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在塌方前碎裂
林小满抱着小黄油走在回农场的路上，嘴里碎碎念着玛妮教的养鸡秘诀：
"温水泡小米...每天换水...不能淋雨..."
活像个被输入了养鸡程序的AI机器人。
小黄油在她臂弯里扭了扭被裹成木乃伊的翅膀，黑豆眼嫌弃地斜睨着她，仿佛在说："这届铲屎官话真多。"
"怎么？嫌我啰嗦？"林小满戳了戳它头顶那撮呆毛，"昨天是谁差点变成黄鼠狼的夜宵？现在倒端起架子来了？"
小鸡昂起脑袋"啾"地一声，突然伸长脖子啄走她鬓角粘着的野草，然后嫌弃地吐在了地上。
"......"林小满眯起眼睛，"你刚才是不是对我翻白眼了？"
小黄油立刻歪头装傻，毛茸茸的小身子在她手心一瘫，秒变乖巧.JPG，演技堪比奥斯卡影鸡。
"少来这套！"她捏住它的喙，"玛妮说你小时候可乖了，怎么到我这就成戏精了？该不会是..."
她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被妖魔附体了吧？！"
小鸡闻言突然扑腾起来，翅膀上的布条"啪"地甩在她鼻尖上。
"造反啊你！"林小满手忙脚乱地按住这个毛团子，"信不信今晚就给你煮汤？香菇炖小鸡！"
小黄油瞬间僵住，黑豆眼泛起水光，连绒毛都耷拉下来，活像被暴雨淋透的蒲公英。
"装可怜也没用！"她凶巴巴地说着，却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梳理它乱糟糟的羽毛，"...至少等你伤好了再炖。"
小鸡立刻满血复活，"啾啾"叫着往她外套口袋里钻，屁股上的绒毛得意地一抖一抖。
"......"林小满拎着这个得寸进尺的小混蛋，"你该不会真听得懂人话吧？"
回答她的是口袋里传来的一串打嗝声，这祖宗刚才偷吃了她半块饼干，现在开始表演饭后打鸣。
一人一鸡正斗嘴得起劲，林小满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个趔趄。要不是怀里还抱着鸡，差点表演个平地摔。
"靠！谁在路中间种石头..."
她骂骂咧咧地回头，发现绊倒她的居然是半截埋在土里的铁链，锈迹斑驳的链身已经和周围的杂草融为一体。
链子另一端连着块腐朽的木板，上面模糊可见几个褪色的红漆字迹。
她蹲下身，指尖拂过板面剥落的漆皮。潮湿的木屑簌簌落下，露出下面刻得更深的凹痕。
"危"字只剩半个"厂"，"入"字的撇捺被青苔填满。最下方还有个模糊的符号，像是锤子交叉镐子的图案。
小黄油突然在她怀里剧烈挣扎起来，绒毛全部炸开。
林小满这才注意到，铁链周围的泥土颜色异常暗沉，几株蒲公英长得格外高大，苍白的花絮在无风的情况下轻轻颤动。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龙潭虎穴..."她嘀咕着，双手扒开缠绕的藤蔓。
腐叶的霉味扑面而来，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金属腥气。
手机电筒的光柱刺破黑暗，刹那间无数细小的光点在她眼前炸开。
岩壁上覆满会发光的苔藓，像有人把银河碾碎抹在了石头上。
那些蓝绿色的星子随着她的呼吸明灭闪烁，在甬道尽头汇成一片朦胧的光雾。
她弯腰钻进洞口，发梢扫过垂落的钟乳石，冰凉的水珠滴进后颈。
洞穴比她想象的宽敞，地面铺着层细软的银色粉末，每一步都像踩在月光织就的地毯上。
拐过一道天然形成的石拱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屏住了呼吸。
"发财了！"林小满的惊呼惊起几只休眠的蝙蝠。
春日的馈赠在这里野蛮生长。
伞盖肥厚的羊肚菌像小灯笼挂在岩缝间，野葱丛从石缝里喷涌而出，翡翠般的叶片上还凝着水珠。
最令人惊喜的是东侧凹陷处，野韭菜长得比她的手掌还长，紫红色根茎饱满得几乎要胀破表皮。
"感谢大自然的恩赐！"
林小满哼着歌掏出布袋，镰刀在石头上敲出欢快的叮咚声。
羊肚菌落入布袋时发出沉闷的"噗噗"声，野葱被连根拔起的脆响像在嚼芹菜梗。
当她碰到那丛野韭菜时，指尖突然触到某种金属制品。
拨开泥土，半截生锈的矿镐头泛着暗红的光泽。林小满盯着镐柄上模糊的"危险作业"字样皱了皱眉，随手把它丢到一旁。
镐头撞上岩壁的声响在洞穴里层层回荡，某种细碎的"沙沙"声从更深处传来。
小黄油突然拼命啄她的手腕。
顺着小鸡惊恐的视线看去，岩壁阴影里静静立着几株通体雪白的蘑菇，菌褶间飘落着荧光孢子。
它们生长在一堆排列诡异的碎石上，那些石块的棱角太过整齐，简直像...
林小满突然打了个寒颤。那不是碎石，是某种小型动物的骸骨。
她倒退两步，脚后跟突然踩到一块松动的碎石，整个人往后一仰。
后背却撞上了一片温热。
"......"
一股熟悉的薄荷烟草味从身后笼罩下来，混合着皮革与雨水的冷冽气息。
林小满的脊背瞬间绷直，她僵硬地转过头，对上了一双在黑暗中泛着冷光的眼睛。
塞巴斯蒂安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单手扣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还拎着一把沾着泥土的折叠军刀。
他的黑发微微潮湿，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眉骨上的疤痕，却遮不住眼底的冷意。
"你在找死？"他声音低沉，呼吸喷在她的耳廓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林小满的心脏猛地一跳，但下一秒，她的视线落在了自己散落一地的野葱和羊肚菌上，又看了看塞巴斯蒂安手里的刀，脑子里瞬间闪过八百种阴谋论。
他不会是想抢劫我的野味吧？！
"你、你干嘛鬼鬼祟祟的！"林小满捂着胸口，心脏狂跳，"吓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塞巴斯蒂安没回答，目光落在她鼓鼓囊囊的布袋上，眉头微蹙："……你在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林小满理直气壮地挺直腰板，"我在——"
她顿了顿，突然警觉地抱紧袋子，"我在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塞巴斯蒂安："……"
"我就知道！"她后退一步，一脸防备，"你是不是早就盯上这个宝库了？看我辛辛苦苦挖了这么多，就想半路截胡？"
塞巴斯蒂安嘴角抽了抽："……你觉得我缺你这点野葱？"
"那可说不准！"林小满眯起眼，"谁知道你是不是表面装酷，背地里其实是个野菜爱好者？"
塞巴斯蒂安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他突然弯腰逼近，吓得林小满往后一仰，后脑勺"咚"地撞上岩壁。
他撑在她耳侧，声音压得极低："想死随你。"
林小满后背紧贴着湿冷的岩石。他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烫得吓人。
手机掉在地上，光线正好照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那道疤痕在蓝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这是废弃矿洞。"他松开手，声音压得极低，"有塌方风险。"
林小满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塞巴斯蒂安的目光扫过她鼓鼓囊囊的布袋，嘴角抽了抽："...为了这些野菜值得冒那么大风险？"
"我、我..."她结结巴巴地想解释，却突然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他一只手撑在她耳侧，膝盖抵在她两腿之间，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
塞巴斯蒂安似乎也察觉到了，猛地后退一步。黑暗中传来他烦躁的咂舌声："出去。"
"凭什么？这又不是你家的——"
"三天前这里塌过。"他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想被活埋就继续。"
林小满顿时蔫了。她弯腰捡手机时，余光瞥见他靴底沾着的新鲜泥土和...几根金色稻草？
还没等她想明白，塞巴斯蒂安用力把她往外拽。
"等等！我的野葱！"
"..."
"至少让我拿上蘑菇！"
"..."
"那个韭菜真的很新鲜——"
塞巴斯蒂安直接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轻松地拎起布袋，三两步就把她拖出了洞口。
夕阳刺得林小满睁不开眼，等她适应光线时，只看到摩托车尾气消散在路尽头。
"什么人啊！"她对着空气挥了一拳，"突然冒出来吓人，又突然消失，当自己是超级英雄吗？！"
捡起散落一地的野菜，她恶狠狠地拍打着布袋上的泥土："说什么矿洞危险...我看明明就是嫉妒我找到了食材宝库！"
"还'想死随你'？"她模仿着塞巴斯蒂安的低沉嗓音，结果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装什么酷啊！有本事别偷偷摸摸跟在别人后面啊！"
越想越气，她踢飞路上的一颗石子："连我的野葱都要管，下一步是不是要规定我每天呼吸几次？"
石子撞在树干上弹回来，差点砸中自己的膝盖。
"......"她瞪着那颗叛变的石子，"连你都跟我作对！"
抖了抖布袋，几根野葱可怜巴巴地垂下来。
她叹了口气："至少还剩点..."
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了眼矿洞方向："不过...他怎么会知道我在洞里？该不会一直在跟踪我吧？"
这个念头让她后背发凉，但转念一想："不对，要是真跟踪我，干嘛非要等我要踩到毒蘑菇才出现？直接把我拎出来不是更省事..."
越想越乱，她抓狂地揉了揉头发："啊啊啊不管了！反正以后看到这人离远点就对了。"
等林小满带着小黄油回到农场的时候已经日落。
然而，当她刚踏入农场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温水泡小米...每天换水...不能淋雨..."
活像个被输入了养鸡程序的AI机器人。
小黄油在她臂弯里扭了扭被裹成木乃伊的翅膀，黑豆眼嫌弃地斜睨着她，仿佛在说："这届铲屎官话真多。"
"怎么？嫌我啰嗦？"林小满戳了戳它头顶那撮呆毛，"昨天是谁差点变成黄鼠狼的夜宵？现在倒端起架子来了？"
小鸡昂起脑袋"啾"地一声，突然伸长脖子啄走她鬓角粘着的野草，然后嫌弃地吐在了地上。
"......"林小满眯起眼睛，"你刚才是不是对我翻白眼了？"
小黄油立刻歪头装傻，毛茸茸的小身子在她手心一瘫，秒变乖巧.JPG，演技堪比奥斯卡影鸡。
"少来这套！"她捏住它的喙，"玛妮说你小时候可乖了，怎么到我这就成戏精了？该不会是..."
她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被妖魔附体了吧？！"
小鸡闻言突然扑腾起来，翅膀上的布条"啪"地甩在她鼻尖上。
"造反啊你！"林小满手忙脚乱地按住这个毛团子，"信不信今晚就给你煮汤？香菇炖小鸡！"
小黄油瞬间僵住，黑豆眼泛起水光，连绒毛都耷拉下来，活像被暴雨淋透的蒲公英。
"装可怜也没用！"她凶巴巴地说着，却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梳理它乱糟糟的羽毛，"...至少等你伤好了再炖。"
小鸡立刻满血复活，"啾啾"叫着往她外套口袋里钻，屁股上的绒毛得意地一抖一抖。
"......"林小满拎着这个得寸进尺的小混蛋，"你该不会真听得懂人话吧？"
回答她的是口袋里传来的一串打嗝声，这祖宗刚才偷吃了她半块饼干，现在开始表演饭后打鸣。
一人一鸡正斗嘴得起劲，林小满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个趔趄。要不是怀里还抱着鸡，差点表演个平地摔。
"靠！谁在路中间种石头..."
她骂骂咧咧地回头，发现绊倒她的居然是半截埋在土里的铁链，锈迹斑驳的链身已经和周围的杂草融为一体。
链子另一端连着块腐朽的木板，上面模糊可见几个褪色的红漆字迹。
她蹲下身，指尖拂过板面剥落的漆皮。潮湿的木屑簌簌落下，露出下面刻得更深的凹痕。
"危"字只剩半个"厂"，"入"字的撇捺被青苔填满。最下方还有个模糊的符号，像是锤子交叉镐子的图案。
小黄油突然在她怀里剧烈挣扎起来，绒毛全部炸开。
林小满这才注意到，铁链周围的泥土颜色异常暗沉，几株蒲公英长得格外高大，苍白的花絮在无风的情况下轻轻颤动。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龙潭虎穴..."她嘀咕着，双手扒开缠绕的藤蔓。
腐叶的霉味扑面而来，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金属腥气。
手机电筒的光柱刺破黑暗，刹那间无数细小的光点在她眼前炸开。
岩壁上覆满会发光的苔藓，像有人把银河碾碎抹在了石头上。
那些蓝绿色的星子随着她的呼吸明灭闪烁，在甬道尽头汇成一片朦胧的光雾。
她弯腰钻进洞口，发梢扫过垂落的钟乳石，冰凉的水珠滴进后颈。
洞穴比她想象的宽敞，地面铺着层细软的银色粉末，每一步都像踩在月光织就的地毯上。
拐过一道天然形成的石拱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屏住了呼吸。
"发财了！"林小满的惊呼惊起几只休眠的蝙蝠。
春日的馈赠在这里野蛮生长。
伞盖肥厚的羊肚菌像小灯笼挂在岩缝间，野葱丛从石缝里喷涌而出，翡翠般的叶片上还凝着水珠。
最令人惊喜的是东侧凹陷处，野韭菜长得比她的手掌还长，紫红色根茎饱满得几乎要胀破表皮。
"感谢大自然的恩赐！"
林小满哼着歌掏出布袋，镰刀在石头上敲出欢快的叮咚声。
羊肚菌落入布袋时发出沉闷的"噗噗"声，野葱被连根拔起的脆响像在嚼芹菜梗。
当她碰到那丛野韭菜时，指尖突然触到某种金属制品。
拨开泥土，半截生锈的矿镐头泛着暗红的光泽。林小满盯着镐柄上模糊的"危险作业"字样皱了皱眉，随手把它丢到一旁。
镐头撞上岩壁的声响在洞穴里层层回荡，某种细碎的"沙沙"声从更深处传来。
小黄油突然拼命啄她的手腕。
顺着小鸡惊恐的视线看去，岩壁阴影里静静立着几株通体雪白的蘑菇，菌褶间飘落着荧光孢子。
它们生长在一堆排列诡异的碎石上，那些石块的棱角太过整齐，简直像...
林小满突然打了个寒颤。那不是碎石，是某种小型动物的骸骨。
她倒退两步，脚后跟突然踩到一块松动的碎石，整个人往后一仰。
后背却撞上了一片温热。
"......"
一股熟悉的薄荷烟草味从身后笼罩下来，混合着皮革与雨水的冷冽气息。
林小满的脊背瞬间绷直，她僵硬地转过头，对上了一双在黑暗中泛着冷光的眼睛。
塞巴斯蒂安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单手扣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还拎着一把沾着泥土的折叠军刀。
他的黑发微微潮湿，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眉骨上的疤痕，却遮不住眼底的冷意。
"你在找死？"他声音低沉，呼吸喷在她的耳廓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林小满的心脏猛地一跳，但下一秒，她的视线落在了自己散落一地的野葱和羊肚菌上，又看了看塞巴斯蒂安手里的刀，脑子里瞬间闪过八百种阴谋论。
他不会是想抢劫我的野味吧？！
"你、你干嘛鬼鬼祟祟的！"林小满捂着胸口，心脏狂跳，"吓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塞巴斯蒂安没回答，目光落在她鼓鼓囊囊的布袋上，眉头微蹙："……你在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林小满理直气壮地挺直腰板，"我在——"
她顿了顿，突然警觉地抱紧袋子，"我在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塞巴斯蒂安："……"
"我就知道！"她后退一步，一脸防备，"你是不是早就盯上这个宝库了？看我辛辛苦苦挖了这么多，就想半路截胡？"
塞巴斯蒂安嘴角抽了抽："……你觉得我缺你这点野葱？"
"那可说不准！"林小满眯起眼，"谁知道你是不是表面装酷，背地里其实是个野菜爱好者？"
塞巴斯蒂安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他突然弯腰逼近，吓得林小满往后一仰，后脑勺"咚"地撞上岩壁。
他撑在她耳侧，声音压得极低："想死随你。"
林小满后背紧贴着湿冷的岩石。他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烫得吓人。
手机掉在地上，光线正好照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那道疤痕在蓝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这是废弃矿洞。"他松开手，声音压得极低，"有塌方风险。"
林小满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塞巴斯蒂安的目光扫过她鼓鼓囊囊的布袋，嘴角抽了抽："...为了这些野菜值得冒那么大风险？"
"我、我..."她结结巴巴地想解释，却突然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他一只手撑在她耳侧，膝盖抵在她两腿之间，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
塞巴斯蒂安似乎也察觉到了，猛地后退一步。黑暗中传来他烦躁的咂舌声："出去。"
"凭什么？这又不是你家的——"
"三天前这里塌过。"他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想被活埋就继续。"
林小满顿时蔫了。她弯腰捡手机时，余光瞥见他靴底沾着的新鲜泥土和...几根金色稻草？
还没等她想明白，塞巴斯蒂安用力把她往外拽。
"等等！我的野葱！"
"..."
"至少让我拿上蘑菇！"
"..."
"那个韭菜真的很新鲜——"
塞巴斯蒂安直接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轻松地拎起布袋，三两步就把她拖出了洞口。
夕阳刺得林小满睁不开眼，等她适应光线时，只看到摩托车尾气消散在路尽头。
"什么人啊！"她对着空气挥了一拳，"突然冒出来吓人，又突然消失，当自己是超级英雄吗？！"
捡起散落一地的野菜，她恶狠狠地拍打着布袋上的泥土："说什么矿洞危险...我看明明就是嫉妒我找到了食材宝库！"
"还'想死随你'？"她模仿着塞巴斯蒂安的低沉嗓音，结果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装什么酷啊！有本事别偷偷摸摸跟在别人后面啊！"
越想越气，她踢飞路上的一颗石子："连我的野葱都要管，下一步是不是要规定我每天呼吸几次？"
石子撞在树干上弹回来，差点砸中自己的膝盖。
"......"她瞪着那颗叛变的石子，"连你都跟我作对！"
抖了抖布袋，几根野葱可怜巴巴地垂下来。
她叹了口气："至少还剩点..."
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了眼矿洞方向："不过...他怎么会知道我在洞里？该不会一直在跟踪我吧？"
这个念头让她后背发凉，但转念一想："不对，要是真跟踪我，干嘛非要等我要踩到毒蘑菇才出现？直接把我拎出来不是更省事..."
越想越乱，她抓狂地揉了揉头发："啊啊啊不管了！反正以后看到这人离远点就对了。"
等林小满带着小黄油回到农场的时候已经日落。
然而，当她刚踏入农场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