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弗兰克的心情很不好，他鲜少有失手的时候。布鲁姆会拥有空间魔法石是他没想到的意外，他痛恨意外。
“当我没问。”亚伯揉了揉太阳穴，转身朝安娜那边走去。
弗兰克喊住他，说：“待会配合我一下。”
“什么，‘串口供’吗？”亚伯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表盘破碎了的腕表，腕表和他之前给安娜的款式一模一样。
时间往回拨一些。
两人本顺着雨林蛇藤的痕迹钻进了绿茵城的水井，从地下水道一路钻到了灌木村的河道出口，但魔法痕迹在灌木村下游中断了。
森林里莫名的迷雾不断误导他们的方向，弗兰克果断调了一群人，跟他一起进森林搜捕。
搜寻中途亚伯手上的腕表表盘裂开了，他诧异地取下腕表：“怎么会？”
“怎么了？这是契约媒介物？另一块在谁的手里？”
“在安娜手上。为什么是这时候出了事情，这个魔法波动——”亚伯脸色变得凝重，他看向弗兰克说，“是精神体生物。”
两人顺着魔法波动找到了正确的方向，找到了森林守护者第一处藏身地，气息又一次断开。
弗兰克根据地上藤蔓拖过的痕迹靠近了空地边缘，但周围的迷雾不断变幻，其中的魔法力量干扰着众人的搜寻，哪怕是顺着一个方向不断前行也会回到原点。
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符号点明了方向，弗兰克很可能会直接把这一片树林全部绞碎。
─ ─ ─ ─ ─ ─ ─ ─ ─
亚伯对弗兰克说：“安娜问起来就说是我通过魔法感应找到她的，你是我托过来帮忙的，其他人是在路上遇见拜托一起搜寻的。还有，你让他们查问情况的时候别太过分。”
“你觉得她会信？”
“你别多说话就行。”他现在很疲倦。因为弗兰克强买强卖的人情，他今天走的路比平时一个月走的都多。
“我也是这个意思，”弗兰克说，“待会我问话的时候你也别说话。”
“你要自己问？”亚伯露出不赞同的目光。
“她出现在这里太过巧合了一些，我来问更适合。放心，不会让她察觉到什么的。”
─ ─ ─ ─ ─ ─ ─ ─ ─
乔治是中了昏睡术，身上只有几处淤青，并没有其他问题。
安娜松了口气，又有些忧虑地想，身体没有受伤，但乔治醒了之后一定会很难过......希望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成为他的心结。
亚伯一手托着安娜的手，一手搭在她腕上。温凉的治愈魔法游走在身体里，驱逐了疲倦和疼痛。
安娜有许多话想问他，她注意到亚伯的右手臂在微微发抖，血液顺着他的衣袖滴淌，而他明显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异样。
安娜皱起眉毛，轻声提醒他：“您在流血。”
亚伯低头看见自己流血的手臂，眼神沉了下去。他移开搭在安娜手腕上的手指，没有给自己治疗，只是擦掉了蔓延下来的血液，并施加了一道符文在衣袖上。
“感觉怎么样，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安娜摇摇头。血腥味盖过了薄荷的味道，这让安娜心里闷闷的，忘记了自己想要询问对方的一连串问题。
亚伯把腕表从乔治的手上取下，他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弗兰克，觉得自己还是主动和安娜说清楚比较好，免得弗兰克一会儿问话说漏嘴。
他对安娜说：“幸好你戴着腕表，上面的防御术被触发时我可以感应到。”
“感应......？”
“是一种单向契约术。”亚伯耐心向她解释，“施加的魔法被触动时，施法者可以根据魔法波动追寻到契约者身上。我担心你出事，就拜托弗兰克和我一起出来找你。在森林外碰上教会在排查异常情况，便结队一起行动了。”
他叹了口气，说：“我们被迷雾绕住了，原地打转了很长时间，幸好你没事。”
亚伯的话解开了安娜心里的疑惑，她心里松了一口气想，用来是这样，导师和教会的人只是偶遇......是我想多了。
一名教会成员在弗兰克的示意下走过来抱起乔治，他检查了乔治后领的天平标志，向弗兰克点点头，说：“是福利院的衣服。”
“那就麻烦你们把他先带回去。”弗兰克看向安娜，“这女孩是我的学生，她现在情绪不太稳定，还是由我来问清楚情况再转述给你们。多谢你们的帮助。”
那名教会成员飞快地瞥了一眼‘情绪不稳定’的安娜，顺着他的话，从善如流地说：“好，我们已经派人带后勤回来处理场地。查问的事情就麻烦您了。”
教会成员都默契的远离他们三人。
安娜心里惊奇地想，教会的人看起来对阿卡曼导师很......敬重？魔法学校领导的影响力这么大吗？
弗兰克板着脸，问安娜：“你们是怎么被他们抓住的？”
“我......”
安娜整理了一下思路，尽可能简洁明要地说：“我不是第一个被抓住的。小镇被袭击后我在森林附近看见了小孩的鞋子，担心有人跑进了森林，便一路顺着痕迹找到了他。”
安娜指了指乔治，她略过自己认识乔治的事情。
“有一团奇怪的藤蔓守着这孩子——乔治。藤蔓没有攻击我，我带着乔治逃跑，他说自己是从福利院被抓出来的。我们快到森林边缘时，藤蔓又追上来把我们拖回去了。”
“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个地方了。”
安娜把发生的事情大略和弗兰克说了一遍。她略过了有关自己魔法异常的事，略过了布鲁姆的‘睡前故事’，略过他用魔法窥探自己记忆的事情。
弗兰克梳理了一下安娜的话，结合之前调查的资料，他已经可以推出森林守护者的藏身之所在哪里了。
他眼神稍稍缓和了一些，继续问：“这么长时间布鲁斯.布鲁姆没有伤害你，他有和你说过会怎么处置你吗？”
“他......”安娜斟酌着回答，“他说了不会杀了我，但会抹掉我的记忆。”
“他没有成功，你是怎么做到的。”
弗兰克盯着安娜，心想：大意了，布鲁姆居然偷学会了窥梦之术。但人类不应该拥有这种能力，是精神体生物力量的影响吗？她隐瞒了一些事情不打算说出来，为什么？
“他尝试了，但我比较幸运。”安娜抿了一下嘴巴，“他的魔法不稳定，没有成功抹掉我的记忆。而且他精神不太正常，一直自言自语拖延了很长时间。”
“哦？他自言自语说了些什么？”
安娜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布鲁姆说了他和德洛丽丝导师的爱情故事。他说得太多太混乱，我记不清楚了。”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了吗？”
“没有了。”
弗兰克双手交叉，手指敲着自己的手背。
安娜看见他这个动作，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阿卡曼导师还想问什么？
“你认识这个男孩——乔治。”弗兰克说。
安娜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他和莉莉是一个福利院的孩子。”
“嗯？”亚伯疑惑地问，“莉莉不是你妹妹吗，怎么会在福利院里？”
“莉莉不是我的亲妹妹，她是被人抛弃的孩子。我捡到了她，把她送进了福利院。”
安娜垂下眼皮，她不想和弗兰克对视。阿卡曼导师的眼神仿佛看穿了我的伪装，让我喘不上气，也说不出谎。
提到莉莉，安娜再次向亚伯确认：“绿茵城已经安定下来了吗？福利院的孩子们也在东南区学校里避难吗？”
她的焦虑又泛上来，她不安地想，乔治说他是跟着院长妈妈在福利院外被抓走的，莉莉没有被鸟绑架，但她有没有受伤？会不会出了其他事情？
“别担心，福利院是优先疏散人群，被安排在高阶学院学区不会出事的。”亚伯停下为弗兰克治疗的动作，示意他到此为止别继续问了。
“天快亮了，先回去吧。”
“行。”弗兰克想，反正之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弗兰克对自己用了道清洁术去掉身上血污，又用复原法印使衣服焕然一新。他看起来像没经历过战斗一样，又恢复了平日一丝不苟的模样。
他对安娜说：“今天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提起，被救走的只有那个男孩。你没有出现在这里，明白吗？”
亚伯给安娜解释补充：“你是魔法学校的学生，准魔法师，牵扯进这些事对你的影响比较大。”说罢他看向天平教的人。
安娜点点头表示明白，她本也不打算和别人提起，这些事不是谈资。
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亚伯笑着拉她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家。”
安娜应了一声，抬头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她礼貌的向弗兰克告别，对方看起来还要停留一会儿。
“去吧。”弗兰克莫名开了句玩笑，“回去好好休息，别总乱跑。记得多看看历史书，开学我会检查作业。”
历史书......阿卡曼导师是故意提起的吗？是在怪我把书还回去的事情吗？提到历史书安娜就想起袖扣事件。安娜想，希望巴洛导师已经忘记这件事了。外面的事情已经很乱了，学校里至少给我留一点清静。
她不觉叹了口气，跟在亚伯边上离开。
弗兰克听见了叹气声，瞅着安娜紧挨在亚伯边上，心里好笑地想，她是对历史书有意见，还是对人有意见？
“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弗兰克的心情很不好，他鲜少有失手的时候。布鲁姆会拥有空间魔法石是他没想到的意外，他痛恨意外。
“当我没问。”亚伯揉了揉太阳穴，转身朝安娜那边走去。
弗兰克喊住他，说：“待会配合我一下。”
“什么，‘串口供’吗？”亚伯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表盘破碎了的腕表，腕表和他之前给安娜的款式一模一样。
时间往回拨一些。
两人本顺着雨林蛇藤的痕迹钻进了绿茵城的水井，从地下水道一路钻到了灌木村的河道出口，但魔法痕迹在灌木村下游中断了。
森林里莫名的迷雾不断误导他们的方向，弗兰克果断调了一群人，跟他一起进森林搜捕。
搜寻中途亚伯手上的腕表表盘裂开了，他诧异地取下腕表：“怎么会？”
“怎么了？这是契约媒介物？另一块在谁的手里？”
“在安娜手上。为什么是这时候出了事情，这个魔法波动——”亚伯脸色变得凝重，他看向弗兰克说，“是精神体生物。”
两人顺着魔法波动找到了正确的方向，找到了森林守护者第一处藏身地，气息又一次断开。
弗兰克根据地上藤蔓拖过的痕迹靠近了空地边缘，但周围的迷雾不断变幻，其中的魔法力量干扰着众人的搜寻，哪怕是顺着一个方向不断前行也会回到原点。
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符号点明了方向，弗兰克很可能会直接把这一片树林全部绞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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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对弗兰克说：“安娜问起来就说是我通过魔法感应找到她的，你是我托过来帮忙的，其他人是在路上遇见拜托一起搜寻的。还有，你让他们查问情况的时候别太过分。”
“你觉得她会信？”
“你别多说话就行。”他现在很疲倦。因为弗兰克强买强卖的人情，他今天走的路比平时一个月走的都多。
“我也是这个意思，”弗兰克说，“待会我问话的时候你也别说话。”
“你要自己问？”亚伯露出不赞同的目光。
“她出现在这里太过巧合了一些，我来问更适合。放心，不会让她察觉到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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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是中了昏睡术，身上只有几处淤青，并没有其他问题。
安娜松了口气，又有些忧虑地想，身体没有受伤，但乔治醒了之后一定会很难过......希望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成为他的心结。
亚伯一手托着安娜的手，一手搭在她腕上。温凉的治愈魔法游走在身体里，驱逐了疲倦和疼痛。
安娜有许多话想问他，她注意到亚伯的右手臂在微微发抖，血液顺着他的衣袖滴淌，而他明显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异样。
安娜皱起眉毛，轻声提醒他：“您在流血。”
亚伯低头看见自己流血的手臂，眼神沉了下去。他移开搭在安娜手腕上的手指，没有给自己治疗，只是擦掉了蔓延下来的血液，并施加了一道符文在衣袖上。
“感觉怎么样，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安娜摇摇头。血腥味盖过了薄荷的味道，这让安娜心里闷闷的，忘记了自己想要询问对方的一连串问题。
亚伯把腕表从乔治的手上取下，他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弗兰克，觉得自己还是主动和安娜说清楚比较好，免得弗兰克一会儿问话说漏嘴。
他对安娜说：“幸好你戴着腕表，上面的防御术被触发时我可以感应到。”
“感应......？”
“是一种单向契约术。”亚伯耐心向她解释，“施加的魔法被触动时，施法者可以根据魔法波动追寻到契约者身上。我担心你出事，就拜托弗兰克和我一起出来找你。在森林外碰上教会在排查异常情况，便结队一起行动了。”
他叹了口气，说：“我们被迷雾绕住了，原地打转了很长时间，幸好你没事。”
亚伯的话解开了安娜心里的疑惑，她心里松了一口气想，用来是这样，导师和教会的人只是偶遇......是我想多了。
一名教会成员在弗兰克的示意下走过来抱起乔治，他检查了乔治后领的天平标志，向弗兰克点点头，说：“是福利院的衣服。”
“那就麻烦你们把他先带回去。”弗兰克看向安娜，“这女孩是我的学生，她现在情绪不太稳定，还是由我来问清楚情况再转述给你们。多谢你们的帮助。”
那名教会成员飞快地瞥了一眼‘情绪不稳定’的安娜，顺着他的话，从善如流地说：“好，我们已经派人带后勤回来处理场地。查问的事情就麻烦您了。”
教会成员都默契的远离他们三人。
安娜心里惊奇地想，教会的人看起来对阿卡曼导师很......敬重？魔法学校领导的影响力这么大吗？
弗兰克板着脸，问安娜：“你们是怎么被他们抓住的？”
“我......”
安娜整理了一下思路，尽可能简洁明要地说：“我不是第一个被抓住的。小镇被袭击后我在森林附近看见了小孩的鞋子，担心有人跑进了森林，便一路顺着痕迹找到了他。”
安娜指了指乔治，她略过自己认识乔治的事情。
“有一团奇怪的藤蔓守着这孩子——乔治。藤蔓没有攻击我，我带着乔治逃跑，他说自己是从福利院被抓出来的。我们快到森林边缘时，藤蔓又追上来把我们拖回去了。”
“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个地方了。”
安娜把发生的事情大略和弗兰克说了一遍。她略过了有关自己魔法异常的事，略过了布鲁姆的‘睡前故事’，略过他用魔法窥探自己记忆的事情。
弗兰克梳理了一下安娜的话，结合之前调查的资料，他已经可以推出森林守护者的藏身之所在哪里了。
他眼神稍稍缓和了一些，继续问：“这么长时间布鲁斯.布鲁姆没有伤害你，他有和你说过会怎么处置你吗？”
“他......”安娜斟酌着回答，“他说了不会杀了我，但会抹掉我的记忆。”
“他没有成功，你是怎么做到的。”
弗兰克盯着安娜，心想：大意了，布鲁姆居然偷学会了窥梦之术。但人类不应该拥有这种能力，是精神体生物力量的影响吗？她隐瞒了一些事情不打算说出来，为什么？
“他尝试了，但我比较幸运。”安娜抿了一下嘴巴，“他的魔法不稳定，没有成功抹掉我的记忆。而且他精神不太正常，一直自言自语拖延了很长时间。”
“哦？他自言自语说了些什么？”
安娜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布鲁姆说了他和德洛丽丝导师的爱情故事。他说得太多太混乱，我记不清楚了。”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了吗？”
“没有了。”
弗兰克双手交叉，手指敲着自己的手背。
安娜看见他这个动作，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阿卡曼导师还想问什么？
“你认识这个男孩——乔治。”弗兰克说。
安娜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他和莉莉是一个福利院的孩子。”
“嗯？”亚伯疑惑地问，“莉莉不是你妹妹吗，怎么会在福利院里？”
“莉莉不是我的亲妹妹，她是被人抛弃的孩子。我捡到了她，把她送进了福利院。”
安娜垂下眼皮，她不想和弗兰克对视。阿卡曼导师的眼神仿佛看穿了我的伪装，让我喘不上气，也说不出谎。
提到莉莉，安娜再次向亚伯确认：“绿茵城已经安定下来了吗？福利院的孩子们也在东南区学校里避难吗？”
她的焦虑又泛上来，她不安地想，乔治说他是跟着院长妈妈在福利院外被抓走的，莉莉没有被鸟绑架，但她有没有受伤？会不会出了其他事情？
“别担心，福利院是优先疏散人群，被安排在高阶学院学区不会出事的。”亚伯停下为弗兰克治疗的动作，示意他到此为止别继续问了。
“天快亮了，先回去吧。”
“行。”弗兰克想，反正之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弗兰克对自己用了道清洁术去掉身上血污，又用复原法印使衣服焕然一新。他看起来像没经历过战斗一样，又恢复了平日一丝不苟的模样。
他对安娜说：“今天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提起，被救走的只有那个男孩。你没有出现在这里，明白吗？”
亚伯给安娜解释补充：“你是魔法学校的学生，准魔法师，牵扯进这些事对你的影响比较大。”说罢他看向天平教的人。
安娜点点头表示明白，她本也不打算和别人提起，这些事不是谈资。
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亚伯笑着拉她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家。”
安娜应了一声，抬头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她礼貌的向弗兰克告别，对方看起来还要停留一会儿。
“去吧。”弗兰克莫名开了句玩笑，“回去好好休息，别总乱跑。记得多看看历史书，开学我会检查作业。”
历史书......阿卡曼导师是故意提起的吗？是在怪我把书还回去的事情吗？提到历史书安娜就想起袖扣事件。安娜想，希望巴洛导师已经忘记这件事了。外面的事情已经很乱了，学校里至少给我留一点清静。
她不觉叹了口气，跟在亚伯边上离开。
弗兰克听见了叹气声，瞅着安娜紧挨在亚伯边上，心里好笑地想，她是对历史书有意见，还是对人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