布列多直视着艾莉莎的双眼，仿佛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可惜死后的她和众生一样，很快就腐朽了。不然……”
男人微微一笑停下了后面说的话。
“……”
“我一直在寻找和她一样的人。”
“世上怎么会有一样的人，就连双胞胎都是不一样的。”艾莉莎打断男人的话开始思考怎么把他赶出自己住的地方。
格雷特·布列多愣住了。
“哈，哈哈哈哈——”他一手捂住了脸。
“啊，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
艾莉莎不解地看向他。
格雷特·布列多却突然俯身，几乎脸对脸地凑近看着艾莉莎。
艾莉莎吓了一跳，她清晰地看到了男人绿色的瞳孔中倒映着自己以及——男人莫名的狂喜。
“不属于时代的知识、不属于人类的体质、但是一样的灵魂——”格雷特·布列多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把大镰刀就朝面前的女孩挥去，“验证一下就知道了~亚克丽丝！”
“！！！”
“【时间定格】。”
所有的一切都停了下来。
一个球状的生物凭空出现，在那球形的上面唯有一只硕大的眼睛，在它的外圈环绕着两圈装满宝石的装饰性圈带，但认真看，其实那环形带上的“宝石”是无数只小眼睛。
“父亲大人说过，不可以对人类出手。”
球状体生气朝着格雷特·布列多说道，“这已经是你违反规则的第99次，父亲大人宠爱你，我可不会，这一次一定要把你【约束】。”
格雷特·布列多无法回应却并不影响球状体继续发脾气，
“【瞬移】。”
球状体和银发男子一瞬间消失在了艾莉莎眼前。
时间继续流动。
艾莉莎痛苦地蹲了下来。
亚克丽丝。
似乎有无数针扎着自己的脑袋。
消失的格雷特·布列多。
痛觉没有随着时间而缓解反而消耗了她的力气。
那个球状体是天使。
艾莉莎倒在了地板上。
她漏风的窗角有一双人类的眼睛一直窥视着屋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