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章
“前面的两人，你们在那里做什么？”
一道清润的男声响起。
不远处，一名红袍术士朝躲在暗处的司马绯和梅衡走了过来。他的大半张脸都被袍巾给遮住了，仅仅露出了一双细长的眼睛，眼尾略微上翘，眸光流而不动，令人印象深刻。
参加这种秘密集会的百姓大都会蒙上面巾让人看不出完整容貌，司马绯和梅衡也不例外。现在人群都聚在前方，他们两人单独待在这里的行为确实可疑。
司马绯笑着上前搪塞，“没什么，前面太挤了，我们只是想站远点瞻仰圣女大人的风采……”
那人也没再为难，摆了摆手催促道：“看完就赶紧回去，不该看的少看。”
司马绯连忙应下，“好的好的，我们这就回去。”
那名红袍术士略微点了一下头，转身走了。
司马绯凝着他离去的背影，低声嘟囔道：“这人……”
梅衡接过了话，“我也注意到他好几天了，此人虽然刻意隐藏，周身的些微气场却仍旧让人一眼难忘。他和其他红袍术士不大一样，不像是简单的小喽啰。”
司马绯眯了眯眸子，思索了起来。
莫非……这人就是梅跃他们藏起来的那位正统？
梅衡看着前方逐渐散去的百姓，提醒道：“我们该走了。”
司马绯收回了落在那个背影上的视线，抬起了步子，“走吧。”
……
红袍术士在平州瑜郡公然传出谶语，司马弘泷终于决定有所行动。
南大将军常年领兵镇守于东桑与西丹的交界处，驻地紧邻丰州、平州。
司马弘泷这阵子一直有和司马绯通信，得知情况后派人快马加鞭给南玄振送了道密旨，命他暗中带兵前去平州和四公主里应外合缉拿红袍术士，镇压聚会闹事的民众。
这日，南玄振带着若干南家军赶到了瑜郡城外。
司马绯趁着夜色摸入了他的驻地。
一踏入帐中，她脸上挂起了个不太自然的浅笑，“南大将军。”
南玄振淡漠地睨了她一眼，没应话。
司马绯在新婚之夜丢下南屿逃婚，自知活该受这种冷待，再次强撑起笑容，“关于那晚的事情……”
南玄振开口打断她，“我此番来瑜郡只为完成陛下的密旨，对其他事情不感兴趣。”
司马绯扯了扯嘴角，“我明白了……”她正了正面色，“大将军打算何时行动？”
南玄振淡然道：“陛下在密旨中吩咐，越快越好。”
司马绯答得有些迟疑，“既然父皇是这个意思，那我们明天就行动吧……”
她原本还想再等几天，等红袍术士们将所谓的‘正统’给推出来，借此将那名前朝皇族后裔给拿下，以绝后患。
南玄振观她这个面色，问道：“可有不妥？”
司马绯摇了摇头，“没有。只不过这件事情我们得提前商量好步骤，大将军可否听听我的计划？”
南玄振约莫点了一下头。
按照司马绯的计划，明天瑜郡会在城中心举办集会，到时候由她和圣女大人对峙，在众人面前揭穿红袍术士们这阵子的把戏。
等百姓们起了疑心后，再由南玄振带人进行镇压，如此一来会减少许多阻力。
南玄振听完了这份计划，凝着司马绯看了好一会儿。
司马绯迎着这道视线，莫名觉得心中有些惶惶，问道：“大将军觉得这个计划如何？”
南玄振别过了脸，“就这么办吧。”
……
翌日，红袍术士们似是已经无所忌惮，公然在城中心搭建了个盛大的台子，宣布以后将集会都放到明面上来做。
午时，百姓们汇聚在台前，一脸虔诚。
红衣圣女步态妖娆地缓缓上台，面上挂着轻松的笑容。
“是圣女大人！”
百姓们纷纷趴跪在了地上，“拜见圣女大人！”
看见眼前的这一切，司马绯蹙起了眉：情况演变成这样，确实必须得出手了。
圣女悠然自得地看向台下的百姓们，“诸位，今天早上，上苍又一次给我们降下了谶语！”
她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道：“东桑兴盛，殷氏称皇！”
司马绯闻言攥紧了衣袖：怎么如此凑巧？正好在他们行动的当天公布新的谶语……
人群中有一个声音问道：“圣女大人，这句谶语该如何解释？”
红衣圣女含笑扫向四周，“东桑将要兴盛了，因为殷氏子弟要称皇了！”
“这……？”
百姓们面面相觑。
前阵子的谶语已经是大逆不道之言，这次的谶语更是直接指出了下一任皇族的姓氏……
等等！谶语中那个即将称皇的姓氏是……殷？
众人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不是前朝皇室的姓氏吗？
红衣圣女站在台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众人，“言尽于此，我今日耗费了不少灵力，这便回去休息了。”说完便抬腿准备下台。
“且慢！”司马绯扬声止住了她的动作。
在场的人都朝声音的方向望去，赫然看见人群中有一名蒙面女子走上了台。
司马绯站定在了圣女的面前，朗声道：“我有一个问题，还请圣女大人如实回答。”
红衣圣女觉得这双桃花眸十分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是何时见过，疑惑道：“你是何人？”
台下有几名红袍术士打算上去拉人，却被突然冒出来的梅衡等人拦住了。
红衣圣女见状厉声斥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百姓们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准备上前帮助红袍术士们。
司马绯眼风扫向台下众人，掷地有声道：“诸位，你们这阵子都被蒙骗了！这些人是前朝那群作恶的巫族人！”
这阵子大家隐约都猜到了红袍术士们是巫族人，并不感到意外。
有人喊道：“他们是巫族人又怎样？只要他们有通天之术，能够给我们治病，能够降下谶语引导东桑未来之路，我们便信他们！”
“没错！他说得对！”
又有人凄厉地喊道：“前阵子疫症朝廷毫无作为，任由我们这些人去死，只有他们没有放弃我们！我们信他们！”
不少人也开始跟着附和。
司马绯扬着嗓子凛然喊了一句，“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通天之术！”
红衣圣女凑近了几步，得意地看着司马绯，“没用的，他们根本就听不进你说的话！”
司马绯借着这个机会冷凝向她，紧紧盯入那双瞳孔中，语气空灵，“听到响指后，我会成为你的主人，你将无条件服从于我。”
随着一声响指，红衣圣女的眼神顿时变得空洞迷蒙，“是，主人。”
“我要你亲自向他们解释这段时间是如何蒙骗他们的。”
红衣圣女当即转过头面向了台下的方向。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圣女大人似乎有话要说，我们先安静下来！”
周围的嘈杂声淡去。
红衣圣女张了张嘴，“诸位……”
司马绯幽幽说道：“大声点。”
红衣圣女顿时提高了几倍的音量，语调毫无感情，“我们给你们下了毒……”
随着她将事情的始末和盘托出，大部人的脸上都换上了震惊的表情。
“什、什么……？”
“她说得都是真的吗？”
红衣圣女复又说道：“还有这谶语，那是……”
一支箭以极快的速度朝台上射去，命中了红衣圣女的嘴，贯穿至脑后……
她原本还空洞的眸子似乎一瞬间恢复了神采复又消失殆尽，直挺挺地朝身后倒去。
司马绯上前查看，箭上淬了毒，红衣圣女已经没气了……
“啊！！！”
人群中爆发出了阵阵惊叫。
梅衡闪身来到了司马绯的旁边，警惕地看向四周，“夭夭，躲在我身后。”
司马绯重新站起身子，朝刚才那支箭射来的方向望去……
南玄振默默骑马领着身后列队的士兵朝这边行进，百姓们纷纷让开了道。
停下马后，他抬头朝台上望去，视线落在了倒在地上的红衣圣女身上，就那么凝视了会儿。
司马绯双眸微瞠，犹疑地唤了一声，“南……大将军？”
按照约定好的计划，他明明应该等收到她的信号后再行动……怎么现在就出现了？
南玄振又望向了司马绯，瞳仁深不见底，让人心生寒意。
一个红色的身影飞到了司马绯的身侧。
梅跃轻飘飘道：“少主，可算是抓到你了！”
一旁的梅衡将司马绯拉至了自己的身后，“你终于出现了……”
梅跃见他这么戒备，苦了脸，“阿衡，你当真认为我会伤害少主吗？”
梅衡没有答话。
司马绯没顾得上梅跃，直勾勾地看着南玄振，“南大将军，你这是在干什么？”
梅跃重重拍了两下掌，将周围所有视线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语气轻松道：“诸位诸位，刚才的谶语你们都听到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没明白他的意思。
梅跃勾起了妖娆的眉眼，笑得邪气十足，“关于里面提及到的正统殷氏，请容我郑重向大家介绍一人！”
他抬手摊向南玄振，后者在众人的注视下转头朝身后某个方向望去，朗声道：“出来吧。”
一名士兵从队伍的末尾出列，缓缓走到了南玄振的前面。
司马绯的瞳孔猛然一缩。
那是一张十分熟悉的面容……
她的唇畔上已经没了半点血色。
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一种之前从未想过的可能性……
周围碎语声肆起。
梅跃站在台上朝那人做了一个漂亮的礼数，“恭迎殷氏新皇！”
几乎在同时，南玄振身后的士兵们也整齐地跪下了身子。
冲天的叫喊声响彻了整个瑜郡。
“恭迎殷氏新皇！”
一道清润的男声响起。
不远处，一名红袍术士朝躲在暗处的司马绯和梅衡走了过来。他的大半张脸都被袍巾给遮住了，仅仅露出了一双细长的眼睛，眼尾略微上翘，眸光流而不动，令人印象深刻。
参加这种秘密集会的百姓大都会蒙上面巾让人看不出完整容貌，司马绯和梅衡也不例外。现在人群都聚在前方，他们两人单独待在这里的行为确实可疑。
司马绯笑着上前搪塞，“没什么，前面太挤了，我们只是想站远点瞻仰圣女大人的风采……”
那人也没再为难，摆了摆手催促道：“看完就赶紧回去，不该看的少看。”
司马绯连忙应下，“好的好的，我们这就回去。”
那名红袍术士略微点了一下头，转身走了。
司马绯凝着他离去的背影，低声嘟囔道：“这人……”
梅衡接过了话，“我也注意到他好几天了，此人虽然刻意隐藏，周身的些微气场却仍旧让人一眼难忘。他和其他红袍术士不大一样，不像是简单的小喽啰。”
司马绯眯了眯眸子，思索了起来。
莫非……这人就是梅跃他们藏起来的那位正统？
梅衡看着前方逐渐散去的百姓，提醒道：“我们该走了。”
司马绯收回了落在那个背影上的视线，抬起了步子，“走吧。”
……
红袍术士在平州瑜郡公然传出谶语，司马弘泷终于决定有所行动。
南大将军常年领兵镇守于东桑与西丹的交界处，驻地紧邻丰州、平州。
司马弘泷这阵子一直有和司马绯通信，得知情况后派人快马加鞭给南玄振送了道密旨，命他暗中带兵前去平州和四公主里应外合缉拿红袍术士，镇压聚会闹事的民众。
这日，南玄振带着若干南家军赶到了瑜郡城外。
司马绯趁着夜色摸入了他的驻地。
一踏入帐中，她脸上挂起了个不太自然的浅笑，“南大将军。”
南玄振淡漠地睨了她一眼，没应话。
司马绯在新婚之夜丢下南屿逃婚，自知活该受这种冷待，再次强撑起笑容，“关于那晚的事情……”
南玄振开口打断她，“我此番来瑜郡只为完成陛下的密旨，对其他事情不感兴趣。”
司马绯扯了扯嘴角，“我明白了……”她正了正面色，“大将军打算何时行动？”
南玄振淡然道：“陛下在密旨中吩咐，越快越好。”
司马绯答得有些迟疑，“既然父皇是这个意思，那我们明天就行动吧……”
她原本还想再等几天，等红袍术士们将所谓的‘正统’给推出来，借此将那名前朝皇族后裔给拿下，以绝后患。
南玄振观她这个面色，问道：“可有不妥？”
司马绯摇了摇头，“没有。只不过这件事情我们得提前商量好步骤，大将军可否听听我的计划？”
南玄振约莫点了一下头。
按照司马绯的计划，明天瑜郡会在城中心举办集会，到时候由她和圣女大人对峙，在众人面前揭穿红袍术士们这阵子的把戏。
等百姓们起了疑心后，再由南玄振带人进行镇压，如此一来会减少许多阻力。
南玄振听完了这份计划，凝着司马绯看了好一会儿。
司马绯迎着这道视线，莫名觉得心中有些惶惶，问道：“大将军觉得这个计划如何？”
南玄振别过了脸，“就这么办吧。”
……
翌日，红袍术士们似是已经无所忌惮，公然在城中心搭建了个盛大的台子，宣布以后将集会都放到明面上来做。
午时，百姓们汇聚在台前，一脸虔诚。
红衣圣女步态妖娆地缓缓上台，面上挂着轻松的笑容。
“是圣女大人！”
百姓们纷纷趴跪在了地上，“拜见圣女大人！”
看见眼前的这一切，司马绯蹙起了眉：情况演变成这样，确实必须得出手了。
圣女悠然自得地看向台下的百姓们，“诸位，今天早上，上苍又一次给我们降下了谶语！”
她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道：“东桑兴盛，殷氏称皇！”
司马绯闻言攥紧了衣袖：怎么如此凑巧？正好在他们行动的当天公布新的谶语……
人群中有一个声音问道：“圣女大人，这句谶语该如何解释？”
红衣圣女含笑扫向四周，“东桑将要兴盛了，因为殷氏子弟要称皇了！”
“这……？”
百姓们面面相觑。
前阵子的谶语已经是大逆不道之言，这次的谶语更是直接指出了下一任皇族的姓氏……
等等！谶语中那个即将称皇的姓氏是……殷？
众人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不是前朝皇室的姓氏吗？
红衣圣女站在台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众人，“言尽于此，我今日耗费了不少灵力，这便回去休息了。”说完便抬腿准备下台。
“且慢！”司马绯扬声止住了她的动作。
在场的人都朝声音的方向望去，赫然看见人群中有一名蒙面女子走上了台。
司马绯站定在了圣女的面前，朗声道：“我有一个问题，还请圣女大人如实回答。”
红衣圣女觉得这双桃花眸十分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是何时见过，疑惑道：“你是何人？”
台下有几名红袍术士打算上去拉人，却被突然冒出来的梅衡等人拦住了。
红衣圣女见状厉声斥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百姓们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准备上前帮助红袍术士们。
司马绯眼风扫向台下众人，掷地有声道：“诸位，你们这阵子都被蒙骗了！这些人是前朝那群作恶的巫族人！”
这阵子大家隐约都猜到了红袍术士们是巫族人，并不感到意外。
有人喊道：“他们是巫族人又怎样？只要他们有通天之术，能够给我们治病，能够降下谶语引导东桑未来之路，我们便信他们！”
“没错！他说得对！”
又有人凄厉地喊道：“前阵子疫症朝廷毫无作为，任由我们这些人去死，只有他们没有放弃我们！我们信他们！”
不少人也开始跟着附和。
司马绯扬着嗓子凛然喊了一句，“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通天之术！”
红衣圣女凑近了几步，得意地看着司马绯，“没用的，他们根本就听不进你说的话！”
司马绯借着这个机会冷凝向她，紧紧盯入那双瞳孔中，语气空灵，“听到响指后，我会成为你的主人，你将无条件服从于我。”
随着一声响指，红衣圣女的眼神顿时变得空洞迷蒙，“是，主人。”
“我要你亲自向他们解释这段时间是如何蒙骗他们的。”
红衣圣女当即转过头面向了台下的方向。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圣女大人似乎有话要说，我们先安静下来！”
周围的嘈杂声淡去。
红衣圣女张了张嘴，“诸位……”
司马绯幽幽说道：“大声点。”
红衣圣女顿时提高了几倍的音量，语调毫无感情，“我们给你们下了毒……”
随着她将事情的始末和盘托出，大部人的脸上都换上了震惊的表情。
“什、什么……？”
“她说得都是真的吗？”
红衣圣女复又说道：“还有这谶语，那是……”
一支箭以极快的速度朝台上射去，命中了红衣圣女的嘴，贯穿至脑后……
她原本还空洞的眸子似乎一瞬间恢复了神采复又消失殆尽，直挺挺地朝身后倒去。
司马绯上前查看，箭上淬了毒，红衣圣女已经没气了……
“啊！！！”
人群中爆发出了阵阵惊叫。
梅衡闪身来到了司马绯的旁边，警惕地看向四周，“夭夭，躲在我身后。”
司马绯重新站起身子，朝刚才那支箭射来的方向望去……
南玄振默默骑马领着身后列队的士兵朝这边行进，百姓们纷纷让开了道。
停下马后，他抬头朝台上望去，视线落在了倒在地上的红衣圣女身上，就那么凝视了会儿。
司马绯双眸微瞠，犹疑地唤了一声，“南……大将军？”
按照约定好的计划，他明明应该等收到她的信号后再行动……怎么现在就出现了？
南玄振又望向了司马绯，瞳仁深不见底，让人心生寒意。
一个红色的身影飞到了司马绯的身侧。
梅跃轻飘飘道：“少主，可算是抓到你了！”
一旁的梅衡将司马绯拉至了自己的身后，“你终于出现了……”
梅跃见他这么戒备，苦了脸，“阿衡，你当真认为我会伤害少主吗？”
梅衡没有答话。
司马绯没顾得上梅跃，直勾勾地看着南玄振，“南大将军，你这是在干什么？”
梅跃重重拍了两下掌，将周围所有视线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语气轻松道：“诸位诸位，刚才的谶语你们都听到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没明白他的意思。
梅跃勾起了妖娆的眉眼，笑得邪气十足，“关于里面提及到的正统殷氏，请容我郑重向大家介绍一人！”
他抬手摊向南玄振，后者在众人的注视下转头朝身后某个方向望去，朗声道：“出来吧。”
一名士兵从队伍的末尾出列，缓缓走到了南玄振的前面。
司马绯的瞳孔猛然一缩。
那是一张十分熟悉的面容……
她的唇畔上已经没了半点血色。
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一种之前从未想过的可能性……
周围碎语声肆起。
梅跃站在台上朝那人做了一个漂亮的礼数，“恭迎殷氏新皇！”
几乎在同时，南玄振身后的士兵们也整齐地跪下了身子。
冲天的叫喊声响彻了整个瑜郡。
“恭迎殷氏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