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通体发青，看着像是普通鸟类的羽毛，她掐诀借用狐狸的鼻子闻了闻，上面有很重的妖气，而且很浑浊，这个鸟妖应该是受伤了，她拿出一个很小的琉璃瓶，把羽毛放进里面，如果妖精靠近她周围，琉璃瓶就会发热抖动。
四周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再次掐诀，她闪身出了灶房，前面是一个端着吃食的小厮，李辞的匕首贴上小厮喉结，小厮脖颈瞬间浮起鸡皮疙瘩，他全身一抖，差点儿弄翻了送给客人的吃食，他的汗珠子就大颗大颗的顺着刀刃往下滚。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听懂了吗？”
“好，好的。”
“这里有个火夫叫陈良，你认识吗？”
“认识。”
“他失踪那天你在吗？”
“在，我应该是最后一个和他说过话的人。”
“当天发生了什么？”
“当天应该是申时的时候，我去找他，当时灶房的人都在外面洗菜淘米，就陈良一个人在里面涮锅，我进去告诉他说昨天有好多客人都觉得炙鱼有些淡，让他今天注意一点，然后我就出去了，走到一半我想起来账房伙计让我叫他去拿预支的工钱，我折返回去，结果进去就发现人不见了，一开始以为他是去茅厕了，没在意，过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就发现人真的不见了，报官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预支的工钱？他很缺钱？”
“对，我和他也算邻里街坊，他其实之前不缺钱的，但近半年来不知道为什么花钱这么多，他还找我借了一些，到现在都没还我。”
“半年来他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也没什么异常，就是人老不在家，经常第二天白天才回来。”
“往前走不要回头，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问你的事，懂吗？”
“懂的，懂的，我什么都没看见，就正常送菜。”
匕首放下的那一刻，小厮跌跌撞撞的往前跑着，跟见了鬼一样。
如果说陈良时常不在家，那他一定是去了某个地方，或者说为了见到某个人？她现在需要回到陈良的家，看看里面有什么线索。
佳人坊三楼，自从李辞离开后，他就一直躺在床上，手里紧握着那个钱袋子，面色潮红，来见李辞前，他就被老鸨强行灌下了“巫山云雨”，这是这里的规矩，但他这么多年的酒不是白喝的，待李辞走后，他就像抠酒一样把药吐了出来。
一开始在桥上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敢相信，当年城外玉剑山庄那场大火烧死了山庄所有的人的传闻传进他耳里，他就想偷跑过去看一看，他压根不相信李辞就这么死了，但当时他正值风光，坊里上下都盯他盯的紧，跑出去没几步就被押了回来。
再后来，他派人出去打听，得到的消息也是山庄所有人都被烧死了，他还是不相信，好在上天怜悯，今天终于让他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药已经吐干净了，但是他就是很热，像火烧一般，他咬住钱袋子的边角，视线模糊，他脱去上衣，凌乱的头发散在床上，像艳丽的牡丹。
“好热......”
喉间溢出的呻吟刚出口就变了调，尾音黏着情欲的钩子，他抓起妆奁里的发簪在大腿上摩挲着，最终写下一个“菱”字，这是幼时李辞教他的第一个字。
桌上的铜镜映出他潮红的身躯，为了不让门外的龟公起疑，他只能上演着独角戏，他哑着嗓子说着以前学的那些浑话。
"小，小姐再赏奴......"
阿菱就这么叫着，像是真的一样，透过纱帐，他好像看到了李辞就坐在远处，安静的审视着他，这种幻觉让他某处逐渐胀痛起来，他暗骂自己无耻，赶紧扯过绸带勒住脖颈，缺氧的眩晕终于压过了那股胀痛。
门外的龟公听着里面的动静，□□着啐了一口，然后小声的骂了一句。
“浪货。”
几度缺氧后，他彻底晕了过去。缘起情动，痛苦自抑，只因卿如天上月，奴为凡中尘。
铺子上面就是陈良的家，现在天色已晚，陈父陈母都已经睡下，好在陈家不大，大致扫几眼就能判断出哪间是陈良的卧房。
卧房门被锁着，李辞指尖触到窗棂时，积灰簌簌落在虎口，看着像很久都没有打扫过。月光劈开狭小卧房，木箱上铜锁泛着黄光。
她掀开箱盖，发现里面堆满了女子的贴身衣物，还有一些镯子和画像，最底下还压着双崭新的绣花鞋。只是这些贴身衣物看着不太像寻常的款式，倒有点儿像风月场所的花娘会穿的。
镯子是木头雕的，可能是经常拿在手上摩挲的缘故，雕的花纹都有一些被磨平了。画像上画的是一个女子，这应该是陈良自己画的，画技太差，只能勉强看出有个人形，较为特点的只有这女子有两颗痣，鼻尖一颗，鼻梁一颗。
李辞把画像裹起来收好，打算再绕着房间看一遍，但这时一道凌厉的掌风朝她袭来，后颈汗毛炸立，她急忙躲避。
“你哪条道上的？ ”
质问声未落，李辞的刚掏出的匕首已被这名蓝衣男子搅飞，这人擒拿手法刁钻，拇指扣着她肩膀就朝墙上掼，顿时痛的她眼冒金星。
李辞屈膝想顶向对方□□，哪儿知鞋子撞上了硬如铁板的护裆甲。那人顺势拧住她右臂反剪，膝头抵住了她的后腰眼。
“谁！”
李辞装模作样厉呵一声，抬眼朝门外看去，男子下意识的也朝那边看去，她趁机肘击对方腹部，却撞上缠着软甲的腰封，这人是什么王八，哪儿哪儿都有壳子！
“你是陈良仇家？”
李辞喘着气想试探这人，这时窗外忽掠过青影，李辞腰间的琉璃瓶骤然发烫，她脚尖勾起茶杯甩向烛台，烛台倒在桌上，向左侧书桌滚去，如果不管，那这间房就会立马被火苗吞没。
男子放开李辞，在最后一秒握住了烛台，待他回头时，李辞正翻过窗户朝外跑去，他利落转身跟了上去。
从石板路追到林间泥泞小路，露水沾湿了裤脚，月光不算亮，树木又太多，在一个分岔路时，两人就跟丢了那抹青影。
“分头？”
“别追了，太危险了。”
“你在追什么？”
“我在追什么取决于你是什么身份，先前猜测你是陈良债主请的打手，但现在看你这身穿着和衣服布料，倒也不......小心！”
空中突然射出来很多锋利的青羽，李辞拽着男子的手臂急忙躲窜，身后的青羽如雨点般砸来，等安全躲到树后，李辞全身都已经挂彩，到处都被割出了伤痕，血液沁入布料，伤口处都湿黏黏的。
“先离开这里。”
两人奔走在树林中，不知过了多久，青羽渐渐消失，但走着走着，两人就发现不对劲，方才还碗口粗的树此刻全成了枯木，空中开始扬起黄沙，道路由曲折变得笔直。
“喂！”
狂风卷起一阵黄沙直吹两人的眼睛，就在闭眼之际土地突然陷落，李辞想伸手抓住男子，但自己站的这个地方也开始陷落，两人滚落时沾了满身恶臭的液体，熏的摔倒在地上的李辞干呕了起来。
“你没事吧？”
黑暗之中传来男子的问询声，李辞挣扎着爬起来，骨头倒是没被伤到，但免不了青一块紫一块。
“露萤照夜，聚。”
万千小光点汇聚在两人头顶，土坑被照亮，面前赫然出现了无数具白骨和腐坏的尸体，尸体姿势倒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看着死的还挺安详。
“我粗略点了一下，二十七具尸体，倒是能和失踪人数对上，之前我不信什么精怪鬼神，但现在，我想我有必要和你开诚布公的聊一下。”
“开诚布公？你要不先说一下你的名字？”
“孙霁让，大理寺少卿，特从京城赶来江州，彻查江州男子失踪案，你呢？”
“王芝，懂点儿小把戏的江湖骗子。”
“姑娘为何要来调查这起失踪案？”
“说出来你肯定不信，但我就是闲的。”
李辞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来调查这起失踪案的原因，她肯定不能直接说出来的，她才不管孙霁让信不信。
“这里可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想办法先出去吧。”
孙霁让明显还想问些什么，她率先开口，又低头开始搜寻了起来，坑底没有暗道，看来只能通过坑顶出去了，
“你不会什么凭空变绳子之类的术法吗？”
“......不会，就算会也不能随意施展。”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凭借着坑内稀少的藤蔓，失败无数次之后爬了出来，刚站稳她的眼睛就开始发热，是那只臭狐狸，来的还算时候，她抬眼看向周围，却在看向孙霁让时目光一滞，男人和女人的气是不一样的，眼前的大理寺少卿分明是女人，朝中是不许女人当官的，她拼命压下震惊。
“我们中了幻术，这里除了这坑，其他都是假的。”
“那该怎么破解？”
“很简单，选定一个方向一直走，不管前面有什么，喏，就这个方向吧。”
两人并肩行走，没有过多言语，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前方出现一棵参天大树，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穿过这棵树，幻术就破了，你回去之后记得洗个澡，然后用艾草熏一下，以免有脏东西找上你，还有你小臂的口子，找个大夫处理一下就行了。”
“你呢？你住哪里？”
“不知道，随便找家客栈吧，如果你要找我，明天酉时，佳人坊门口。”
四周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再次掐诀，她闪身出了灶房，前面是一个端着吃食的小厮，李辞的匕首贴上小厮喉结，小厮脖颈瞬间浮起鸡皮疙瘩，他全身一抖，差点儿弄翻了送给客人的吃食，他的汗珠子就大颗大颗的顺着刀刃往下滚。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听懂了吗？”
“好，好的。”
“这里有个火夫叫陈良，你认识吗？”
“认识。”
“他失踪那天你在吗？”
“在，我应该是最后一个和他说过话的人。”
“当天发生了什么？”
“当天应该是申时的时候，我去找他，当时灶房的人都在外面洗菜淘米，就陈良一个人在里面涮锅，我进去告诉他说昨天有好多客人都觉得炙鱼有些淡，让他今天注意一点，然后我就出去了，走到一半我想起来账房伙计让我叫他去拿预支的工钱，我折返回去，结果进去就发现人不见了，一开始以为他是去茅厕了，没在意，过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就发现人真的不见了，报官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预支的工钱？他很缺钱？”
“对，我和他也算邻里街坊，他其实之前不缺钱的，但近半年来不知道为什么花钱这么多，他还找我借了一些，到现在都没还我。”
“半年来他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也没什么异常，就是人老不在家，经常第二天白天才回来。”
“往前走不要回头，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问你的事，懂吗？”
“懂的，懂的，我什么都没看见，就正常送菜。”
匕首放下的那一刻，小厮跌跌撞撞的往前跑着，跟见了鬼一样。
如果说陈良时常不在家，那他一定是去了某个地方，或者说为了见到某个人？她现在需要回到陈良的家，看看里面有什么线索。
佳人坊三楼，自从李辞离开后，他就一直躺在床上，手里紧握着那个钱袋子，面色潮红，来见李辞前，他就被老鸨强行灌下了“巫山云雨”，这是这里的规矩，但他这么多年的酒不是白喝的，待李辞走后，他就像抠酒一样把药吐了出来。
一开始在桥上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敢相信，当年城外玉剑山庄那场大火烧死了山庄所有的人的传闻传进他耳里，他就想偷跑过去看一看，他压根不相信李辞就这么死了，但当时他正值风光，坊里上下都盯他盯的紧，跑出去没几步就被押了回来。
再后来，他派人出去打听，得到的消息也是山庄所有人都被烧死了，他还是不相信，好在上天怜悯，今天终于让他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药已经吐干净了，但是他就是很热，像火烧一般，他咬住钱袋子的边角，视线模糊，他脱去上衣，凌乱的头发散在床上，像艳丽的牡丹。
“好热......”
喉间溢出的呻吟刚出口就变了调，尾音黏着情欲的钩子，他抓起妆奁里的发簪在大腿上摩挲着，最终写下一个“菱”字，这是幼时李辞教他的第一个字。
桌上的铜镜映出他潮红的身躯，为了不让门外的龟公起疑，他只能上演着独角戏，他哑着嗓子说着以前学的那些浑话。
"小，小姐再赏奴......"
阿菱就这么叫着，像是真的一样，透过纱帐，他好像看到了李辞就坐在远处，安静的审视着他，这种幻觉让他某处逐渐胀痛起来，他暗骂自己无耻，赶紧扯过绸带勒住脖颈，缺氧的眩晕终于压过了那股胀痛。
门外的龟公听着里面的动静，□□着啐了一口，然后小声的骂了一句。
“浪货。”
几度缺氧后，他彻底晕了过去。缘起情动，痛苦自抑，只因卿如天上月，奴为凡中尘。
铺子上面就是陈良的家，现在天色已晚，陈父陈母都已经睡下，好在陈家不大，大致扫几眼就能判断出哪间是陈良的卧房。
卧房门被锁着，李辞指尖触到窗棂时，积灰簌簌落在虎口，看着像很久都没有打扫过。月光劈开狭小卧房，木箱上铜锁泛着黄光。
她掀开箱盖，发现里面堆满了女子的贴身衣物，还有一些镯子和画像，最底下还压着双崭新的绣花鞋。只是这些贴身衣物看着不太像寻常的款式，倒有点儿像风月场所的花娘会穿的。
镯子是木头雕的，可能是经常拿在手上摩挲的缘故，雕的花纹都有一些被磨平了。画像上画的是一个女子，这应该是陈良自己画的，画技太差，只能勉强看出有个人形，较为特点的只有这女子有两颗痣，鼻尖一颗，鼻梁一颗。
李辞把画像裹起来收好，打算再绕着房间看一遍，但这时一道凌厉的掌风朝她袭来，后颈汗毛炸立，她急忙躲避。
“你哪条道上的？ ”
质问声未落，李辞的刚掏出的匕首已被这名蓝衣男子搅飞，这人擒拿手法刁钻，拇指扣着她肩膀就朝墙上掼，顿时痛的她眼冒金星。
李辞屈膝想顶向对方□□，哪儿知鞋子撞上了硬如铁板的护裆甲。那人顺势拧住她右臂反剪，膝头抵住了她的后腰眼。
“谁！”
李辞装模作样厉呵一声，抬眼朝门外看去，男子下意识的也朝那边看去，她趁机肘击对方腹部，却撞上缠着软甲的腰封，这人是什么王八，哪儿哪儿都有壳子！
“你是陈良仇家？”
李辞喘着气想试探这人，这时窗外忽掠过青影，李辞腰间的琉璃瓶骤然发烫，她脚尖勾起茶杯甩向烛台，烛台倒在桌上，向左侧书桌滚去，如果不管，那这间房就会立马被火苗吞没。
男子放开李辞，在最后一秒握住了烛台，待他回头时，李辞正翻过窗户朝外跑去，他利落转身跟了上去。
从石板路追到林间泥泞小路，露水沾湿了裤脚，月光不算亮，树木又太多，在一个分岔路时，两人就跟丢了那抹青影。
“分头？”
“别追了，太危险了。”
“你在追什么？”
“我在追什么取决于你是什么身份，先前猜测你是陈良债主请的打手，但现在看你这身穿着和衣服布料，倒也不......小心！”
空中突然射出来很多锋利的青羽，李辞拽着男子的手臂急忙躲窜，身后的青羽如雨点般砸来，等安全躲到树后，李辞全身都已经挂彩，到处都被割出了伤痕，血液沁入布料，伤口处都湿黏黏的。
“先离开这里。”
两人奔走在树林中，不知过了多久，青羽渐渐消失，但走着走着，两人就发现不对劲，方才还碗口粗的树此刻全成了枯木，空中开始扬起黄沙，道路由曲折变得笔直。
“喂！”
狂风卷起一阵黄沙直吹两人的眼睛，就在闭眼之际土地突然陷落，李辞想伸手抓住男子，但自己站的这个地方也开始陷落，两人滚落时沾了满身恶臭的液体，熏的摔倒在地上的李辞干呕了起来。
“你没事吧？”
黑暗之中传来男子的问询声，李辞挣扎着爬起来，骨头倒是没被伤到，但免不了青一块紫一块。
“露萤照夜，聚。”
万千小光点汇聚在两人头顶，土坑被照亮，面前赫然出现了无数具白骨和腐坏的尸体，尸体姿势倒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看着死的还挺安详。
“我粗略点了一下，二十七具尸体，倒是能和失踪人数对上，之前我不信什么精怪鬼神，但现在，我想我有必要和你开诚布公的聊一下。”
“开诚布公？你要不先说一下你的名字？”
“孙霁让，大理寺少卿，特从京城赶来江州，彻查江州男子失踪案，你呢？”
“王芝，懂点儿小把戏的江湖骗子。”
“姑娘为何要来调查这起失踪案？”
“说出来你肯定不信，但我就是闲的。”
李辞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来调查这起失踪案的原因，她肯定不能直接说出来的，她才不管孙霁让信不信。
“这里可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想办法先出去吧。”
孙霁让明显还想问些什么，她率先开口，又低头开始搜寻了起来，坑底没有暗道，看来只能通过坑顶出去了，
“你不会什么凭空变绳子之类的术法吗？”
“......不会，就算会也不能随意施展。”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凭借着坑内稀少的藤蔓，失败无数次之后爬了出来，刚站稳她的眼睛就开始发热，是那只臭狐狸，来的还算时候，她抬眼看向周围，却在看向孙霁让时目光一滞，男人和女人的气是不一样的，眼前的大理寺少卿分明是女人，朝中是不许女人当官的，她拼命压下震惊。
“我们中了幻术，这里除了这坑，其他都是假的。”
“那该怎么破解？”
“很简单，选定一个方向一直走，不管前面有什么，喏，就这个方向吧。”
两人并肩行走，没有过多言语，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前方出现一棵参天大树，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穿过这棵树，幻术就破了，你回去之后记得洗个澡，然后用艾草熏一下，以免有脏东西找上你，还有你小臂的口子，找个大夫处理一下就行了。”
“你呢？你住哪里？”
“不知道，随便找家客栈吧，如果你要找我，明天酉时，佳人坊门口。”