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髦的新裙子
“什么办法…这个老混账！下手也太狠了！都快把下摆整个剪下来了！”
林棠宁担忧地眉头紧锁，气得在铺子里来回乱走。
周文静把裙子铺好，胸有成竹地坐下，安慰道：“没事，我能修好，还能让裙子更出彩，不耽误丽华明天取货。”
林棠宁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她看着裙子上破烂的大口子，重重叹了口气：“文静姐，这口子不小，丽华肯定会挑刺的。要不你别忙了，我拿另一条赔给丽华。”
说到这里，她气得猛猛拍了一下桌子：“王师傅这个缺德货，我得找人收拾她！”
周文静摇摇头，眼神坚定：“阿宁，真的不用，我有办法。”
看着桌子上的奶糖，她温柔地笑笑，把糖果还给小丫：“小丫相信妈妈吗？”
小丫用力点头，攥紧小拳头：“相信！妈妈可是孙悟空！”
周文静失笑，去把台灯打开，仔细观察起了裙子的破口，从下摆右侧开始，一路延伸到左侧，用传统的修补方法一定会留下针脚痕迹，影响美观。
要是整个裁断，从及膝长裙改到膝上五厘米，就和电影里短裙一样了。想到这里，她果断地拿起剪刀，沿着破口的位置就裁了下去，把林棠宁吓了一大跳。
“姐！你这是干嘛！”
周文静并没抬头，只是继续自己手上的活：“没事的，等着看结果吧，会让丽华满意的。”
林棠宁虽然还是不放心，但又见识过周文静的手艺，还是半信半疑地坐回自己的工作台前，赶起了裤子的进度。
周文静把拆下来的半截布料整理好放到一边，因为铺子里没有锁边机，只能手绣锁边，起码需要两个小时，周文静水都顾不上喝，紧锣密鼓地工作起来。
张师傅下午回来上班，才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短了一半的裙子，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
林棠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王师傅那个王八蛋趁我们出去吃饭溜回来剪的！要不是我们回来的快，怕不是让她剪成稀巴烂了！”
“哎呀！这可咋办！”
张师傅惊叫了一声，走过去把手里的小人书递给小丫，视线直往周文静的工作台上瞟。
“要改到这么短吗？会不会有点…”
“改好会比现在长一些的。”
周文静接话道。
毕竟现在X市里还从没人穿过那么短的裙子，所以她打算锁好边以后把原本的布料裁弧形，以花边的样式拼接在底下，再加上一圈白色蕾丝，做出法式浪漫的风格。
这样改好以后，裙子既会保留原本的柔润光泽和刺绣的精致，也会因为新的长度显得青春活泼，比原来到脚踝的样式更适合舞会上翩翩起舞。
张师傅又观察了一会儿，见周文静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不再发表意见，去忙自己的活计。
等到天快擦黑，改制终于完成了，她揉揉酸涩的眼睛，看着焕然一新的短裙，嘴角泛起一抹满意的笑。
“改好啦？文静姐，快给我看看！”
一直悄悄关注周文静状况的林棠宁第一个冲了过来，周文静站起身，把裙子展开，灯光照在上面，浅蓝色的绸缎闪着细腻的光，蕾丝边轻盈如蝶翼，缠枝莲的刺绣虽然还有部分没有完成，但绽放的一半已经非常夺目。
林棠宁眯着眼，仔细端详裙摆的针脚，出口赞叹道：“文静姐！这补得太厉害了！破口在哪儿我根本看不出来，就像本来就是这个款式一样！也太洋气了，穿上肯定比那些上海货还好看！”
张师傅也凑过来，语气里满是羡慕：“外国电影里那女主角，就穿这种短裙，扭起来可漂亮了！”
“文静姐，你这脑子怎么长的？王师傅剪了那么大一道口子，我还以为这活儿砸了，哪知道你能改成这样！”
林棠宁左看右看，喜欢得不得了：“咋改的啊？姐你教教我呗，往后我给自己做一件，去舞厅跳舞！”
周文静被夸得有些脸红，不好意思道：“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好，我就是想着丽华看起来很爱时髦，试着改了改。”
她低头看向小丫，女儿正仰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裙子，奶声奶气地说：“妈妈，这裙子真好看！跟画上的仙女裙似的！”
周文静摸摸小丫的头，笑得温柔：“要谢谢小丫的鼓励呀，晚上给你做糖水蛋。”
小丫高兴地拍手，惹得大家又是一阵笑。
后续的刺绣工作就不算难了，已经做过一回，周文静轻车熟路地补好，怕再出什么意外，这一次她仔细检查了铺子大门的锁，又把裙子拿到了楼上。
现在有煤了，林棠宁回家之后，周文静去买了些菜面和蛋，给小丫煮了晚饭，安顿小丫睡觉以后，她终于有时间好好烧一锅水，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洗了个干净。
这几日奔波劳作的疲惫都被洗刷了个干净，她这次不再和衣睡在床脚了，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听着远处偶尔零星的狗吠，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铺子刚刚开门，陈丽华就到了，时尚的女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穿着红色的波点裙，整个人艳丽的就像一团火焰。
翠兰从柜台后走过来，笑意吟吟地挽住她的手臂，诱惑道：“文静姐改的裙子真是神了！我跟你说，穿上它去，保准舞会上没人能比过你！”
“真的？有这么神奇？不是诓我呢吧？快给我看看！”
听她这么说，陈丽华的眼睛瞬间亮了，迫不及待地去找周文静。
等把实物拿到手里，陈丽华的嘴巴夸张地张成了一个“O型”，半晌没有言语。
周文静有些紧张，怕她是嫌短了，她搓了搓手，正在想怎么解释，陈丽华就发出了兴奋的欢呼。
“太厉害了！周师傅，改的实在太洋气了！我一直想要一条这样的裙子，但是哪儿都买不着，有你这么一改，今晚舞会我准是最漂亮的！”
她原以为能把原本的刺绣还原就很好了，没想到裙子改短后焕然一新，新的缠枝莲也更加精致立体，蕾丝边轻盈灵动，穿上身既优雅又时髦。
她迫不及待地当场试穿，转了一圈，笑得嘴都合不拢。
“说好补好了是三倍的钱，改的这么漂亮，我给五倍！”
陈丽华财大气粗地从包里掏出来十五块拍在柜台上，对着镜子又欣赏起来。
“我们剧团的演出服还没定呢，我看这种版式就特别好，周师傅，你下周把时间空出来哦，我带团长来跟你聊！”
作为领导家的小姐，和剧团的台柱子，陈丽华说话都带着一种张扬的自信。
剧团的演出服…
从天而降的大单子把周文静砸懵了一瞬，她愣了一下，慌忙点头答应：“哎，好的！”
小丫快该上学了，要是能稳定接到剧团的单子，那学费就再也不用发愁了。
林棠宁也在旁边乐的眉开眼笑，等陈丽华走了，她把柜台上的十五块钱全部塞到了周文静手里。
“文静姐，别推辞，这一单要不是你能做，我们都根本接不了。以后我就不和你客气了，按铺子的老规矩，每单五五分。”
抓着手里几张薄薄的纸币，周文静郑重点了点头：“好，谢谢你阿宁。”
按件分成可比按月领工资强得多，多干就能多赚，很适合她，她心中感激，也不忘回报。
“阿宁，张师傅，你们要是有什么想学的针法，只要我会的，一定都教你们。”
“哎哟，那可太好了！”
张师傅笑得眼睛都快要看不见了，谁不把手艺当成吃饭的本事捂得死紧呢，周文静倒好，一点不防人，说教就教，王师傅在的时候，有人路过她的操作台她都要挡一下怕人偷师呢。
林棠宁更是兴奋不已，志得意满地一挥手：“这样以后咱们铺子什么高端的活接不了！王师傅还想使坏，做梦吧！”
另一边的王师傅天不亮就在路口蹲着了，等着看陈丽华大闹裁缝铺的笑话，结果左等右等，居然等来了陈丽华满面春风穿着新裙子走出来的样子。
看着时髦靓丽的裙子，王师傅差点把牙都咬碎了，破口不仅补好了，还特别新奇优雅，惹得路人的视线都纷纷粘在上面，感受到别人惊艳的目光，陈丽华的头抬得更高了，活像一只骄傲的天鹅。
嫉妒就像一把刀刮过王师傅的骨头，她握着拳，指节都泛白了，从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吼：“好你个周文静！”
想当初她凭着一手本事多风光，好多人来铺子里都指名要她，如今却被一个乡下女人踩在脚下，还丢了工作，那条周文静改出来的漂亮裙子就像鞭子一样抽在她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的腿不受控制地向前迈，等到回过神来，已经挡在了陈丽华前面。
“怎么了？有什么事啊？”
陈丽华沉浸在自己的美丽里，差点和王师傅撞了个满怀。
王师傅讨好地笑了笑，扯着嘴角，像是有些为难的模样：“丽华啊，你这裙子……穿得可真大胆！”
“关你屁事啊！阿宁可告诉我了，你是对我的裙子做手脚，让铺子开除了，我不去告你就不错了，你还敢来碍我的眼！”
陈丽华翻了个白眼就要走，却又被王师傅拦了下来。
“丽华，不是我说，这裙子改得太短了吧？露这么多腿，城里人嘴杂，怕是要说闲话！周文静那乡下女人，做事不要脸，手艺再好也不懂城里的体面，这裙子穿出去，风化可不好！”
林棠宁担忧地眉头紧锁，气得在铺子里来回乱走。
周文静把裙子铺好，胸有成竹地坐下，安慰道：“没事，我能修好，还能让裙子更出彩，不耽误丽华明天取货。”
林棠宁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她看着裙子上破烂的大口子，重重叹了口气：“文静姐，这口子不小，丽华肯定会挑刺的。要不你别忙了，我拿另一条赔给丽华。”
说到这里，她气得猛猛拍了一下桌子：“王师傅这个缺德货，我得找人收拾她！”
周文静摇摇头，眼神坚定：“阿宁，真的不用，我有办法。”
看着桌子上的奶糖，她温柔地笑笑，把糖果还给小丫：“小丫相信妈妈吗？”
小丫用力点头，攥紧小拳头：“相信！妈妈可是孙悟空！”
周文静失笑，去把台灯打开，仔细观察起了裙子的破口，从下摆右侧开始，一路延伸到左侧，用传统的修补方法一定会留下针脚痕迹，影响美观。
要是整个裁断，从及膝长裙改到膝上五厘米，就和电影里短裙一样了。想到这里，她果断地拿起剪刀，沿着破口的位置就裁了下去，把林棠宁吓了一大跳。
“姐！你这是干嘛！”
周文静并没抬头，只是继续自己手上的活：“没事的，等着看结果吧，会让丽华满意的。”
林棠宁虽然还是不放心，但又见识过周文静的手艺，还是半信半疑地坐回自己的工作台前，赶起了裤子的进度。
周文静把拆下来的半截布料整理好放到一边，因为铺子里没有锁边机，只能手绣锁边，起码需要两个小时，周文静水都顾不上喝，紧锣密鼓地工作起来。
张师傅下午回来上班，才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短了一半的裙子，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
林棠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王师傅那个王八蛋趁我们出去吃饭溜回来剪的！要不是我们回来的快，怕不是让她剪成稀巴烂了！”
“哎呀！这可咋办！”
张师傅惊叫了一声，走过去把手里的小人书递给小丫，视线直往周文静的工作台上瞟。
“要改到这么短吗？会不会有点…”
“改好会比现在长一些的。”
周文静接话道。
毕竟现在X市里还从没人穿过那么短的裙子，所以她打算锁好边以后把原本的布料裁弧形，以花边的样式拼接在底下，再加上一圈白色蕾丝，做出法式浪漫的风格。
这样改好以后，裙子既会保留原本的柔润光泽和刺绣的精致，也会因为新的长度显得青春活泼，比原来到脚踝的样式更适合舞会上翩翩起舞。
张师傅又观察了一会儿，见周文静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不再发表意见，去忙自己的活计。
等到天快擦黑，改制终于完成了，她揉揉酸涩的眼睛，看着焕然一新的短裙，嘴角泛起一抹满意的笑。
“改好啦？文静姐，快给我看看！”
一直悄悄关注周文静状况的林棠宁第一个冲了过来，周文静站起身，把裙子展开，灯光照在上面，浅蓝色的绸缎闪着细腻的光，蕾丝边轻盈如蝶翼，缠枝莲的刺绣虽然还有部分没有完成，但绽放的一半已经非常夺目。
林棠宁眯着眼，仔细端详裙摆的针脚，出口赞叹道：“文静姐！这补得太厉害了！破口在哪儿我根本看不出来，就像本来就是这个款式一样！也太洋气了，穿上肯定比那些上海货还好看！”
张师傅也凑过来，语气里满是羡慕：“外国电影里那女主角，就穿这种短裙，扭起来可漂亮了！”
“文静姐，你这脑子怎么长的？王师傅剪了那么大一道口子，我还以为这活儿砸了，哪知道你能改成这样！”
林棠宁左看右看，喜欢得不得了：“咋改的啊？姐你教教我呗，往后我给自己做一件，去舞厅跳舞！”
周文静被夸得有些脸红，不好意思道：“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好，我就是想着丽华看起来很爱时髦，试着改了改。”
她低头看向小丫，女儿正仰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裙子，奶声奶气地说：“妈妈，这裙子真好看！跟画上的仙女裙似的！”
周文静摸摸小丫的头，笑得温柔：“要谢谢小丫的鼓励呀，晚上给你做糖水蛋。”
小丫高兴地拍手，惹得大家又是一阵笑。
后续的刺绣工作就不算难了，已经做过一回，周文静轻车熟路地补好，怕再出什么意外，这一次她仔细检查了铺子大门的锁，又把裙子拿到了楼上。
现在有煤了，林棠宁回家之后，周文静去买了些菜面和蛋，给小丫煮了晚饭，安顿小丫睡觉以后，她终于有时间好好烧一锅水，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洗了个干净。
这几日奔波劳作的疲惫都被洗刷了个干净，她这次不再和衣睡在床脚了，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听着远处偶尔零星的狗吠，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铺子刚刚开门，陈丽华就到了，时尚的女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穿着红色的波点裙，整个人艳丽的就像一团火焰。
翠兰从柜台后走过来，笑意吟吟地挽住她的手臂，诱惑道：“文静姐改的裙子真是神了！我跟你说，穿上它去，保准舞会上没人能比过你！”
“真的？有这么神奇？不是诓我呢吧？快给我看看！”
听她这么说，陈丽华的眼睛瞬间亮了，迫不及待地去找周文静。
等把实物拿到手里，陈丽华的嘴巴夸张地张成了一个“O型”，半晌没有言语。
周文静有些紧张，怕她是嫌短了，她搓了搓手，正在想怎么解释，陈丽华就发出了兴奋的欢呼。
“太厉害了！周师傅，改的实在太洋气了！我一直想要一条这样的裙子，但是哪儿都买不着，有你这么一改，今晚舞会我准是最漂亮的！”
她原以为能把原本的刺绣还原就很好了，没想到裙子改短后焕然一新，新的缠枝莲也更加精致立体，蕾丝边轻盈灵动，穿上身既优雅又时髦。
她迫不及待地当场试穿，转了一圈，笑得嘴都合不拢。
“说好补好了是三倍的钱，改的这么漂亮，我给五倍！”
陈丽华财大气粗地从包里掏出来十五块拍在柜台上，对着镜子又欣赏起来。
“我们剧团的演出服还没定呢，我看这种版式就特别好，周师傅，你下周把时间空出来哦，我带团长来跟你聊！”
作为领导家的小姐，和剧团的台柱子，陈丽华说话都带着一种张扬的自信。
剧团的演出服…
从天而降的大单子把周文静砸懵了一瞬，她愣了一下，慌忙点头答应：“哎，好的！”
小丫快该上学了，要是能稳定接到剧团的单子，那学费就再也不用发愁了。
林棠宁也在旁边乐的眉开眼笑，等陈丽华走了，她把柜台上的十五块钱全部塞到了周文静手里。
“文静姐，别推辞，这一单要不是你能做，我们都根本接不了。以后我就不和你客气了，按铺子的老规矩，每单五五分。”
抓着手里几张薄薄的纸币，周文静郑重点了点头：“好，谢谢你阿宁。”
按件分成可比按月领工资强得多，多干就能多赚，很适合她，她心中感激，也不忘回报。
“阿宁，张师傅，你们要是有什么想学的针法，只要我会的，一定都教你们。”
“哎哟，那可太好了！”
张师傅笑得眼睛都快要看不见了，谁不把手艺当成吃饭的本事捂得死紧呢，周文静倒好，一点不防人，说教就教，王师傅在的时候，有人路过她的操作台她都要挡一下怕人偷师呢。
林棠宁更是兴奋不已，志得意满地一挥手：“这样以后咱们铺子什么高端的活接不了！王师傅还想使坏，做梦吧！”
另一边的王师傅天不亮就在路口蹲着了，等着看陈丽华大闹裁缝铺的笑话，结果左等右等，居然等来了陈丽华满面春风穿着新裙子走出来的样子。
看着时髦靓丽的裙子，王师傅差点把牙都咬碎了，破口不仅补好了，还特别新奇优雅，惹得路人的视线都纷纷粘在上面，感受到别人惊艳的目光，陈丽华的头抬得更高了，活像一只骄傲的天鹅。
嫉妒就像一把刀刮过王师傅的骨头，她握着拳，指节都泛白了，从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吼：“好你个周文静！”
想当初她凭着一手本事多风光，好多人来铺子里都指名要她，如今却被一个乡下女人踩在脚下，还丢了工作，那条周文静改出来的漂亮裙子就像鞭子一样抽在她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的腿不受控制地向前迈，等到回过神来，已经挡在了陈丽华前面。
“怎么了？有什么事啊？”
陈丽华沉浸在自己的美丽里，差点和王师傅撞了个满怀。
王师傅讨好地笑了笑，扯着嘴角，像是有些为难的模样：“丽华啊，你这裙子……穿得可真大胆！”
“关你屁事啊！阿宁可告诉我了，你是对我的裙子做手脚，让铺子开除了，我不去告你就不错了，你还敢来碍我的眼！”
陈丽华翻了个白眼就要走，却又被王师傅拦了下来。
“丽华，不是我说，这裙子改得太短了吧？露这么多腿，城里人嘴杂，怕是要说闲话！周文静那乡下女人，做事不要脸，手艺再好也不懂城里的体面，这裙子穿出去，风化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