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颖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眯着眼看向窗外，天刚蒙蒙亮。谁会在清晨六点来敲她的门？
"物业！楼上的水管爆了，您家可能进水了！"
桑颖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光脚踩上地板时立刻感到一阵冰凉——地毯已经湿了一大片。她拉开门，物业管理员老张一脸歉意地站在门外。
"桑小姐，实在抱歉，您楼上那户热水器爆了，漏了一夜的水......"
桑颖绕过他冲向客厅，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天花板多处渗水，墙皮剥落，她最珍视的那幅父亲留下的字画已经浸湿了一角。
"我的书！"她奔向书架，最下层的几本专业书籍已经泡在水里。她手忙脚乱地抢救资料，突然想起今天上午还要去韩辰那里做第三次采访。
两小时后，桑颖站在一片狼藉的公寓里，看着维修人员评估损失。"至少要两周才能完全修复，这段时间您最好找个临时住处。"维修工说。
桑颖机械地点点头，掏出手机开始搜索附近的酒店。就在这时，一条短信弹出：
「采访9:30，别迟到。——R」
韩辰。她几乎能想象他说这话时冷淡的表情。桑颖快速回复：「遇到突发情况，可能需要调整时间或地点」
三秒后，她的手机响了。
"什么突发情况？"韩辰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比平时更加低沉。
桑颖简单解释了公寓的状况，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地址发我。"韩辰说完就挂断了。
十五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公寓楼下。韩辰的助理小林快步走上来："桑记者，韩总让我来接您。"
"接我去哪？"
"先去公司完成采访，然后......"小林环顾四周狼藉的公寓，"韩总说您可以暂住他的另一套公寓，就在公司附近。"
桑颖瞪大眼睛："什么？不，这太......"
"韩总还说，"小林模仿着老板的语气，"'这不是请求，而是效率最大化的安排。'"
一小时后，桑颖坐在韩辰办公室的访客椅上，仍为刚才的提议感到不可思议。
"我不能接受您的公寓，"她第十次重复，"我可以住酒店。"
韩辰头也不抬地翻阅文件："酒店不安全，也不方便工作。那套公寓空着，离公司步行十分钟，有完备的工作设备。"他终于抬起头，"这不是私人恩惠，只是为了保证采访进度。"
"为什么帮我？"桑颖直视他的眼睛。
韩辰放下钢笔："火灾那天你本可以自己先跑。"
两人对视片刻，桑颖先移开了目光。她想起那本与父亲笔记相似的旧笔记本，心中一动。
"好吧，"她最终妥协，"但我付租金。"
"随你。"韩辰按下计时器，"现在，专心工作。"
采访比前两次顺利得多。桑颖发现韩辰今天格外耐心，甚至主动解释了几个复杂概念。结束后，小林带她去了那套"临时公寓"。
"公寓"这个词显然太过谦虚。位于顶层的高档复式，全景落地窗，装修风格简约而奢华。桑颖站在门口，不敢踏进去。
"这太夸张了......"
小林笑了："韩总说您可以用客房和书房，主卧已经锁了。生活用品都有新的，缺什么随时联系我。"
桑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感觉自己像个闯入禁地的探险家。她放下行李，决定先熟悉环境。厨房一尘不染，冰箱里却塞满了新鲜食材。客厅的书架上整齐排列着金融类书籍，间或几本古典文学。
书房门半掩着，桑颖推门而入。一张宽大的胡桃木书桌，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风格与韩辰办公室那幅相似。她的目光被书桌下方一个上锁的抽屉吸引——在一间如此整洁的房间里，那个抽屉显得格格不入，像是刻意隐藏着什么。
桑颖蹲下来，轻轻拉了拉抽屉把手。纹丝不动。她注意到钥匙孔周围有细微的划痕，似乎经常被打开。
"不该窥探别人的隐私。"她自言自语着站起身，却在转身时碰倒了书架上的一本书。一本厚重的经济学论文集落地，从里面滑出一张照片。
桑颖弯腰捡起，呼吸瞬间凝固——照片上是年轻的父亲站在大学讲台上，身旁站着一名学生。虽然面容青涩，但那锐利的眼神她绝不会认错：是韩辰。
她的手开始颤抖。父亲从未提起过有这样一个学生。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与爱徒韩辰，2010年春季学期"。
这解释了笔记的相似之处。但为什么韩辰从未提及？为什么父亲从未说起？
桑颖把照片放回书里，思绪万千。她决定先完成今天的稿件，晚上再仔细调查父亲与韩辰的关系。
晚上八点，桑颖刚发出稿件，门铃响了。小林送来了晚餐和她的部分抢救出来的物品。
"韩总说您可能需要这些。"小林递给她一个文件袋，"还有，明天晚上公司有个慈善晚宴，韩总希望您能一起参加，算是采访的一部分。"
桑颖接过文件袋："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说？"
小林露出为难的表情："韩总......很忙。"
慈善晚宴在韩氏大厦的宴会厅举行。桑颖穿了一条简约的黑色连衣裙，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十分钟到达。会场已经人头攒动，金融界的精英们举杯交谈，水晶吊灯的光芒在香槟杯上折射出炫目的光。
韩辰站在入口处与人交谈，看见她时微微点头示意。他今天穿了正式的晚礼服，轮廓分明的侧脸在灯光下如同雕塑。桑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有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桑记者。"韩辰向她走来，递给她一杯气泡水，"今晚有几个重要人物值得你采访。"
"谢谢。"桑颖接过杯子，"关于您和我父亲......"
"不是现在。"韩辰的眼神突然变得警惕，"专心工作。"
晚宴进行到一半，桑颖已经收集了不少素材。她正与一位银行家交谈，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突然插话。
"这位就是韩辰的新宠？"男人满身酒气，眼神轻佻地打量着桑颖，"《财经视角》的小记者？"
桑颖保持微笑："您是？"
"宏达集团，赵志强。"男人晃着酒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让韩辰破例接受一个月专访的？"他意有所指地眨眨眼，"特别服务？"
桑颖感到一阵恶心，但职业素养让她维持着冷静："赵总，如果您对金融报道有兴趣，我很乐意改天专门采访您。今晚是慈善晚宴，我们或许该关注......"
"装什么清高！"赵志强突然提高音量，引来周围人的目光，"谁不知道韩辰从不接受长时间采访，除非......"
"除非对方专业素养值得尊重。"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韩辰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眼神锐利如刀，"赵总，你骚扰我的客人？"
赵志强脸色变了变："韩辰，我只是......"
"道歉。"韩辰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整个区域的谈话声都停了下来。赵志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终对桑颖草草说了句"失礼了"就匆匆离开。
"谢谢。"桑颖低声说，心跳仍未平复。
韩辰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不必容忍那种人。"
"职业习惯，总想息事宁人。"桑颖自嘲地笑笑。
"你的职业是报道真相，不是讨好权贵。"韩辰递给她一张名片，"赵志强的竞争对手，他更值得你采访。"
晚宴结束后，韩辰出人意料地提出送她"回家"。车程中，桑颖鼓起勇气："那张照片，我看到你和父亲的合影。"
韩辰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周教授是你父亲？"
"你早知道我是他女儿？"
"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韩辰的声音异常平静，"你笑起来像他。"
"为什么不告诉我？"
车停在公寓楼下。韩辰转向她，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有些往事......不宜轻易提起。"
"我想知道。"桑颖坚持道。
韩辰沉默良久："你父亲是我见过最纯粹的经济学者。他......"话到嘴边却停住了，"不是今晚。改天我会告诉你一切。"
桑颖点点头，不再追问。她下车时，韩辰突然说："书房里的东西，你可以看。除了那个上锁的抽屉。"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怎么知道我发现......"
"职业本能。"韩辰难得地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微笑，"金融从业者总是注意细节。"
回到公寓，桑颖直奔书房。她小心地取出那本夹着照片的书，发现里面还有其他资料——父亲发表的论文复印件，一些手写笔记，甚至还有几张她小时候和父亲的合影。
"为什么......"桑颖轻声自语。韩辰为何收集这些？他与父亲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她的目光再次落向那个上锁的抽屉。那里藏着什么秘密？与父亲的死有关吗？
五年前，父亲从大学教学楼一跃而下，没有留下任何解释。警方认定为抑郁症导致的自杀，但桑颖始终无法接受这个解释。父亲生前最后几个月确实情绪低落，但从未表现出自杀倾向。
如果韩辰真是父亲的爱徒，他是否知道些什么？
桑颖决定明天直接问韩辰。但第二天早上，小林来电告知韩辰紧急出差，采访暂停一周。
"他什么时候回来？"桑颖问。
"不确定。"小林犹豫了一下，"韩总走前说，您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书房的东西也可以继续查阅。只是......"
"只是什么？"
"那个抽屉，请您务必不要打开。"
"物业！楼上的水管爆了，您家可能进水了！"
桑颖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光脚踩上地板时立刻感到一阵冰凉——地毯已经湿了一大片。她拉开门，物业管理员老张一脸歉意地站在门外。
"桑小姐，实在抱歉，您楼上那户热水器爆了，漏了一夜的水......"
桑颖绕过他冲向客厅，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天花板多处渗水，墙皮剥落，她最珍视的那幅父亲留下的字画已经浸湿了一角。
"我的书！"她奔向书架，最下层的几本专业书籍已经泡在水里。她手忙脚乱地抢救资料，突然想起今天上午还要去韩辰那里做第三次采访。
两小时后，桑颖站在一片狼藉的公寓里，看着维修人员评估损失。"至少要两周才能完全修复，这段时间您最好找个临时住处。"维修工说。
桑颖机械地点点头，掏出手机开始搜索附近的酒店。就在这时，一条短信弹出：
「采访9:30，别迟到。——R」
韩辰。她几乎能想象他说这话时冷淡的表情。桑颖快速回复：「遇到突发情况，可能需要调整时间或地点」
三秒后，她的手机响了。
"什么突发情况？"韩辰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比平时更加低沉。
桑颖简单解释了公寓的状况，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地址发我。"韩辰说完就挂断了。
十五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公寓楼下。韩辰的助理小林快步走上来："桑记者，韩总让我来接您。"
"接我去哪？"
"先去公司完成采访，然后......"小林环顾四周狼藉的公寓，"韩总说您可以暂住他的另一套公寓，就在公司附近。"
桑颖瞪大眼睛："什么？不，这太......"
"韩总还说，"小林模仿着老板的语气，"'这不是请求，而是效率最大化的安排。'"
一小时后，桑颖坐在韩辰办公室的访客椅上，仍为刚才的提议感到不可思议。
"我不能接受您的公寓，"她第十次重复，"我可以住酒店。"
韩辰头也不抬地翻阅文件："酒店不安全，也不方便工作。那套公寓空着，离公司步行十分钟，有完备的工作设备。"他终于抬起头，"这不是私人恩惠，只是为了保证采访进度。"
"为什么帮我？"桑颖直视他的眼睛。
韩辰放下钢笔："火灾那天你本可以自己先跑。"
两人对视片刻，桑颖先移开了目光。她想起那本与父亲笔记相似的旧笔记本，心中一动。
"好吧，"她最终妥协，"但我付租金。"
"随你。"韩辰按下计时器，"现在，专心工作。"
采访比前两次顺利得多。桑颖发现韩辰今天格外耐心，甚至主动解释了几个复杂概念。结束后，小林带她去了那套"临时公寓"。
"公寓"这个词显然太过谦虚。位于顶层的高档复式，全景落地窗，装修风格简约而奢华。桑颖站在门口，不敢踏进去。
"这太夸张了......"
小林笑了："韩总说您可以用客房和书房，主卧已经锁了。生活用品都有新的，缺什么随时联系我。"
桑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感觉自己像个闯入禁地的探险家。她放下行李，决定先熟悉环境。厨房一尘不染，冰箱里却塞满了新鲜食材。客厅的书架上整齐排列着金融类书籍，间或几本古典文学。
书房门半掩着，桑颖推门而入。一张宽大的胡桃木书桌，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风格与韩辰办公室那幅相似。她的目光被书桌下方一个上锁的抽屉吸引——在一间如此整洁的房间里，那个抽屉显得格格不入，像是刻意隐藏着什么。
桑颖蹲下来，轻轻拉了拉抽屉把手。纹丝不动。她注意到钥匙孔周围有细微的划痕，似乎经常被打开。
"不该窥探别人的隐私。"她自言自语着站起身，却在转身时碰倒了书架上的一本书。一本厚重的经济学论文集落地，从里面滑出一张照片。
桑颖弯腰捡起，呼吸瞬间凝固——照片上是年轻的父亲站在大学讲台上，身旁站着一名学生。虽然面容青涩，但那锐利的眼神她绝不会认错：是韩辰。
她的手开始颤抖。父亲从未提起过有这样一个学生。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与爱徒韩辰，2010年春季学期"。
这解释了笔记的相似之处。但为什么韩辰从未提及？为什么父亲从未说起？
桑颖把照片放回书里，思绪万千。她决定先完成今天的稿件，晚上再仔细调查父亲与韩辰的关系。
晚上八点，桑颖刚发出稿件，门铃响了。小林送来了晚餐和她的部分抢救出来的物品。
"韩总说您可能需要这些。"小林递给她一个文件袋，"还有，明天晚上公司有个慈善晚宴，韩总希望您能一起参加，算是采访的一部分。"
桑颖接过文件袋："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说？"
小林露出为难的表情："韩总......很忙。"
慈善晚宴在韩氏大厦的宴会厅举行。桑颖穿了一条简约的黑色连衣裙，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十分钟到达。会场已经人头攒动，金融界的精英们举杯交谈，水晶吊灯的光芒在香槟杯上折射出炫目的光。
韩辰站在入口处与人交谈，看见她时微微点头示意。他今天穿了正式的晚礼服，轮廓分明的侧脸在灯光下如同雕塑。桑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有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桑记者。"韩辰向她走来，递给她一杯气泡水，"今晚有几个重要人物值得你采访。"
"谢谢。"桑颖接过杯子，"关于您和我父亲......"
"不是现在。"韩辰的眼神突然变得警惕，"专心工作。"
晚宴进行到一半，桑颖已经收集了不少素材。她正与一位银行家交谈，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突然插话。
"这位就是韩辰的新宠？"男人满身酒气，眼神轻佻地打量着桑颖，"《财经视角》的小记者？"
桑颖保持微笑："您是？"
"宏达集团，赵志强。"男人晃着酒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让韩辰破例接受一个月专访的？"他意有所指地眨眨眼，"特别服务？"
桑颖感到一阵恶心，但职业素养让她维持着冷静："赵总，如果您对金融报道有兴趣，我很乐意改天专门采访您。今晚是慈善晚宴，我们或许该关注......"
"装什么清高！"赵志强突然提高音量，引来周围人的目光，"谁不知道韩辰从不接受长时间采访，除非......"
"除非对方专业素养值得尊重。"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韩辰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眼神锐利如刀，"赵总，你骚扰我的客人？"
赵志强脸色变了变："韩辰，我只是......"
"道歉。"韩辰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整个区域的谈话声都停了下来。赵志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终对桑颖草草说了句"失礼了"就匆匆离开。
"谢谢。"桑颖低声说，心跳仍未平复。
韩辰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不必容忍那种人。"
"职业习惯，总想息事宁人。"桑颖自嘲地笑笑。
"你的职业是报道真相，不是讨好权贵。"韩辰递给她一张名片，"赵志强的竞争对手，他更值得你采访。"
晚宴结束后，韩辰出人意料地提出送她"回家"。车程中，桑颖鼓起勇气："那张照片，我看到你和父亲的合影。"
韩辰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周教授是你父亲？"
"你早知道我是他女儿？"
"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韩辰的声音异常平静，"你笑起来像他。"
"为什么不告诉我？"
车停在公寓楼下。韩辰转向她，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有些往事......不宜轻易提起。"
"我想知道。"桑颖坚持道。
韩辰沉默良久："你父亲是我见过最纯粹的经济学者。他......"话到嘴边却停住了，"不是今晚。改天我会告诉你一切。"
桑颖点点头，不再追问。她下车时，韩辰突然说："书房里的东西，你可以看。除了那个上锁的抽屉。"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怎么知道我发现......"
"职业本能。"韩辰难得地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微笑，"金融从业者总是注意细节。"
回到公寓，桑颖直奔书房。她小心地取出那本夹着照片的书，发现里面还有其他资料——父亲发表的论文复印件，一些手写笔记，甚至还有几张她小时候和父亲的合影。
"为什么......"桑颖轻声自语。韩辰为何收集这些？他与父亲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她的目光再次落向那个上锁的抽屉。那里藏着什么秘密？与父亲的死有关吗？
五年前，父亲从大学教学楼一跃而下，没有留下任何解释。警方认定为抑郁症导致的自杀，但桑颖始终无法接受这个解释。父亲生前最后几个月确实情绪低落，但从未表现出自杀倾向。
如果韩辰真是父亲的爱徒，他是否知道些什么？
桑颖决定明天直接问韩辰。但第二天早上，小林来电告知韩辰紧急出差，采访暂停一周。
"他什么时候回来？"桑颖问。
"不确定。"小林犹豫了一下，"韩总走前说，您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书房的东西也可以继续查阅。只是......"
"只是什么？"
"那个抽屉，请您务必不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